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彤平日横行霸道,鱼肉乡里!今日伏法,也算罪有应得!诸位以后再不用担心其欺压你们,此实乃圣上英明,皇恩浩荡……”白袍御史砍下孙彤的头颅后,便高举宝剑,大声宣布道。
一干老百姓原本觉得画面有些不真实,都被白袍御史的果断怔住了,一听他说话,顿时都才清醒过来,随即纷纷跪在了地上,高呼道:“皇上万岁……皇上万岁!大人英明……大人英明……”
徐秋澗站在后面玩味的看着这白袍御史,对他的身份越发好奇了几分。
“娘娘!娘娘!你醒醒啊……”
跟着孙皇后一起出来的一干宫女太监,大概是见孙皇后突然晕厥了过去,赶紧冲破了几名锦衣校卫的阻拦,跑了高台上,一把从那扶着孙皇后的锦衣卫手中抢过孙皇后,不停呼唤起来。
“你们来得正好!皇后娘娘可能是受了些惊吓,你们赶紧扶她回宫休息去吧!”徐秋澗直接对他们挥了挥手道。
“徐秋澗!你好大胆!今日娘娘昏死过去,都是你们一手造成的,娘娘要有个什么好歹!你们等着受死吧!”
“孙佥事是娘娘最心疼的胞弟!今天你们斩了他,就等于要了娘娘半条命,皇上知道后,你们一定不会有好下场的!”
“……”
一干宫女太监对徐秋澗进行起语言攻击,一旁的徐恭听了,很不耐烦,直接抽出腰间的绣春刀,指向一干人,“休的多言!叫你们走就走,哪里来这么多废话,莫非你们也想把命撂在这里吗?”
徐恭凶神恶煞,当真将他们吓了一跳,赶紧将孙皇后扶进了御轿,匆匆抬着走了。
见孙皇后的人离开,徐秋澗这才上前面对一干老百姓道:“好了!孙彤以然伏法,诸位也不必在此围观了,这后面的尸体,若有你们亲人的,可上来领走,没有的都散了吧!”
“大人英明……大人英明……”
下面的老百姓又一阵高呼后,才纷纷散的散,留的留;随即徐秋澗嘱咐徐恭带些人,领着这些留下的人去认领刑场后面的尸体去了,自己则来到了那白袍御史身边;
“不知这位大人如何称呼?”徐秋澗拱手问到。
“不敢当!不敢当!下官不过一区区七品御史,怎敢徐指挥使如此称呼!”白袍御史连忙拱手回应到。
“大人不必如此过谦!能获得皇上御赐的尚方宝剑,想必大人身份必不会比我低,至少在皇上眼中,我们身份是不相上下的!大人无须隐瞒,你们既同获皇上御赐宝剑,今日又在此相逢,也算是一种缘分!还望大人告知名讳!”徐秋澗道。
“难得徐指挥使如此抬爱,下官又怎能相瞒,下官姓于,名谦,字廷益。目前在都察司任御史一职!”白袍御史说到。
徐秋澗心里一震,“你就是于谦于廷益?”
大概是看出了徐秋澗的吃惊,于谦有些意外,“怎么?大人莫非听说过下官?”
徐秋澗这才回过神来,“没错!对于于大人的事迹,本官确实略有耳闻!”嘴上虽这么说,心里却一直暗暗感叹:你的事迹我是知道不少,不过那都是二十多年后你干的事了。
没想到今日现在他面前的人居然就是于谦!这可是明朝为数不多的几大名臣之一啊!土木堡之变后,那个力挺代宗继位,坚决反对迁都南京,最在京城保卫战中力挽狂澜的击退瓦剌大军,改写大明朝历史的人就是他?当然这都是二十多年后的事了。
土木堡之变后,于谦本着沉着冷静,刚毅果断的行事风格,最终拯救了大明朝提前覆灭的命运!然而此人结局并不怎么好!英宗复辟后,他成了第一个牺牲品,直到宪宗继位才为他正名!
他从最先的御史,到后来的内阁大臣,直至被英宗所杀,一生可谓是大起大落,同样充满了传奇,因此他的事迹一直为后世所流传!
徐秋澗之前就对这位大明朝的当代名臣怀着些许渴望和敬仰,今日当真是见到了,尽管对方现在还没有完全出名!但于谦今天的行事风格,已经让他看到了对方的一丝名臣风范了;
听到徐秋澗的回答,于谦有些讶然,他以前利用宣宗赐予的尚方宝剑,是办过不少贪官污吏和不法之人,也算是小有名气,但自己毕竟只是一个小小的七品御史,而且据说这位新来的锦衣卫指挥使以前可是在地方上做县令,两人相距甚远,并无交集,他是如何会知道他的事的?但也不好问。
徐秋澗自然也不知道于谦心里是怎么想的,随即笑道:“今日多亏有于大人及时出现,否则本官还真不知该如何处置!”
“徐大人说笑了,下官也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这孙彤恶贯满盈,其实我一早就收集到了他的罪证了,也联合过其他几个御史向皇上禀奏弹劾过,可皇上对此事并无多大反应,我也正苦叹不能为民除去害呢,今日听说徐指挥使要斩这厮,正好过来看看!”于谦说到。
徐秋澗暗暗点了点头,于谦目前在都察司任御史,其实和他们锦衣卫行使的职权一样,都是监督百官,一旦发现哪个官吏有不法行径,便可以向皇帝禀报。
只是都察司和他们抚镇司察案的形式不一样罢了,通俗的说法就是都察司是明面上查,而他们抚镇司却是暗地里查,光从这办案形式上就可以看出,都察司要比他们抚镇司光彩的多,加上锦衣卫自成立以来,给人们留下的太多不好的印象,抚镇司便理所当然的被划为了邪恶势力,而都察司行的正站的端,自然就成就清流阵营的一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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