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国都天门酒楼二层靠窗的僻静位置,欣赏着落日余晖,周然与梁珊对面而坐。
天门酒楼是国都最名贵的酒楼之一,地处繁华,与王宫和暗宗分部挨得很近,所以,从酒楼里出入的本就是达官贵人,尤其是二层,更是一些中流砥柱的家族经常出入之地,说是名门聚集之地倒也不为过。
周然今天黄昏亲自约梁珊出来,虽然周然身着便衣,可他才刚刚登基,面熟的很,一进酒楼大门,立即就引起了一阵轰动。
当然,王三才身为御林军统领跟随在国王身边解决的就是这些欲要上前搭话的人士,在不动声色的阻止了三波欲要接近国王的人士,打折了其中一人的腿后,周然总算是顺利来到二层得到了清静。
人们也终于知道国王可不是那么好接近的,但所有人心中也都很好奇,跟随国王来的那个女子是什么人?
渐渐地,很多人也不免对梁珊的身份好奇了起来。
有人猜测她是国王的宠妃,也有人猜测她还没被国王泡到手,甚至还有人干脆猜测她就是未来的准王后了。
直到一个无意中的声音响起:“她好像是国会的人呀,我记得陛下登基那天好像在席上看到过她呢……”
顷刻间,立即就有人反驳:“扯什么?当天能坐在席上的国会成员可就那么几个人,每一个大臣那可都是人精啊,就凭这小姑娘也能入驻国会核心?我不信。”
这句话立即就引起了赞同:“就是就是,国会核心那可是真考验脑袋的地方啊,不是长得漂亮或者实力多厉害就能进去的,况且,这女的也不算漂亮嘛,就是胸比较大,嘿嘿。”
这个假设成立不了,立刻就有人猜测:“那可能是某个大家族族长的女儿吧。”
这个假设很快就引起了许多人的共鸣,毕竟,新王尚未娶后,刚刚登基,有大家族族长把女儿介绍给新王想要提升自己家族地位这种说法也是合情合理。
可是,下面议论的热火朝天,酒楼老板却赶紧阻止,开什么玩笑,国王不在这里你们讨论也就罢了,国王现在可就在酒楼里呢,让他听了去,他一个不高兴自己的酒楼可就别开了!
于是,酒楼老板机智的阻止众人讨论下去,用一人一瓶美酒的好处暂时封住了这些达官贵人的口。
同样,酒楼老板当然不敢收国王的酒水钱,国王能光临他的酒楼,对他来说已经是莫大的荣幸了,他甚至还可以在今天过后拿此事出来做做文章,说什么国王曾来过,必定会引来更多的名门人士。
为了迎接国王的到来,酒楼老板甚至空出了整个二层,只为了能让国王享个宁静。
此时,整个二层不免显得有些空旷,王三才站在周然身后,梁珊的身后也站了一名看上去年纪并不大的丫鬟陪同,桌前是一些瓜果与一壶美酒,可两人谁都没动,只是在闲聊一些不着边的事情。
望着渐晚的天色,梁珊有些坐不住了,她主动询问道:“陛下今天约我出来究竟是所为何事?”
周然硬着头皮,哈哈一笑:“哪有什么事情,难道你就不想在紧张之余出来聊聊天放松一下吗?”
梁珊一个脑袋两个大,别看她现在虽然是在国都,可梁傲天不在,家里的很多大事还得是由她做主,本来今天到现在她手上都堆积了一堆家族里传来的大事等着她解决,没想到她居然收到了国王的邀请,只能毫无选择的跟着出来了。
原本梁珊还以为周然找自己是有什么头等大事商议,一直就按耐着性子等周然主动提出,却不想,周然只是在跟自己谈一些风花雪月的事情,压根儿就不招调。
现在她主动问出,却不想周然给了她一个这样的回答,她心里着急,偏偏不能让周然看出来,沉吟一下,只能旁敲侧击的提醒道:“陛下,偶尔出来散散心的确能缓解压力,可在时间的把握上也很有技巧呢,过少起不到缓解压力的效果,过多,却就很难完成手上积压的事情啦。”
她在变相的提醒周然她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处理,这么明显的提醒,周然何尝听不出来?
他眉头一皱,立即转身问道:“北洋统领,我们出来多长时间了?”
王三才之前跟梁珊说过不少话,担心她会认出自己的声音,便压着嗓子道:“回陛下,两刻钟多一点。”
“梁珊,听到了吧?”周然打着哈哈:“北洋统领说的可是咱们从宫里出来的时间,算一算,咱们也才刚坐下不到一刻钟呢。”
王三才多想了,因为梁珊压根儿就想不到他居然会是王三才,梁珊不好跟周然过不去,可却不怕一个小小的御林军统领,就听她带着敌意道:“北洋统领是被那二十大板打迷糊了吧?我怎么记得已经出来了有半个时辰了呢?”
王三才明白梁珊是借自己挨打的事情警告自己,别为了讨好国王而故意撒谎,他满不在乎地笑笑:“感谢梁小姐关心,陛下仁慈,担心我因卧床而耽误职责,午后已经下令准许我自我愈合屁股上的伤势了。”
他言下之意就是在说:我有陛下庇佑,即使挨了板子也能快点自我治愈,这可是以往从来都没有过的特权啊,你威胁我,那可不就相当于拂了陛下面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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