直到下车后,黄老邪才终于回归正题问我:“你是一点钱也没有了?”
“不但没有,我还欠了一屁股债呢。”我说。
他摇头:“爷,你这也太寒酸了吧?就凭你这本事,能穷成这样,也是不容易。”
“好了,你就别打击我了,你要本事大,帮我想想办法,我现在急需钱。”
他揪着自己头上的一揪黄毛犯愁:“这事我不擅长啊!”
我:……
我也不指望他了。
两人回到宾馆,阿正还没回来。
我把包里的东西翻出来,准备抓紧时间补点符,以方便以后用。
黄老邪闲不住,出去外面的街上遛达了,小傀这个狗腿子,跟着他一起。
男狐被我从包里翻出来,放他自由。
他在宾馆房间里跟巡视自己领土的王一样,跺着方步四处乱看。
看了两圈,对我发出“啧啧”的不满声:“你也向姓谢的学学呀,你看看人家多有钱。”
我没抬头,认真勾着一张脑子里临出现的符。
“我学不了他,你要觉得他好,倒是可以选择跟着他去。”
他立时气到仰头望天花板。
等我把一张符画完,他那一口气还没缓过来。
我问他:“你叫什么名字,以后既然跟着我了,我总不能老啊啊的喊你吧。”
他“哼”了一声,“本仙的名字岂是你能知道的。”
“行吧,你不想说就算了。”我沾了朱砂,准备画第二张。
他往我面前来。
被符上一时起了金光闪了一下,立时又退了出去:“这画的什么?”
“一种新符,能干什么我还不知道,慢慢试呗。”
他的脸抽了一下。
之后在我身后委委屈屈地说:“你不问我名字了?”
“你又不说,我还问什么?”
“你再问一遍。”他道。
我回头看他,觉得这男狐是不是脑袋有问题?我问他不说,不问了他又让我问,太闲了,脑子里长出泡了?
完全就是不想跟他闲扯淡,随口又问一句:“你叫啥。”
“唯唯。”他说。
我“唰”一下就把头又转了过去:“啥?”
他的头仰的特别高,声音也特别大,好像我突然之间耳背了一样:“唯唯,唯一的唯字,不认字啊你。”
我感觉我的脸肯定僵了,好一会儿才生硬地点了点头:“好名字。”
他嘴角一拉,给了我一个笑:“我觉得也是。”
我:“……”
人高马大一个狐仙汉子,叫“唯唯”,他觉得还挺好听,我没法了。
低头认真干事,觉得自己跟这位的脑回路,差的不点远。
他的嘴闲不住,唠叨的程度比黄老邪还烦。
而且语速很快,整个就是一念经式的说话。
“你不是想知道万人坑的事吗?你就给我找一个替身呗,反正这事对你来说也不难,你以前也做过。”
我还一句话没说。
他就又来了:“算了,我还是先告诉你吧,反正你以后也会想起来的。”
我手上的笔慢了,注意力转到身后。
他絮絮叨叨开口:“万人坑里的阴灵,最开始形成的时候,没那么厉害,就是一群孤魂野鬼,没事四处逛逛,吓吓小孩儿。”
“后来不知道哪个天杀的,突然在这里摆了一个聚阴阵,把他们全部都聚到一起,还用一种很古老的方法,不断把他们的怨气值往上提,再后来他们就真成气候了。”
我已经转过身,看着他问:“你在这里,都不知道是谁搞的?”
他摇头:“我又不是万能的,再说了,我那个时候自身难保,哪还管得了他们。”
“那我呢?我那个时候在哪儿?”
他“哼”了一声:“那我就更不知道了,你身上长的有腿,自己会走路的,我也不能跟着你。”
我斜瞪了他一眼,无时无刻不怼人,我也是服他了。
不过他又说:“我猜着说不定也是姓谢的干的,就算不是他,也是他们一伙的,反正他到哪里都没好事。”
我估着谢向国的年龄说:“他看上去不过四五十岁,你说的这个事,到现在起码得五六十年往上,谢向国那个时候就算勉强生出来,也还是个婴儿,怎么能干出这种事。”
唯唯眼神古怪地看我:“你不是没看出来,他那个人有问题吧?”
我没说话,眼睛看着他。
他坐在宾馆的床上,身子往后靠,斜仰在床头上,两只大长腿,一条搭在床沿边,一边就曲在床上。
姿势妖娆不羁,语气也很随意:“这事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见过不同样子的姓谢的,你说的这个谢向国,我也见过,是跟我以前见的他的样子不一样的。”
“什么意思?”
他抬头看着天花板道:“意思就是,我能从灵体上识别出,他还是那个人,但是他的样子跟以前不一样,变了。”
“整容?”我直觉反应就是这样。
可是整容技术做的再好,也只是把脸皮改变,是没办法改变一个人的生老病死。
谢向国的灵体如果真的没变,他现在已经是个老到快死的人,甚至已经是个死人了,怎么可能会是现在的样子?不但年轻,还意气风发。
就算借阳寿,也不是这个借法。
再说之前,在他手底下借阳寿的人,我都能看出来,可是他身上并没这种痕迹。
我看唯唯,他就给我摊了一下手。
我绕回正题:“万人坑的阴灵成气候以后,又怎样了?”
他已经把自己滑躺下去:“还能怎样,害了不少人,附近的和尚道士来了不少,可是没一个有办法的,还折进去几个人。”
“再后来,就有人把你请了回来。”
“请回来?谁请的?从哪儿请回来的?”
“请你的人,已经死了,就是你们在那个村里遇到的那个李道士的爹,至于从哪儿请的,我也不知道。”
我万万没想到,我跟李居士还能有这等渊源。
“你在李村的时候怎么不说?说了我也能问问他。”我郁闷。
唯唯“呵呵”了两声:“说了有什么意义吗?你问了他,他也不一定知道,这样的小事,他爹死的时候还要特意跟他交待吗?就算他真的知道,可当时把你从哪儿请回来,跟今天的事有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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