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别提他了!竟然背着我,差一点就跟另外的什么丞相的外孙女成亲;我对他,失望透顶!再也不想理他了!”
静以望:“真的?”
岫溪斩钉截铁道:“真的!”
“这辈子都不理了?”静以望故意问道。
“那……嗯,这辈子还是要理的。”岫溪吞吞吐吐道。
“这不就得了!既然迟早要理的,你就别憋着了,每天该叫的时候,还是叫吧,实话说,我宁愿每天跟在你面前听你喊五百次花若哥哥,我也不愿意……”静以望欲言又止。
岫溪好奇道:“不愿意什么?”
“不愿意你跟那个什么赤哥哥混在一起……”静以望低声道。
岫溪不解道:“为什么,赤哥哥对我可好了。”
“不为什么。反正……反正不喜欢。”静以望咕哝道。
岫溪翻了个白眼,戳了戳静以望的脑门道:“嗤,我才不管你喜不喜欢呢,反正,我自己喜欢就成,嘻嘻。”
岫溪原地转了一圈,在桌前坐下,看到桌上放着的父王亲题的书信,这才想起方才信差所言,岫溪拿起信,又烫手似的放下,情不自禁叹了口气。
“干嘛?明明是小小毛孩丫头一个,这竟是从哪里学会叹气来了?”静以望揶揄道。
“唉,你不知道。”心里藏不住话的岫溪,便一五一十将信差所言转述给了静以望听,静以望只听得心里一片凉意。
“所以,你看我能不烦嘛?”岫溪托腮,撅嘴道。
静以望心情沉重,一言不发地上前拿起桌上的信问道:“就是这封信?”
“嗯。”岫溪继续双手托腮,点点头。
“你不打算打开看看吗?”静以望酸涩道。
“不想。那个老头子一定要长篇大论的写了一堆,我不想看,看了心更烦。”岫溪道。
“那,我看完以后简述给你如何?”静以望问道。
岫溪闻言,欣喜地坐正身子道:“好呀好呀,那你快读吧!”岫溪将信往静以望怀里使劲儿推了推。
静以望苦涩一笑,展开信件逐字逐句读来;一边读着,静以望一边拉长了语音,读读停停,心中五味杂陈:
“竟然是衔山皇帝司马重、西风王韩敬山分别为衔山皇太子司马宁与西风准继承人韩亦儒提亲。
一个是长安君的侄子、衔山国未来的皇帝,一个是无邪的弟弟、西风国未来的王上……静以望啊静以望,你身上哪一点可以与这些提亲者相提并论呢?”
静以望无意识地摇了摇头,岫溪听静以望停下了,催促道:“发什么愣呢?前面念的好好的,继续啊!”
静以望将此信念完之后,又将信件中描述二位提亲者之优劣差别一一向岫溪简述开来,只听得岫溪头晕脑胀。
“不听了不听了,我脑袋都疼了。”岫溪揉着太阳穴说道。
“好,不听了。该念的我也都念了,”静以望将书信重新叠好装入信封之中,“所以,最后如何选择,全凭郡主自己了。”
“哎呦……这到底选谁比较好呢?我太难了。”岫溪趴倒在桌上,夸张地叫道。
静以望见状,虽心如刀割,心中暗想道:“如今,终于见你可以得着一个牢靠的托付终身之人,虽此人并非自己,但对于你来说,也是一件甚为可喜可贺之事。”
如此想着,静以望紧绷的面庞之上这才有了些许笑意。
半趴在桌上的岫溪半晌没听到动静,抬起头看了对面的静以望一眼,问道:“关键时刻,你倒是给我出出主意啊?”
“方才给你分析了半天,你自己难道没有一些考量?这二人,你更倾向于谁呢?”静以望问道。
岫溪摇摇头:“不知道,没想好。我谁也不倾向。”
话音刚落,岫溪又长叹一声,趴倒在桌上,夸张地喊道:“哎呦……这到底选谁比较好呢?我太难了。”
静以望见状哑然失笑,遂玩心大发道:“依我看,此事一点也不难。”
岫溪一听此话,立马坐正身子,问道:“那依你看,我该如何选择呢?
静以望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道:“你只要想想。”
“嗯。想什么?”岫溪追问道。
静以望继续说道:“你最想害哪一家就行了。”
“你!你想死是吗?”岫溪认认真真听到最后才发现自己被静以望捉弄了,气得跳起脚来追着静以望满屋子打。
岫溪边追边喊:“哼!你就是想我害你,我还不乐意呢!”
静以望边跑边回:“唉,这年头,诚心想要做个善事,也很难!”
毫不意外的,在兰泽王召花若质问之后;一夜间,宫里关于花若与静无风的谣言瞬时四起:
“听说,花若殿下为了那个静医官,连世子之位都心甘情愿地拱手他人。
”你说,那个静医官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啊?难不成?他有什么魅惑心智的巫术?将花若殿下给蛊惑了?”
相府中,季赤与外祖父、母亲同堂而坐。
季赤冷笑一声,说道:“这花若对这个静无风的感情还真是不一般呐。有意思。”
李洪儒捻须沉凝道:“这静无风身为衔山人,据说被长安君奉为贵宾,是君侯府的座上常客,如今,这花若也待他不似一般人。不知,此人究竟又何过人之处?”
“如果想知道,何妨派人暗自潜入其房,看看是否能发现关于这两人的什么龌龊腌臜之事的证据与蛛丝马迹。”季赤之母,圣穆夫人李氏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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