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她在这件问题变得苛刻起来:“若是去年这个时候,他们三个肯投奔过来的话,别说是一旅一团,就是三个步兵旅甚至四个步兵旅都没有问题,但是现在他们过来的话,最多就是一个步兵旅,再迟点过来的话,就只能编一个步兵总队了!谁叫他们不听我们这个额娘的话,现在后悔都来不及了!”
“而且我看他们的意思,现在还是犹豫不决,想在我们与皇太极之间坐山观虎斗,连我这个额娘的话都不听了,非得碰得头破血流才肯真正考虑跟我们合作的问题。”
这也是阿济格、豪格他们的心态,如果说豪格由于地位特别难堪,甚至在信上喊出了“明国阿玛”的口号,那么阿济格、多尔衮、多铎他们掌握着整个两红旗,这些年又很少受到海北军的打击,所以气焰特别嚣张,甚至觉得柳鹏与海北军也不过如此。
现在他们虽然重新与阿巴亥取得了联络,但是对于投附海北军这个问题还是抱着尝试心态,只要不真正吃到大苦头或是后金军处于崩溃状势,两白旗仍然是相当骄狂,不会把海北军的一个旅长、团长放在心底。
在柳鹏眼中完颜阿巴亥这个表态非常深明大义,他当即说道:“阿巴亥姐姐对他们也不必太过于苛刻,毕竟他们也有他们的难处,迟过来早过来都是一家人,反正这件事的处理肯定先考虑阿巴亥姐姐的意见,现在是……”
柳鹏刚说到这,远远已经传来了隐隐约约的枪炮声,那是海北军的前锋部队在攻击海州外围的据点,虽然相隔甚远听得枪炮声隐隐约约,但是在这代表着巨大形势变化。
虽然不可能毕全功于一役,但是海北军已经在各条方面对后金军发动了全面性的攻势。
不管是江纵云的海上巡防总队还是盖州、复州前线的各个步兵旅,或者是朝鲜方面的黑旗旅,甚至是察哈尔、科尔沁方面的蒙古骑兵与汉军步兵的混合部队,都参加了这次对于女真的最终决战,现在柳鹏听到的只是海州前面部队攻击海州外围据点的枪炮声而已。
阿巴亥说阿济格与多尔兖、多铎云年投奔过来至少能编两三个步兵旅,而现在投奔过来只编一个步兵旅就是因为这种战争形势的巨大变化,因此在这一阵阵炮声听在柳鹏的耳中简直就是天籁之声。
他笑着说道:“阿巴亥姐姐,这就是皇太极与建州灭亡的声音啊!”
虽然距离这次决战结束还会非常遥远,但是阿巴亥很清楚在这阵阵炮声之后皇太极与建州女真即使能够生存下来,也会受到海北军的觉重,只能是整个东亚的二流势力而已,因此她关切地问道:“督抚弟弟现在要不要亲自上阵督战?”
对于钟羽正这种文臣来说,柳鹏这样王者亲征上阵甚至亲自参加厮杀是一种无法理解的事情,但是对于阿巴亥这样的塞北女儿来说,开国君王一定要亲自上阵厮杀,否则他就不能称为“大汗”,这是一位大汗最基本的责任,哪怕再无能的大汗也应当上阵弯弓射雕。
而柳鹏倒是笑了起来:“这件事倒是不急,而且这事也急不得,虽然我一心准备灭此朝食替阿巴亥姐姐复仇,但是皇太极这贼子绝对不简单,不知还有多少阴险手段,至少要花上几个月时间才能收拾干净!”
说到这时,柳鹏笑了起来:“我现在亲自坐镇盖州,已经是对全军最大的支持了!”
这就是中原政权与塞外蛮族的区别,如果是努尔哈赤与皇太极,在这种情况他们任何时刻都需要亲临一线厮杀上阵,但是对于柳鹏来说,他的车驾能抵达盖州,已经是对于海北军一线将士的最大支持。
事实上,柳鹏甚至什么都不用干,他只要安安稳呆在盖州,海北军第一线官兵的士气就跟打了鸡血一样,而完颜阿巴亥当即盈盈一笑:“既然督抚弟弟这段时间一直呆在海州,我那边有些朝鲜汉阳送来的小美人,正等着弟弟好好看看她们,若是看不顺眼的话,我让汉阳那边重新挑几个顺眼的人过来!”
说到这群平壤斡耳朵的新人,完颜阿巴亥绝对是下了大力气,可以说是手把手把她们教出来,怀孕之后更是格外多下些心思,现在这群新人不但会说一口相当流利的汉语,而且已经做好了侍奉柳鹏的一切准备,如果她们能到盖州来,肯定不是“看看她们”那么简单。
只可惜现在,按照汉人的规矩,在这种空前决战的时候,君王必须禁绝一切女色才行,而柳鹏就是一个标准的汉地君王,因此她的这番苦心肯定会尽付东流。
毕竟在她生产的这段时间,肯定是有顾及不到的地方,不趁现在这个机会固宠顺便在柳鹏身边安插几个自已信得过而且用得顺手的新人,恐怕几个月之后没什么机会。
只是柳鹏的看法却跟完颜阿巴亥的想法不同,他当即问道:“小美儿长得好看不?会不会唱歌跳舞?”
旁边的魏瑜君已经劝道:“夫君,您不能这么胡闹吧?这件事若是传出去的话,恐怕会引起很大非议!”
这可不是什么“前方吃紧,后方紧吃”的问题,要比这种事情要严重一百倍,到时候柳鹏的公事桌上会收满一整桌的劝谏公文,史官也肯定不会对柳鹏有什么好话,只是柳鹏却是笑了起来:“这段时间我只能呆在盖州城,找点乐子不是挺好吗?而且我不是为自己找乐子,是为辽东数十万军民找乐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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