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长风和公孙靖都不想做两蚌相争渔翁得利的傻事,一触即分,没有再动手。
当初湛长风捅巫成的那一剑是下了狠手的,即使不死也得重伤,如今这人却是完好地出现了。
巫行山之能,不能以常理度量。
不过湛长风探究的是,巫成和巫行山现在属于什么关系。
寄居?
半融合?
共存?
控与被控?
不论哪种,一想到两人待在一个身体里,她就倍感恶寒,换作她,是绝对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出现的,管这寄居的灵魂有害无害,一律都该剪除,即使同归于尽。
当初她要杀巫行山,小部分是因为巫行山对开国皇帝做的事,大部分是他竟妄想入侵她的识海。
湛长风的主权意识比她的洁症还强横,洁症尚能视情况压制,主权意识却是不容分毫相让。
如果连自己的脑,自己的身体,自己的灵魂都掌握不了,那活着实属浪费。
巫成不知怎么,从那张俊俏的冷脸上看出了铺天盖地的嫌弃,当下一撇嘴唇,跃下楼来,“乖乖束手就擒,免得受折磨。”
公孙靖冷然,手指勾出一瓷瓶,倒出一团雾,见风长数丈,将他护在中心,“玩几只虫就当自己是人物,谁给你的自信!”
巫成悄悄放出一只虫,碰到那雾就再也没有前行半步,他心中一紧,料想这些人来历不简单,便故意不去理会,“谁跟你说话了!”
他盯着湛长风,目光无比灼热。
湛长风漠然,“这位不知名人士想要我的龙甲神章,你想要什么?”
“你自己拿走了什么心里应该清楚,那可是祖师耗费无数心里培养的东西!”
不知名人士不甘两人的无视,朝湛长风冷笑,“看样子你身上宝贝挺多的。”
“你觉得我身上藏得下一朵花?”湛长风挑眉,“但我不会告诉你它在哪里。”
巫成脸色一黑,这什么意思。
公孙靖还在冷笑,却见湛长风看向了他,“龙甲神章就在我的脑子里,我不开口,你永远也得不到。”
于是公孙靖的脸色也黑了,眼神闪烁。
湛长风下了总结,“我只跟一个人合作,给此人一件他想要的东西。”
挑拨离间是不是!
公孙靖傲然,“呵,不过是两个跳梁小丑,我对付你们绰绰有余。”
“......”刚想要跟他联手的巫成闭嘴了,哪来的二世祖,这特么什么玩意儿。
“呵呵,看来只能各凭本事了!”
至于跟湛长风合作,那就更不可能了,巫成可还记得剑穿透腹部时撕心裂肺的痛!
高天族不是武道的,玩的是蛊毒,却也没到能毒天毒地的地步,结果今日要杠上的两人,一人裹了层雾,蛊虫近不得身,一人能直接将虫子冻死,这下悲剧了,煤炭一层层往巫成脸上抹!
然巫成在旁,湛长风和公孙靖也不能全力施展拳脚,三人互相提防又互相牵制,场面一度僵持。
忽然,巫成笑了,“你将那东西给我,我帮你牵制住他怎么样!”
“何须你......”湛长风话还没说完,公孙靖飞快洒出一片粉末,湛长风一迷瞪就被制住了命脉。
她唇微抿,“这是什么东西。”
公孙靖心情大好,“此乃迷心粉,吸入一点便会神志恍惚,功力大退!呵,战斗时分还与他人闲话,就是如此下场。”
湛长风默然,“你到底是何人,我殷朝掌控这片土地八百年,即使那些夷狄部落也不过是从我朝分裂出去的刁民,但是从未有你族的记载。”
公孙靖冷傲之中掩不下几分如愿以偿的满足和戾气,“听好了,姓易的,我是公孙!”
“......当年的珈蓝部落遗脉?”
“正是!”
果然又是开国皇帝造的孽,这龙甲神章真不是白拿的,开国皇帝的两个果都报应到她身上了。
公孙靖在她耳边低沉暗语,狠厉又猖獗,“你们殷氏部落几近将我等赶尽杀绝,但是现在,我们回来了!”
我们回来了,定要将殷帝国踏碎!
“所以你们这几百年都藏在......”湛长风平静吐字,“藏云涧。”
公孙靖脸色哗变,杀意深重,“你怎么知道藏云涧!”
“呵。”
巫成急了,这家伙不是自信得很吗,怎么转眼就被抓了,你被抓了,我的花怎么办!
巫成一挥手,高天族四人围拢上去,“你的手下已经不行了,将她交与我,放你离开!”
“大言不惭!”公孙靖扫过倒地的手下,心里凝重。
现下他亦只有一人,虽不怵巫成等人,但放手,湛长风就会逃,不放,自己也走不掉。
若不是对迷心粉十分自信,他几乎以为湛长风是故意被他抓的!
该死。
天色渐暗,江河里的渔火到达这里,就只剩下微弱的光,每个人都陷在半昏半明的天色里,看不清神色。
公孙靖那团雾是有时效的,它正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得稀薄,他注意到了,湛长风注意到了,巫成也注意到了。
巫成胜券在握,“现在你还有离开的可能,等下就说不定了。”
杀意昭然。
“说得是。”湛长风表示赞同,搞得公孙靖恨不得现在就刺死她。
“就算要死,我也要拖着你死!”
“敬谢不敏。”
你们俩还有完没完了!
巫成总觉不对,这个被抓住的人是不是太淡定了,淡定到让他想起在古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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