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以望见状,用胳膊肘捅了捅刘清野耳语道:“行了,回头找机会把人留在兰泽。”刘清野闻言,一阵脸红。
而后,静以望又举杯向众人道:“来,让我们一起以茶代酒,敬马姑娘一杯吧!敬她这六个月来,叫人叹为观止的精湛匠艺。”
众人遂举杯共饮;刘清野是不是看看静以望,欲言又止;静以望只得又向刘清野耳语道:“你放心吧,我会帮你的。”
语毕,静以望向众人道:“在座的都不是外人,借此机会,我正有一消息要宣布。”
吴半仙儿:“什么消息?你小子该不会是好事将近了吧?”
静以望点头道:“正是!”
闻言,众人一阵惊呼,纷纷向静以望祝贺;静以望继续说道:“岫溪与本人将于下个月十五完婚。再次,以望,诚邀在座的每一位好友前往。”
“一定去!”
“我肯定到!说不定比你这新郎去得还早!”
静以望:“那大可不必。”
马静疑惑地看了看大家,又看了看静以望,用手指指着自己,用询问的眼神看着静以望。
静以望点头道:“对!你也被邀请了!可一定要来哦!不然我们大家都会伤心的,尤其是某人。”静以望快速瞟了一眼刘清野;刘清野又闹了个大红脸。
最终,在静以望与花沫的操持下,将马静一家留在了兰泽,替王宫修葺古建筑。得知此事,笑得最开心的要属刘清野了。
此后的每一天,忙完慈济堂的活计后,刘清野都要抽时间去给马静打下手,风雨不断。烂漫的情爱在两颗年轻的人的心之间蔓延生长开来。然而这层窗户纸却迟迟未能捅破。直到一天,一件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屋顶突然坠落的一把斧头,砍中了马静的脚踝,鲜血四溅;众人在一片慌乱中,喊来御医;御医实言相告:“命是可以保住,但,自此会落下残疾。”
突如其来的变故,将这个花季的少女的阳光从眼前夺走了;非但如此,马原与妻子之间原本剑拔弩张的关系,因为女儿马静的残疾,弟弟马东无人照料的问题,更加是火上浇油;两人几乎是从早上睁眼就开始争吵,今天该由谁来照料马东,一直吵到晚上熄灯睡觉为止。
身体痛苦不堪;精神挣扎不已,马静逐渐变得消沉,终日闭门不出;对前来探望的人,则拒之不见。
这日,马原与妻子王氏刚吵完,儿子马东前来找王氏,拽着她的衣袖可怜兮兮道:“娘,我饿,我好饿。”
正在气头上的王氏一甩衣袖,将儿子甩了老远:“去找你爹!”
马东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又来拽住王氏的袖子:“爹爹叫我来找你。”
王氏一听,气不打一处来:“你爹叫你来你就来?我说话都不如你爹好使是吗?滚!”
被呵斥的马东开始一边抽泣,一边抹眼泪;王氏听不得这哭声,大吼道:“哭哭!就知道哭!你怎么不去死!你不如去死了算了!免得害人害己。”
马东战战兢兢,连滚带爬地出了屋去;惶惶然地来到井边,一屁股坐在井沿上,嘴里喃喃道:“你又惹娘生气了,你是个坏孩子,你若死了娘就不会再不开心了。”
马东在井边坐到了旁晚,却无一人前来寻他;看着夜色渐晚,这孩子流着泪,一头载进了井中。
待被人捞出来时,早已全身肿胀。
此时,王氏才跪地嚎啕大哭;父亲马原亦跪在儿子小小的尸体旁,暗暗抹泪;闻讯一瘸一拐前来的马静,远远望见弟弟的小小身躯躺在冰冷的地上,泪水就止不住地开始往下掉落。
刘清野想要去扶马静,却被马静一把推开;一个重心不稳,马静跌坐在地上,失声痛苦起来。
井边,马原和王氏又开始互相指责起来。
王氏:“都是因为你!若你看好他,他也不会如此!”
马原反唇相讥:“还不都是因为你骂他!你,我就没见过像你这么恶毒的婆娘!竟然叫自己儿子去死!现在,人死了,你开心了?”
王氏歇斯底里道:“我那是气话!还不是你惹我生气!不然我怎么会对儿子说那样的狠话!都是你的错!”
马原:“我有什么错?错的人是你!”
王氏:“你错了还不承认!你……”
马原:“我到底做错什么了?!我一心一意都为了这个家……”
一旁,坐于地上的马静向争吵不休的父母二人吼道:“别吵了!哪怕有一次,在一件事上,你们能同心协力,不急着去打压、伤害彼此,不去争论谁对谁错吗?争论谁对谁错,有意义吗?人……已经没了……”
语毕,马静捂脸无声哭泣;众人皆惊。
刘清野:“原来……原来你能说话?”
马原:“女儿,你会说话?那为何一直……”
马静抹了一把泪:“自我记事起,你们就从未停止过争吵,我说不说话,会不会说话,你们有谁真正关心和在意过吗?既然说了也没人听,我干脆就什么都不说了。”
众人唏嘘不已;马静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刘清野忙上前将她扶起;马静跌跌撞撞地走到弟弟尸体旁,长跪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是姐姐对不起你。对不起……你能不能不要走,不要抛下姐姐……”
马静哭喊得锥心刺骨;众人见状,皆黯然拭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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