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某刚才听说有将士不想服从命令、不想听指挥,是谁敢站出来吗”,李烨用眼睛看了一圈台下的将士们。
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傻啊”,站出来就是违抗皇命的叛逆分子,谁不清楚这一点,弄不好李烨一生气人头就搬家了,这点觉悟旭日都的将士还是有的。
“现在没有人站出来,说明将士们还是知道什么叫服从、什么叫纪律。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皇上现在让我们去商州平乱,是对旭日都的考验,我们能让皇上失望吗”,李烨说道。
“不能”
“此次出征,有敢非议者---斩”,李烨发狠了,如果自己不这支队伍带不到商州,不说自己颜面扫地,就是以后在想带兵也没有机会了。
被李烨的气势一震,旭日都将士再也没有人敢出声议论此次出征。
大军缓缓地开拔,离开北杜镇,李烨叫来身边的护卫屠子伯,在屠子伯的耳边悄悄的嘱咐了几句,不一会屠子伯带着几名护卫悄悄的脱离旭日都,骑马向东南而去。
李烨并不知道李儇已经让杨复恭传召自己的事情,心中不解的带着旭日都向商州出发。一直到第二天晚上,李儇才又一次想起李烨还没有出现,便询问杨复恭:“杨枢密使,今天李典军怎么没有来朕身边护驾”。
杨复恭一惊,没有想到李儇会这么快问起李烨的事情,还以为李儇玩了一天把事情忘记了,至少也要等上几天,才提起李烨的事情。“回陛下,臣不知,臣今早派人去通知李典军,不知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到,臣这就去询问一下”,杨复恭装糊涂道。
杨复恭从金顶大帐中出来,在外面溜达了一圈,整理好思绪返回大帐中,向李儇回禀道:“陛下,刚才臣问了西门中尉,西门中尉告诉臣,李典军和旭日都今早已经奉陛下的圣旨前往商州平乱去了”。
李儇昨天喝了一些酒晕晕乎乎的,根本没有想起商州平乱的事情,不由得奇怪道:“李典军出兵平乱,谁下的旨意”。
杨复恭也装的很惊讶的样子道:“不是陛下让禁军出兵平乱吗,难道陛下忘记了不成”。
李儇这才想起自己是答应让禁军出兵平乱,但是也没有讲让李烨出兵平乱啊!这不是假传圣旨吗?但是自己金口一开,不能出尔反尔,便道:“快把李典军追回来,派其他禁军去商州平乱”。李儇想派谁去商州平乱还不是一样,干嘛非要派李烨出兵平乱,换其他禁军将领还不是一样的事情。
杨复恭一听,当然不可能现在把李烨调回来,这不是在打自己的脸吗?杨复恭沉吟道:“陛下不可,军令如山,既然已经让李典军带领旭日都出兵平乱,再调动其他的禁军,必然耗时太多,商州民乱万一有变,不可收拾”,杨复恭那里能答应李儇的要求。
李儇也觉得杨复恭讲的在理,如果换其他的禁军将领去商州平乱,双方调动起来不仅费时太久,而且一来一回,李烨也快出京城了。
李儇想的没有错,这时候李烨的旭日都经过一天的行军,已经绕过长安,到了京城南郊安营扎寨。因为事出有因,李烨和旭日都的将士们都没有通知家人,自己已经不是跟随皇上西郊冬狩,而且被派到商州平民乱,算算日子,今年元旦和元宵节是不可能在京城与家人团聚了,怎么也要让将士们给京城中的家人留一封信,问候一下。
旭日都中的将士大部分是孤儿,但是也有一小部分是还没有加入禁军的长安子弟,比如像张延宏这样的功臣世家。不过,要写书信回家的事情,可把李烨难住了,首先李烨和张家三兄弟根本不会写,张延宏写自己的家书还行,要是帮其他将士写家书,还没有这个能力,怎么办呢?
李烨想来想去,想起家中的温谦和敬翔两个秀才,让他们帮忙给旭日都的将士们写一封家书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李烨便派人到府中请温谦和敬翔来军中帮助将士们写信。
傍晚时分,温谦和敬翔来到军营之中,李烨向他们俩说明情况,希望两人能帮忙给将士们写一封家书回家。“温兄、敬兄,实在不好意思,不到山穷水尽的地步,某也不想打扰你们两位苦读,还请两位帮忙为将士们写一封家书,这是你们俩的润笔费,请收下”,李烨给温谦和敬翔一人准备了一封十两黄金做润笔费。
敬翔和温谦那里能要李烨的润笔费呢?自己在李府上好吃好住,李烨一分钱也没有要,现在找自己做点事情,而且还是帮将士们过年写一封家书,这个钱怎么好意思收呢?“李典军太客气了,事情我们俩接下来了,但是这钱我们俩不能收,还是请李典军拿回去吧”,敬翔推辞道。
一旁的温谦也道:“敬兄说的对,这钱我们俩不能收,李典军一心为公,快过年了还要为朝廷出征,我们如果拿了这笔钱,让别人如何看待我们”。
见温谦和敬翔都不收这笔钱,李烨只好道:“那某就代表将士们先谢谢两位了,两位幸苦了”。
写一封信李烨都头疼,给上百名将士写家书,李烨想想都害怕。好在有敬翔和温谦帮助,到了半夜一百多封家书便已经完成,累的温谦和敬翔一只手只哆嗦,喝酒都拿不起酒杯了,只好用另外一只手拿酒杯,李烨心里很歉疚,如果不是第二天要开拔,也不用温谦和敬翔连夜给将士们写家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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