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鸿文说起往事,早已没有了当年的怨恨,平静的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一样。
林夏薇很心疼他,伸手环住谢鸿文的腰。
谢鸿文知道她的意思,把头搁在林夏薇的肩膀上,轻声说:“没事,都过去了。”
林夏薇嗯了一声,原本想问的他娘得的什么病都忘记了。
吃过午饭,谢鸿文开着车把林夏薇带到了冷翡翠,春天的冷翡翠湖边的草原长出了嫩绿色的小草,草不高,没没过脚背,上面开起了红的白的紫的蓝色的小花,微风吹来,花朵随风摇曳,冷翡翠湖中碧波荡漾。
远处有几头奶白色的羊在悠闲的吃草。
谢鸿文他娘的坟上也长出了草,谢鸿文和林夏薇放下祭品,林夏薇蹲在地上拔草,谢鸿文从后备箱拿出铁铲,把坟上松下来的土坪上。
草拔光了,林夏薇摆上祭品,把蜡烛点上,谢鸿文在一边烧金银财宝衣服车子等物。
一边烧他一边说:“妈,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薇薇,昨天我们结婚了。今天早上我们都没去见谢国柱,直接来看你了。我知道你一定会说我,说他毕竟是我爸,可我心里过不去这道坎。”
林夏薇轻柔的握住谢鸿文的手,谢鸿文继续说:“回门过后,薇薇就要和我去随军了,部队给我分配了房子,我和薇薇商量了一下,决定住平房,不住楼房。要是你在你肯定会说我们不懂享受,多少人削尖了脑袋也想往楼房里跑,可我觉得平房好,平房自在,以后你有了大孙子还能在院子里学走路,到时候我们在院子里中上你喜欢的茉莉花,开花以后你大孙子肯定很调皮,开出的花有一朵就得揪一朵,要是你在,你指不定多心疼呢。”
谢鸿文说着,眼前仿佛又出现了他娘微笑的脸庞,他娘还是那么年轻那么漂亮,笑容还是那么爽朗大方。
子欲养而亲不待,是这个世界上最悲的痛,谢鸿文放开林夏薇的手,结结实实的磕了一个头。
林夏薇双手向上,对着坟墓磕了一个头,“妈,我会和鸿文好好过一辈子的。”
谢鸿文头趴在地上,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在地上。
回到家时,齐菲菲和罗大娘已经在家里等着他们了,齐菲菲见到林夏薇,蹦蹦跳跳的跑到林夏薇身边:“薇薇,我要回家了。”
齐菲菲颇为不舍,因为家庭的原因,她从小就没什么知心朋友,林夏薇这个朋友是她现在最好的朋友了。
可惜,她们认识的太晚,这才几个月啊,薇薇就嫁人了。
“行,我这两天也挺忙的,就不留你了,等过段时间我那边安顿好了,你有假期了你再去找我玩。怎么样?”林夏薇还是很喜欢和齐菲菲相处的,不累。
“好。”齐菲菲用脚尖踢着地上的石子,闷闷不乐。
林夏薇看她身后背着的包,对齐菲菲道:“乖了,我送你去坐车。”
齐菲菲点点头。
谢鸿文家离大马路很近,走路不到两分钟就到了,陪着齐菲菲在路边等了十几分钟的车,终于把齐菲菲送回去了。
齐菲菲在看不见林夏薇以后,坐回座位上打开自己的背包,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灵通手机,按了开机键,刚开机,手机就疯狂的震动了起来,齐菲菲早已知道会有这种情况,淡定的等着手机震动完毕,才拿起手机看信息,未接电话16个,未读短信39条,啧。
刚刚还在说呢,电话便来了,齐菲菲按了接听键:“喂?”
林夏薇的嫁妆不到一天就是收拾完了,收拾完以后小两口对着满屋子的被褥傻了眼,电视机好说,搁在车里跟着他们一块走就行,上车下车的谢鸿文都能抱着走,可这被褥实在太多了,再来三个谢鸿文也不见得抱得完啊。
罗大娘知道后一拍大腿,“这我当啥事儿啊让你俩愁成这样,我听说城里专门有货车帮人拉货的,你们雇一辆拉着去不就好了?”
林夏薇不愿意,“大姨,雇车的钱都够我买十床被褥了。”就在刚刚,林夏薇把齐菲菲送上车回来以后,罗大娘给了林夏薇一个大红包,非得让林夏薇改口叫她姨。
偏偏谢鸿文也没反驳,林夏薇想了想,觉得罗大娘在谢鸿文的心目中地位是与他娘等同,也就没拒绝。
听了林夏薇的话,罗大娘乐不可支,“哎哟,你个傻孩子哟,你以为我是让你专程雇个车呢?我听你大哥讲了,在城里有的工厂会往外地送货,有时候车货装不满车,司机师傅就会瞒着老板接点私活,要的钱也不多,也就十块八块。”
林夏薇大喜过望,“那大姨你让大哥帮忙联系联系呗。”
罗大娘爽快的应了,“晚上我回去就去小卖部给你大哥打电话。”
罗大娘大儿子罗聪所在的工厂今年五一没放假,给两倍工资补偿,没赶上谢鸿文的婚礼深表歉意,在接到自家老娘的电话,在下班的时候去找到了工厂的司机。
他们工厂是做孩子吃的小零食的,前些年做的是罐头。时代在变化,厂子紧随时代变更的脚步,如今也是热河市比较出名的食品厂了。
罗聪脑子活络,从初中毕业就上这个厂子干活了,如今也干了十多年了,也从当年的小工干到了部门主管的位置。
他一个农村人能进这个厂子,他爹娘废了好大劲儿了,而他爹娘这么有能耐的原因,就是因为当初在修水库时攒下的好人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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