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欲取之,必先予之!
不跟柳鹏搞好关系,他这个登莱巡抚虽然带了一大堆皇帝、司礼监与内阁亲口答应过的政策过来,但是没有柳鹏与龙口的配合,这一堆好政策坏政策都无法落地,要人没人要钱没钱,只能成为弱势群体,虽然不能说什么事都办不了,但至少是想办的大事肯定一件都办不了。
现在连登州知府与登州总兵都在很多关键问题倾向于柳鹏,自己再不跟柳鹏缓和关系,这个登莱巡抚能干上半年已经是奇迹了!
因此他听到完颜若雪的答复当即道:“确实是亏待了柳别驾这位当世英雄,南山金州两次胜捷,朝廷只给个小小的通判太不够意思了,甚至还让两位夫人受了委屈,不过请两位夫人放心,我袁可立可不是陶朗先这种小人,功过分明,别的不敢保证,一个五品的位置绝对不成问题。”
完颜若雪觉得这位袁巡抚确实是一位大大的好人,她当即问道:“不知道袁巡抚还有什么话要我带给你我们夫君?”
“倒还有一件小事!”
袁可立袁巡抚答道:“登州与其它地方不同,大抵四分用票四分用钱三分用银,而我从京师带来的金子银子经常遇到找不开用不了的问题,所以想在蓬莱开一家小小的钱庄,不知道柳少能不能让我在府城办一家小小的钱庄。”
完颜若雪当即答道:“这是一件小事,但是袁巡抚您放心便是,您这话我一带帮你带到,绝不会遗漏一个字,一定会请我家夫君好好考虑巡抚提出的要求。”
袁可立略略有些失望,他原来还以为完颜若雪这女人胸大无脑,会直接答应了自己的要求,不过她愿意转达袁可立的要求,甚至愿意帮袁可立吹个枕边风,那自然也是个不错的结局:“那就委屈完颜夫人。”
等送走了袁可立,完颜若雪一下子就神气起来,她对着折婉儿说道:“腕儿,备船,让张玉蝉给我备一条最好的大船,我们要马上去金州见夫君!嗯,出门前我要先好好打扮一下。”
“真要去金州啊?”折婉儿有点吃惊地说道:“这北海风浪可不小啊!”
虽然折婉儿对于张玉蝉将她与完颜若雪临时禁足在大院里十分不满,但是真没有坐船去金州的打算,她这辈子都没坐过几回船,每次坐海船都是上吐下泻吃尽了苦头,即使是再大的大船她觉得注定会晕船。
只是完颜若雪却是答道:“自从生了易华之后,我都几个月都没跟夫君亲热尝到肉味,怎么也要过海跟夫君见上一面,现在不去还什么时候去,折婉儿,我可说清楚,侍奉夫君的时候,你好歹自然些,别故意叫得那么浪。”
折婉儿被她说得满脸羞红,她总觉得完颜若雪在床上的时候表现得比自己还要放得开,浪起来会让柳鹏没日没夜挞伐她,每次柳鹏总是格外宠爱完颜若雪一些,但是自己每次想学完颜若雪的花样却总是只学了皮毛而已,怎么也不能彻底放开。
“夫君!若雪实在不行了,让若雪先歇歇。”
所谓“客厅的贵妇,厨房的主妇,床上的荡妇”就是讲完颜若雪这种女人,现在完颜若雪浑身无力只能偎在柳鹏身边,软语相求想办法转移柳鹏的注意力:“反正袁巡抚就是这么说,我们专门过海来,夫君觉得要不要答应袁巡抚的条件。”
“别的事情都可以答应下来!”
柳鹏答道:“这里面积压了十几份向将士请功的奏报,既然袁巡抚诚意十足,那么可以交给袁巡抚转呈京师,但是其它事情都可以谈,但钱庄的事情不能谈!”
这下子轮到精明的折婉儿不明白了,她也贴过来了:“为什么钱庄的事情不能谈,本来钱庄的事情应当是最小的事情啊!”
完颜若雪也是旁边问道:“是啊,办钱庄是一件小事中的小事,他是堂堂的登莱巡抚,我们还能挡得住他出面办一家钱庄?”
柳鹏的看法却同折婉儿、完颜若雪完全不同:“我们当然挡不住袁巡抚办钱庄,这毕竟是官府办的钱庄,但是他发的钱票我们不承认,不给予提供便利,不通兑通取,不给同行拆借,他能怎么办。”
柳鹏觉得这位袁巡抚确实是一位厉害人物,别人或许看不出柳鹏多年经营的登莱布局,觉得柳鹏之所以在东三府称王称霸是办了若干处捐务局,或者以为柳鹏是通过捐务局完全掌握了地方的巡防队,只有少数眼光独到知道在捐务局与巡防队之外还有一个百剑盟,至于能认识到海右会意义的人那更是少之又少。
但是只要这位袁巡抚慧眼独到,一下子就认识到钱庄的特殊意义,虽然他未必清楚柳鹏是通过掌握钱庄业控制整个东三府的经济命脉,现在东三府的官民商绅不管是谁离开了钱庄的支持就是寸步难行,但是清楚得认识现在登莱巡抚很难在金融业发声,力量极其薄弱,所以就准备在钱庄业打开缺口。
但是袁巡抚冒然去办这家官办钱庄,自然是有着惊人的风险,毕竟包括北海钱庄、东莱钱庄在内的几家钱庄已经形成了一个完整的独立金融体系,资本特别雄厚,光是总号、分号就多达三四十家,几乎遍及东三府的每一个州县,有些重要州县还有好几家钱庄分号,他们如果不肯给予支持的话,哪怕是官办钱庄杀进来也是一个风吹草动就要跨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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