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过年还有二十来天了,家里也逐渐忙了起来。看着脚步匆匆的家丁丫鬟们,想起来后世里过年前的各种采购和准备忙的焦头烂额,夏鸿升就顿时不由的一声感叹。地主官僚的日子就是腐败啊,什么都不用自己做,家里的下让自会准备好一切,当然,这出于一个可靠的管家和一个可靠的账房先生。
所以,赶着这天有了闲暇,夏鸿升就去找了他们两个来。
管家是屈突通送给他的,账房先生是徐孝德给他找的,底下的那些下人,分别来自于屈突通的随房赠送,和李老二的赏赐。夏鸿升挠了挠头,敢情自己还没有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手下呢!不过,倒也不是什么遗憾的事情,李老二赏赐来的那些人,自然就把这里当当成了自己的家了,因为除了此地之外,他们哪里也不能去,否则就是逃奴,被抓住就是被打死了官府也不会管,所以自当尽心尽力。而屈突通送过来的那些,眼下屈突通已经去世,他的儿子世袭了爵位,如今主要在洛阳,他们除了一心依附于夏鸿升家之外,也没有旁的出路了。
再加上,夏鸿升对待家中的这些下人们都很好,最起码不打不骂的,而且还按月发工资,虽然都不多,但是这是在别家所没有的,而夏鸿升也只是图个自己使唤他们使唤的心安理得而已,也没有什么过分的地方。单单是这一点,就足够留住他们的心了。
更何况,每月之中每人还有两天的旬假,可以自己定下何日休息,这是前所闻有的。而且,夏鸿升不仅不禁止他们探望亲眷,还会让他们带一些礼物回家,这简直是这些下人们所不敢想象的事情。
另外,这些下人们有些有亲眷在长安不远的,有时候会来看望,若是换了别家,就只能隔着府门远远的那么偷偷看上一眼,若是被发现了,少不了一顿毒打。而到了夏鸿升这里呢,不仅没有毒打,反而还会让其将亲眷请进家门做客,留下吃饭来。
是以,整个夏府里面,不论是庄子上的宅子里,还是长安城中的宅子,里面的下人都对夏鸿升感恩戴德。
倒不是说夏鸿升怎么博取名声了,只是他来自后世,骨子里面到底还是不习惯将这些下人当作牲口一般的使用。这样做,只是为了让自己在是使唤他们的时候心安理得,没有心里包袱罢了。
“田管家,酒坊已经差不多快要成了,春上就能开始生产。到时候,田管家可有子侄辈的,或是其他人想要安排,头前给我说一声,进了酒坊里面,多接触一些达官贵人的,也好学习历练一番,以后咱家的产业还需要人来操持呢。”屈突通派来的管家,据说以前也是一个读书人,后来老母病重,被屈突通救了,于是为了报恩,便入了屈突通府中做了管家。他的能力夏鸿升都看在眼里,如今这偌大的一家,都是他帮着嫂嫂操持的,井井有条,让夏鸿升不用为家里的事情烦心,是以夏鸿升觉得自己也不能小气了。
田管家一听,顿时连忙就要往地上跪去,夏鸿升赶紧一把拉住他了,又道:“回头田管家还是问问家眷,若是住在府上觉得不便,就在庄子上挑个地方盖房子。还有徐账房也是,一并盖了房子,让家眷也过来吧。一家人分开总归不好。不必担心徐伯伯不同意,我自会去说项。”
“如此,多谢公子了。”徐账房拜谢了一声,笑道。
“对了,把家里人集中一下,我有事情要说。”夏鸿升对田管家和徐账房说道。
两人遵命一声,转身就去集合众人去了。很快,家中的下人就被集中到了前院里面,夏鸿升见人到齐了,就朗声说道:“如今距离过年也就二十来天的时间了,过年里面,估计会有人登门,家里没个人照应终是不成,所以过年是不能让大家回家过年了。这二十天里面大家可以自行协商一下,错开时间,利用旬假回家里一趟,旬假之时,每人可去徐先生那里支走一贯钱,作为年终奖金。大家在为这个家忙活了这么久了,以后只要我还在一天,每年年关咱们家里都会发年终奖金,感谢大家一年来的辛苦。对了,年终奖金,就是在年末的时候发给大家的,工钱之外奖励的钱财来。旬假里面大家可以拿着这些奖金,给家人过个好年,或者给自己添置些东西,不过,却不要拿去败掉,若是有让我知道去赌博的,立刻逐出家门!”
“一贯?”连田管家和徐账房都是一愣,更别提底下的那些下人们了。
一贯铜钱,放在一个普通百姓家里,足够好好的过上大半年了!
夏鸿升对此到时没有多大感觉,后世里没钱的时候,还没有小家子气过呢,后别提现在有钱了。后世里工作的时候,就想过有朝一日自己当了老板,年终奖一定不能黑掉,现下自己总算是成土豪了,出手就更大方了。左右家里不过几十个下人,几十贯钱而已,卖出去一套高档煤炉子,或者卖出去一车蜂窝煤,也就回来了。
那些下人们没听说过什么年终奖,但是一贯钱却听的清清楚楚,可却不敢相信,以为这是夏鸿升在试探他们呢!也是,谁听说过会在年关给家里的下人发钱的?而不是几文,几十文,而是一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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