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杯!”四个杯子碰到了一起。
石壮,钱彪,梁晗,陈长平四人,将杯子中的酒一饮而尽。
这一战,对于右千牛卫来说,算得上是损人惨重,不但将整个左军全都损失掉了,但对于右威卫来说,却是收获满满的一场战事。
石壮基本上没有费多少事儿便拿下了大半个湖南,士卒的损失更是微不足道,死伤的士卒,还没有病倒的士卒多。
钱彪当然也是心满意足,现在他这个湖南总督勉强算是名下在言顺了,除了湘西以及衡阳以南之外,其它的区域都已经落入到了他的掌控之中。
而陈长平更不用说了,来自长安军事委员会的命令已经抵达,他将调任右千牛卫任副将,代大将军之职。
“长平,来,我敬你一杯,祝你早日将这个代字去掉!”梁晗大笑着举起酒杯:“今日,咱们可要不醉不归,你这一去,咱们再要相聚可就难罗!”
“咱们两家的驻地相距可不远!”陈长平微笑着道。
“瞧瞧,瞧瞧!”梁晗指陈长平,道:“这人还没有走呢,便已经如此生分了,大将军,这可不行,现在他还是你的下属呢,可不能轻轻放过,过了这一茬,以后可就没有整治他的机会了!”
陈长平大笑道:“梁晗,你可是把公孙先生的尖酸刻薄学了一个十足十,揪着胡子就是一嘴巴啊。得,是我错了,我认罚!”
“态度还不错,不过一杯可不行。至少三杯!”梁晗得意地拿过来三个杯子,倒满酒,推到陈长平面前。
“你这是诚心要把我喝醉啊!这可是烈酒!”
“你什么酒量我不知道?”
“问题是我喝了这三杯之后,你还会跟我喝吗?”
“自然。”
“我明白了!看来接下来我要当心了,不能再被你抓住把柄了!”
“那就要看你的能耐了!”梁晗抚着唇上精心修剪的小胡须:“正如你刚刚所说,公孙先生拿人把柄的本事,我跟在他身边多年,没有学到十成,那也是学了一个八九成了。”
陈长平一笑,痛快地将三杯酒喝了一个干净。放下酒杯,道:“这一次公孙先生可是受到了不小的打击,你没有写封信去安慰一下?”
“这种事儿,怎么安慰?”梁晗挟了一筷子猪耳朵,放在嘴里慢慢地咀嚼着:“不过我把我的宝贝姑娘送过去了,他未来的儿媳妇嘛,让他提前教导去,放在我这里跟着我,只怕将来他要吃不了兜着走。”
钱彪听着两人的对话,有些疑惑:“即便高象升回去了,公孙先生难道就会吃瘪?公孙先生何许人也?高象升能斗得过他?”
“关键不在于高象升。”石壮笑道:“关键在于陛下,高象升回去,明显就是陛下要重新整理情报委员会的权力结构,不过在我看来,这是一件好事。说句老实话,情报委员会这样一个机关,公孙先生一人大权在握本身就是不正常的。”
“的确如此。虽然陛下也好,我也罢,都知道公孙先生不是一个有什么野心的人,但长期一个人说话算话而没有制衡的话,指不定将来会出什么问题,这可不是以任何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像王一琨的这一件事,就是一个例证。陛下这也是想要与公孙先生善始善终的意思。”梁晗咽下了嘴里的菜,举杯喝了一口。“六十大几的人了,还那么争强斗胜做什么?我把他儿媳妇提前送过去,就是这个意思。”
“梁晗,看不出来,你长进了太多了啊!”陈长平冲着他竖起了大拇指。
“瞧你说的,我以前只是不愿意想而已。”梁晗呵呵一笑。“高象升那小子狠着呢!你们瞧着吧,等他上了任,情报委员会还会有大震荡的。”
“这不是我们需要关心的事情!”陈长平给自己杯子里重新满上酒,冲着石壮举起了酒杯:“大将军,这一杯敬你,这么些年来,跟着你我学会了太多的东西,以前的陈长平,只不过是一介武夫而已,跟着你,我才真正明白了战争是怎么一回事?”
“是你悟性好!”石壮举起杯子,与他叮的一碰,道:“就像梁晗,跟我更久,但这一辈子,也就到此为止了,不可能像你一样,能执掌一卫大军!”
“我挺满足的了!”梁晗却是没心没肺地一笑,“不操那么多心,过得多爽利啊!长平啊,你这一次去右千牛卫当这个代大将军,也不见得日子就好过了。”
“问题不大!”石壮却是摇头道:“陛下调长平去,也是经过多方考虑过的。长平资历之老,在整个军队之中,也是不多的。凭着这份资历,去右千牛卫便不会遇到什么抵触,像虞啸文这样的,是无法与长平相比较的。倒是重建右千牛卫是件操心的事情。这一次,他们的损失实在是太惨重了。”
一边的钱彪拿筷子敲了敲盘子,低声道:“但有一件事情,长平此去还是要注意的。”
“还请钱督指教。”
“这一次右牛卫损失最重,而右威卫则受益最大,再加上李泌大将军,任晓年又双双被调到京城去了,长平固然资历老,但毕竟是右威卫出去的,只怕会有些麻烦!”钱彪道。
“钱总督也听到了那些流言了?”石壮道。
“无风不起浪。总是有些人会无事生非的。”钱彪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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