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烨这个悠闲王爷不需要每日上朝,只有朝中大典之时,李烨才会到朝堂上去站班,所以根本就没有早起的习惯。
窦广政微微皱了皱眉头,一把将老人推到一边,旁若无人的径直朝府中走去。
老人那里见过这样的客人,没有通报主人,自己就往府中乱闯,要是被主人知道了,自己的小命难保。老人哭丧着脸跟在窦广政的后面,窦家可不是自己这个小小的门房可以惹得起的,“窦将军慢走,请先在客厅中休息片刻,让小人去通报郡王殿下”。
窦广政也不好往李烨的后院中闯,自己不过想看看李烨到底在不在府中,万一李烨在府中发现自己冒失的闯进了后院,说不定李烨就把自己当成强人就地格杀,那就划不来了。窦广政停下脚步道:“你去通报,某就在客厅中等候郡王殿下”。
眼看着老人往后院走去,窦广政便来到客厅之中,自然有奴婢给窦广政端上茶水,窦广政悠闲的翘着二郎腿等着李烨。
可是等窦广政一遍又一遍的喝着茶水,也没有看见一个人出现在客厅门口,窦广政心中不由得泛起嘀咕来:“李烨不会真的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吧,这也太贪睡了”,毕竟李烨昨日大婚,今日起床晚一点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所以窦广政便耐着性子坐在客厅中慢慢的等。
等啊!等啊!……,也不知道等了多久,真的等到了日上三竿,窦广政的屁股都坐麻了,站起身子在客厅中溜达,看见一个婢女慌慌张张的从客厅旁边跑过:“站住……,给某站住”。
婢女呆呆的看着窦广政,不知道窦广政为什么拦下自己,“郡王殿下怎么还没有起来,带某去后院见郡王殿下”。
婢女一听窦广政要见李烨,吓得转身就跑,刚跑出去几步,便被窦广政从后面一把抓住了衣领,“跑什么,发生了什么事情,快说……”。
婢女早已经吓的花容失色,颤颤巍巍的道:“郡王殿下不见了,后院中一个人都没有”。
窦广政一听,头嗡的一下就炸开了,丢下不知所措的婢女,大步流星的往后院里跑,等到窦广政来到后院一看,后院中到处都是慌乱的奴婢,没头没脑的到处流窜,庭院的东面地上一个青庐静静的竖立在那里,青庐的周围沾满了奴婢,叽叽喳喳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人呢?郡王殿下人呢?”,窦广政三步并二步冲到青庐前面,掀起帐帘往里看,青庐中空空荡荡一个人都没有,窦广政转身道:“郡王殿下人呢”,没有人回答,出奇的安静。
窦广政抬脚踹倒两个奴婢,抬脚往后院的小楼冲去,“没有人,一个人都没有”,房间里的东西一件都没有动,“不对劲,李烨跑了,李烨真的跑了”,窦广政感到自己一阵眩晕,强忍着扶住了栏杆,一双鹰眼环视着四周,“没有一个护卫,李烨身边的人一个都不在后院,高莹和乌琦梦也不在,嘿嘿……,李烨跑不了”。
“什么,李烨不在府中,他去什么地方了……”
这是大玄锡的第一个反应,紧接着大玄锡暴跳着看着窦福和道:“你不是说李烨不知道辽东半岛的事情吗?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李烨现在在什么地方,马上给朕找回来,马上……”。
也难怪大玄锡会有如此之大的反应,李烨就是高太后插进大玄锡身体中的一根刺,李烨和大玄锡没有私仇,只有政治斗争的较量,李烨没有如高太后所愿,积极的征求朝堂上的权利,但是大玄锡不知道李烨什么时候会有行动,什么时候会对自己造成威胁,大玄锡必须要除掉李烨,越快越好、越早越好,可是李烨现在跑了,这让大玄锡感到了恐慌。
皇权,只有到了明清以后才变得至高无上,在唐宋之前,皇权需要跟士族和达官显贵之间进行权力的平衡,而这个平衡的砝码正是窦家和李烨,李烨是改变权力场上最重要的一个砝码,必须在刚出现的时候加以消灭在萌芽之中。
辽东半岛对于大玄锡来说并不重要,可是辽东半岛的控制在李烨的手中就对大玄锡产生了威胁,发生在辽东半岛的战争是大玄锡控制李烨最好的机会,可是这个机会就这样失去了,叫大玄锡如何不怒。
李烨跑了,最大的原因是窦福和,是窦福和让大玄锡再等等看,是窦福和让大玄锡不要急于动手,李烨的府邸已经布满了大玄锡的眼线,只要大玄锡一声令下,李烨就算插上翅膀也飞不出渤海国。
窦福和看着即将爆发的大玄锡道:“臣以为李烨现在还没有离开渤海国,西京的道路已经封锁,李烨想要返回辽东半岛,只有东面一条路可走,臣已经命令禁军窦广政带领三千兵马追赶李烨,请陛下下诏,剥夺李烨官爵,相关人等一律打入大理寺……”。
窦福和的话刚说到一半,就见高太后从殿外走了进来,“皇太后驾到”,刺耳的内侍声音从殿外传了进来。
“高太后怎么来了”
大玄锡和窦福和心里咯噔一下,“要坏事”,高太后早不来、晚不来,这时候来一定是为了李烨的事情。
“孙儿见太后”
“臣,参见皇太后”
“免礼”,高太后冷冷的看了窦福和一眼,眼睛里露出恨意转眼间又消失了。高太后走到大玄锡的御榻上坐了下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道:“孙儿,本宫今日一早听说辽东半岛发生战事,可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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