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风国试炼阁内。
韩不识出神地盯着炼丹炉中熊熊燃烧的火焰出神,恍惚间,长安君的身影竟从这这火中隐约显现出来;长安君浅浅一笑,冲着韩不识伸出手来,似乎在召唤他向前。
韩不识失神地走向熊熊燃烧的火炉,将自己的左手伸向烈火中的长安君;这新鲜皮肉遇着烈火,只听得一阵“噼吱”滥响,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左手在自己面前烧红、烧得皮开肉绽、烧得焦糊炭黑,其状惨不忍睹,韩不识却纹丝不动。
幸而谬影道人出现及时,见状忙端起地上的水桶,一桶水交了上去,扑灭了韩不识手上的火。
“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了?”谬影道人一脸讶然不解。
韩不识脸色煞白,一头冷汗,却只淡淡道:“没什么,不小心烧着了。”
“为什么不扑灭?”
“没来得及。幸好道长及时赶到,多谢了。”
谬影道人知道这其中定有隐情,但,因为事不关己,所以,他也很识趣地不再追问。
在建的迎风阁里,四处堆放着各种木材与大小不已的斗拱;工匠们正加紧建筑,静以望的身影也隐匿其中。
湖心桥上,远远的,一位身材曼妙的女子撑伞而过,身后紧随着一位身材矮小的女子,手中拎着一架食盒;待这两女子走近了,原来是一身素装的岫溪郡主和她的侍女。
岫溪在忙碌穿梭的人群中张望搜寻着静以望的身影;在一颗银杏树下,终于发现了静以望的身影。
岫溪正欲欣然前往,却将树后突然走出一位素净端庄的女子,这女子手中端着茶盏,笑盈盈得递给静以望;静以望笑意盎然地接过杯子,正要喝,却听得身后有人唤自己的名字。
“静以望!”
静以望回头一看;岫溪一脸愠怒地提着裙摆,一路小跑着冲到他面前。
静以望一脸意外:“你怎么来了?这个地方很危险。你容易伤到自己的。”
岫溪瞪了一眼旁边的美女姑娘,瘪嘴道:“我要是不来,更容易伤到我自己!”
“什么?”静以望不明就理。
“没什么!”岫溪调皮地一笑,将侍女手中沉甸甸的食盒交到静以望手里:“渴了饿了,吃这个吧!”
静以望:“这是……”
“我特别给你准备的,有汤有菜有点心,很好吃哦!你快尝尝吧,这个就别喝了,占肚子!”说完,岫溪冲一旁的姑娘嫣然一笑,将杯盏放回了姑娘的手中。
一旁的侍女护主道:“公子你可不知道。我们郡……小姐生怕把你饿着了,把整个食盒都塞得满满的!我可从未见我们家小姐对谁这么上心过,公子,真是好福气啊!”
岫溪闻言,一脸舒适,心中暗想道:“就知道你嘴甜会说话,带你来果然没错。等着,回去本郡主就赏你!”
“还愣着干什么呀,坐下来吃饭吧!吃饱喝足了,干活才有力气啊!”岫溪开心地拽着静以望的胳臂,欲拉他在银杏树边坐下。
静以望一手拎起食盒,另一只手做着手势,向一旁的姑娘晃了晃道:“一起吃?”
姑娘腼腆地摆了摆手,摇了摇头,向静以望和岫溪躬身示礼,转身离开了。
岫溪挨着静以望在树旁坐下,望着姑娘离去的身影,低声问道:“她是谁啊?是干什么的?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在这种地方干什么?”
静以望:“你是女孩子,你不也在这儿吗。”
岫溪:“我……我怎么能一样。再说了,我是专程来找你的。”
静以望:“人家也不一样。”
岫溪:“她怎么不一样了?”
静以望放下刚举起的筷子,一脸认真地看着岫溪道:“她是被你的宝贝花若哥哥专程请来修葺重建这迎风阁的巧匠人。你说,你能和人家一样吗?”
岫溪一脸不信:“她?还巧匠?她能搬还是能抗啊?凭什么就巧匠了?”
静以望拿食指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凭这里。”
岫溪一脸不服气,半晌,用胳膊肘轻轻撞了撞静以望道:“那个,人家年轻漂亮,又是能工巧匠,你该不会……看上人家了吧?”
静以望抛给岫溪一个大大的白眼,干脆一心吃饭,懒得言语。
“你说话呀!”岫溪等得有点儿着急。
静以望再次放下筷子:“我倒是看得上人家,问题是,人家到底能不能看上我。”
岫溪闻言,心中一块石头终于落地;拉着静以望的胳臂道:“没关系,没关系,她看不上,我来。”
静以望无奈地望了望天,叹气道:“感谢郡主的赏识。现在,能不能请郡主先闪到一边去,我想安安静静喝口汤。”
岫溪识趣地放开静以望的胳臂;静以望端起汤碗咕咚咕咚喝起来。
“谢倒不必了。不过,”岫溪嘻嘻笑道:“反正我爹爹早就同意了。你若有空,我们还是赶紧把亲成了吧!”
这最后一口老鸡汤,终究是错煮了,静以望还未来得及咽下,就以一种不太尊敬的方式,孝敬给了土地公公。
六尺之下,土地公公见状直摇头,庆幸道:“得亏我今儿没去树下蹲着乘凉,不然这口老鸡汤还不得喷我一脸。人间太危险,尤其是要时刻注意与恋爱中的新手男女保持安全距离,以免惨遭误伤。”
兰泽国。
刘疏桐、吴半仙儿、刘清野四散在迎风湖周围,打听是否有合适的民房居住;结果是刘清野找到了一个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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