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黑山营的攻势还没有开始展开,长生岛就陷入了重重危机之中,所有人员都被动员起来凿冰,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摆脱了危机。
但是凿冰的功绩在海北军的功劳薄上根本不值一提,不管是季进思在敌后浴血奋战或是金州正面的屡次胜捷,都比霍虬困守长生岛强上不知多少倍,因此霍虬已经有些迫不及待再立战功。
江纵云却是安尉霍虬:“先不着急,等到冰面彻底解冻以后,我准备搞一票大的,你们黑山营有没有兴趣?”
霍虬听出了江纵云的弦外之声:“搞一票大的,有多大?”
江纵云十分自信地说道:“很大很大,要让建奴疲于奔命,顾此失彼,若是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斩级数百级!”
霍虬当即十分诧异地问道:“这怎么可能,哪里还有这样的好地方!”
他真不相信江纵云所说的一切,自从两红旗进入辽南以后就严密封锁了海岸,甚至连小部队潜伏上岸都变得极其艰难起来。
江纵云却是十分自信地说道:“有,当然有,就看霍营长有没有兴趣!”
“那当然算我一个!”
霍虬大喜望外:“江小总长,这样的好事可别把我拉下。”
江纵云却是意味深长地说道:“当然不会把你们黑山营拉下,关键是看你们黑山营到时候能出动多少战兵!”
可是霍虬却是十分迷惑不解地问道:“问题是哪里还有这样的好地方?”
江纵云却是笑而不答。
马上就到春播时分,农夫们早已经从短暂的冬闲中调整过来,整天忙碌个不停,力争能有一个好收成。
而丁宫跟他们一样忙碌,过年以后他已经是第二回赶回龙口,有些问题他个人解决不了,只能寄希望能在龙口跑下来。
很多事情只要柳鹏开口就能彻底解决,但是丁宫倒是不急于去找柳鹏解决问题,而是在龙口把该跑的部门都跑了一圈,然后才找上了研习所。
现在的研习所可不是过去的那个研习所,光是直属于研习所的人员就有好几千,如果计算属于研习所的几处产业那就是更惊人了。
过去大家认为聂川从黄山馆巡防队调任研习所是贬职,但是现在却没有人敢作出这样的判断,即使金州最前线的几位团长,手上掌控的人数也远远比不得聂川,聂川可以说是掌握一个海北军一个最重要的部门。
如果没人带路进了研习所甚至有迷路的危险,只是听说丁宫要上门拜访,聂川倒是亲自守在门口等着丁宫上门:“丁专员,其实你不必这么客气,应当是我们去拜拜你们才行!”
“聂所客气了,真客气了,聂所,我这次上门是打秋风来了。”
聂川笑了起来:“现在春风还没到,你倒是先来打秋风,说吧,有什么打算,只要我能解决尽力帮忙解决!”
虽然大家都认为聂川是海北镇的顶尖人物,但是聂川对主动上门拜访的丁宫非常重视,已经做好了出血的准备。
他不能不重视,要知道丁宫与上门拜访的其它地方官员是不一样,他是受命主持海北镇兖州镇一切事务的方面大员,柳鹏甚至给丁宫设置了一个全新的职务“专员”,甚至允许丁宫在兖州公开设立兖州专署。
在海北镇象丁宫这个层次的人物并不多,除了丁宫之外,还有负责主持登州事务的沈滨,负责莱州事务的姚厂公,负责青州事务的杨广文,负责主持金州事务的江浩天,但是能与丁宫相提并论的也就是这么五位而已。
虽然海北镇对兖州府的掌控能力相对较弱,但是兖州府可是真正的天下头等府郡,四州二十三县,在籍人口一百七十万,实际人口超过四百万,柳鹏既然派丁宫去主持兖州事务,自然是对丁宫寄以厚望。
何况这几位方面大员,不管哪一位都是海北镇的顶尖人物,就连聂川也觉得自己得罪不起,所以丁宫既然主动上门拜访,那么聂川就决定尽可有给予配合。
丁宫当即说道:“去年我在水头集的时候我们俩家合作得很相当愉快,我希望今年我们能继续延续去年的愉快合作。”
聂川点了点头,只是听着丁宫在象报菜单一般报出的合作项目,还有要求向兖州府转移的新技术新品种甚至是合作开发的工场矿场,他不由锁紧了眉头:“丁专员,你要求太高,我这边肯定只能满足一部分而已!”
外门看热闹,内行看门道,现在丁宫虽然是报菜单一般报出一大堆合作项目,但是双方不仅仅是进行技术合作,而是需要研习所这边调用海量的人财物深度参与进去,研习所平时要把很多精力放在与兖州府这边的合作上。
丁宫还没有说话,聂川已经说道:“丁专员,我得说一句,有些项目牵涉太大,不是我们两家能解决的问题,特别是开矿开工场这些事,动用的钱粮绝对不在少数,而且首先得探清哪里有煤窑,虽然我们采煤在行,但探矿这方面我们就不如庄调之那边。”
兖州府的矿产资源相当丰富,只是过去在大明的土贡政策摧残之下工矿业受到了近于毁灭性的打击,现在哪怕不是从零开始,但也是白手起家,而东三府这边却有已经成熟的工矿业。
煤矿就是一个非常典型的例子,丁宫非常看好这个项目,兖州历史上就有大规模采煤炼铁的历史,而且采煤业的发展又能带动其它工矿业的发展甚至带动炼铁业、瓷器业的全面发展,而柳鹏平时对煤与铁的产量可以说是念兹在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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