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雅以一种所(you)有(sheng)者的姿态大度地留给了联邦上将希尔普先生一个和骆佳白正常对话的机会, 虽然他转身回到虎威号之前,非常令人火大地礼貌强调“请完整地将他归还”“也不要惹他生气”。
当只剩下俩个人的时候, 提图斯意外地居然学会了害羞, 骆佳白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可是等到的却是对方的一再沉默, 最终,少年终于有些不耐烦地蹙眉:“怎么,你是准备沉默到对话时间结束?”
话一刚落, 腕骨忽然被大力握住,骆佳白下意识皱了皱眉, 却并没有挣开。他只是抬起头,平静地看着那双沉默地望向自己的翠绿色双眸——骆佳白看着对方的双眸渐渐变得浓绿,最后竟变成化不开的墨色,他下意识绷紧了精神,却在后退的第一步,被飞快地拽了回来——
“喂, 你——唔——”
忽然落下的吻蛮狠而霸道。男人霸道地撬开对方的牙关,舌尖探入在口中肆意搅动吮吸,并准确地找到对方因为惊愕而有些僵硬软舌,当双方纠缠得舌头都变得麻木, 他放弃了继续入侵, 转而咬住少年微启的双唇, 粗暴的动作让双方都尝到了血液的腥味——
这是一种和顺气而然而产生的吻完全不同的产物。
在对方还想过分地舔舐已经被咬伤的唇瓣时, 骆佳白双手抵住男人结实的胸膛, 毫不犹豫地一把推开他。提图斯踉跄几步后退,最后在一张肮脏的桌子边站稳,男人嗤笑了声,笑意却未达眼底。
“生气了?”
“并没有。”
“撒谎。”轻描淡写的揭穿,提图斯懒洋洋地靠在身后不知道多少年没有清理过的铁桌上,“你那张大众脸,只有生气的时候才会变得生动起来。”
提图斯的话完全没有打动骆佳白,少年只是抬手,面无表情地拿衬衫袖子在嘴唇上擦了擦,有感觉到双唇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感,他却麻木着脸,即使知道衣袖上说不定蹭上了血液,他却连看都懒得看一眼就放下了手。
“我高兴的时候也很生动。”他略微嘲讽地回答,“会笑得很灿烂,你见过吗?”
提图斯哑然。
骆佳白冷笑,心想你他妈当然没见过,从过去到现在可能还要算上未来,跟你在一起的时候老子从来没有机会笑得阳光灿烂——想到这里,心里多少觉得有些不平,于是他挑眉,铿锵有力地补充了一句:“人渣。”
提图斯:“…………”
骆佳白踢了他一脚:“人渣,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
“操,对哦,差点被你打岔忘记了正事!”
“是你自己扑过来像只狗一样对我又啃又咬的好吗?”
“啊是啊,你魅力太大了我忍不住啊——”
“……希尔普,你到底要不要说正事?”
“…………”
提图斯却忽然沉默了下来——这家伙真的有够厉害的,可以完成“一秒嚣张跋扈小混混变深沉上将大人”的天差地别变化。骆佳白慵懒地将手放进裤子口袋里,也学着提图斯的样子,随便地靠在了身后的椅子上,伸长腿,又踹了男人一脚:“你到底要不要说?”
“…………”
“不说我走——”
“骆佳白。”
“干什么?”收回作势要迈出去的脚,少年微微吊起眼角,因为身高的差距,他微微抬起头才能看见男人的样子——他仰起脸,惊讶地发现此时此刻对方居然前所未有的认真,他想了想,除了在他装模作样故作优雅的时候,他还真是没见过希尔普大人这副凝重的模样,“……吓死人了,摆这副表情。”
骆佳白嘟囔着,死死地盯着对方紧抿的双唇,他决定,如果对方搞那么大排场最后如果说出来的是“我爱你”之类的话,他就……
就揍他。
……
并不知道此时此刻少年丝毫不正经神展开的思想,提图斯眉头紧锁,看上十分挣扎,最后,在骆佳白警惕的目光下,他显得非常艰难地张口说:“菲尔斯……还是不要去了。”
“恩?”骆佳白微微一愣。
大众脸少年的无动于衷显然让提图斯非常恼火,他瞬间从优柔寡断换成了凶神恶煞的表情——虽然红透了的耳根出卖了他的想法——搞什么?你又不是在表白——骆佳白有些错愕地盯着他,直到对方张开大爪子死命地抓着他的肩摇晃——
“老子说的话你听见了没啊?——皱眉是个什么狗屁回答!我说!菲尔斯!不要去了!听得懂人话吗?!”
“听懂了,吼什么?”骆佳白面无表情地挥开男人的手,竖起俩个手指,“可是……第一,去菲尔斯不能完全算是我自己的决定……啊,妈蛋,其实也算是啦。第二,这是重点所在,”少年缓缓勾起唇角,“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操!”骆佳白的态度让提图斯瞬间炸了,“老子在很严肃地警告你——不对,是要求你!少给我打哈哈!我让你不要去了——如果你想喜欢那个娘娘腔皇子就去喜欢好了,喜欢搞人格分裂就随便搞好了又不会少块肉——为什么非要跑去菲尔斯!那是什么地方你知道吗?”
“……不知道。”骆佳白略微惊讶地说,“我只知道你居然知道得不少。”
“在你没醒之前医生就警告我有这种可能了。”提图斯啐了一声,烦躁地挥了挥手,“结果看你一醒来碰到机甲就往菲尔斯跑,老子怎么可能还猜不到你想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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