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少女双目注定李亦奇,眼光微动,似在审视什么,并不搭理。
反是李亦奇闻言笑道:“外界所传冰堡双使分紫龙青龙二部,不过是因我二人剑气各为紫青龙形,从而以讹传讹。只那极有资历的方知辉夜使、摩云使之正名。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我原也懒得同你解释,只不过,你既知我紫衫龙女之名,如何却不晓得你身边这人来历?”
“你说,她是青……”石中玉话到一半,看着青衣少女连连摇首,“不对!青衣龙王明明是个男的,怎会是她?”
李亦奇接口道:“臭小子,你没见她所梳发髻便是男式?今晚她未及换上男装,竟被你见着了女儿模样,你当她以后是好相与的吗?”
又向青衣少女笑道:“白小千,你在这小子面前隐瞒身份,可是怕践了你昔日誓言?”
白小千平日素与亦奇不合,但像今夜这般上来先率部将自己围住,大有严阵以待之势,实属罕见,且她又在石中玉面前对自己语多挑衅,不管究竟发生何事,心中先自有气,因其上来一打照面就声称是奉宫主之名,不便翻脸,忍怒道:“宫主到底是叫你向我问话,还是叫你来跟他聊天?”
李亦奇目光如电,说话间早一眼扫到白小千手伤,又发现她同石中玉外衣上均沾有暗色血迹,更证明心中所疑之事,不再拖延,清叱一声:“白小千,上次阴山一役,你战败而回,宫主只将你青剑收回,禁你在此修心思过,原是看在冰婆婆面上,格外施恩,网开一面。谁料你竟狼子野心,勾结外人,盗走冰魄!现还在这装作无事,惺惺作态,真是可恶!快些招出同党,追回冰魄,我还可在宫主面前为你说情,免你受苦,迟些则想也别想!”
白小千将右手自石中玉掌中抽出,上前一步问道:“你说冰婆婆怎么了?冰魄既失,为何单你一人前来,她呢?”
李亦奇连连冷笑:“冰婆婆因护冰魄,反被你用天芒刺生生断去一条左臂,伤重几死,如何得来?”
白小千听得这话,身子陡然一震,摇摇欲倒。
石中玉伸手欲扶,被她一把推开,自己重又站直,垂首沉思片刻,再抬起头来,直直看向李亦奇,目光中隐有不屑之色:“就算冰魄失踪、婆婆受伤之事确有发生,你适才也说是宫主禁我在此,轻易不得回入水月楼,我又无青剑在手,如何能近冰魄存放根本重地?刚刚我以心灵感应宫主,并无所得,却似宫主往日坐关之兆,宫主既已坐关,如何传你旨意?何况堡中无人不知冰婆婆是我除宫主之外最敬重的人,如何一口咬定是我用天芒刺伤她?明是你见宝物失去,怕宫主责你监管不严,先将一切推到我的身上,妄想先发制人,屈打成招,大家本是同门,我拿了冰魄也无处可去,又有何用处,为何相逼若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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