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片刻,羽东就抬头对墨裳说道:“我有了一些想法,但是还不太能肯定。”
“我也已经有了一些猜测,但是也需要证实。”墨裳看着那怪异的图形,凝眉深思,回应着羽东的话。
老顾这时候可受不了了,马上就对羽东和墨裳抗议道:“你们俩能不能不这样说话?你们都有想法,可倒是说出来啊!还有,刚才不是说除了这个几乎是噩耗的坏消息以外,还有些其他不好不坏的消息吗?来来,平衡一下啊。”
秦震也想起来了,刚才墨裳确实是说,这个发现不太好,但是也能说明了一些问题。
本来以为墨裳会用和之前一样复杂的理论说一说那稍微好一点儿的发现。却没想到,墨裳只是简单的说了句:“这不幸的消息所能证明的问题就是---碣石就在这中间。”说着,墨裳拿起笔在那纸上画了一个圈。那是从老龙头向东30里之内的海域范围。
“在这中间??”秦震不解的问。这中间的海已经看遍了,广阔无垠,连块礁石都没有啊!又哪里来的碣石,哪里来的山?
不过羽东这时却也点了点头说道:“卦象之所以会往复循环的回到起点,大概是因为禹所积石山和碣石的关系。告诉姜旗把游艇停在距离目的地中心至少五里以外的距离。今夜渤海无风浪,我们就坐等禹所积石山!”
羽东那副指点江山的气势,着实把大家给震慑住了。老顾愣了两秒之后,马上像打了鸡血似的兴奋道:“好嘞!得令!首长发话,我这就去跟大旗传达去!”
看得出来,当羽东提起了精神和斗志之后,确实是令人士气大增!
看着羽东这样的状态,不管墨裳所推测出的卦象有多诡异,秦震也都觉得踏实了。
只是他不太明白,羽东为什么能这么肯定那座山会在夜里冒出来?对秦震来说,夜里海上忽然冒出一座山,那就和夜里海上忽然跳出了波塞冬和敖广是一样的耸人听闻。那都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秦震正想再问问,羽东就对已经回来了的老顾说:“咱们先吃晚饭吧,这个晚上恐怕不会很太平,趁现在多补充补充体力和热量,夜里海上的温度低。”
“诶!首长英明!”一提到吃,老顾就蓝了眼了。他兴冲冲的朝着那装着食物的箱子跑去了。
可秦震这时候却忍不住拦道:“哎?你们能先把晚上的事情说清楚了再吃吗?这样怎么吃得下去啊!夏羽东,你赶紧的,从实招来!那坐等禹所积石山是个什么鬼计划?你等,它就会来啊?你当那山是你家养的?”
秦震不管不顾的对羽东直言不讳。那么长时间接触下来,秦震早就已经忽略了羽东和他之间那悬殊的身份地位了。在秦震的眼里,羽东和老顾他们没有什么区别。都是自己的挚友、兄弟。所以说话也就理所当然的毫无顾忌、畅所欲言了。
墨裳好笑的看着羽东,似乎也是没想到他也有让人这么没鼻子没脸数落的时候。
倒是老顾这会儿气势汹汹的抱着吃的走了过来,义正言辞的指着秦震斥道:“诶诶,你你你,一个后勤!跟首长怎么说话呢?是想篡党夺权啊?还是谋朝篡位?信不信让你抱着你那本书,就地给你焚书坑儒了?”
秦震大张着嘴,惊讶的看着老顾说:“你个墙头草儿!还真是有奶就是娘,有权就是爹是吧?合着谁占上风你就跟谁走?诶你忘了当初在西藏的时候,我那地位也是当过神的……”
不等秦震说完,老顾就一脸嫌弃的打断道:“得了吧你!就你那点儿三脚猫的功夫,也就唬唬雅鲁藏布雨林里的土著人民们!这里有少将、有国君、还有个顾总司令和姜司令,你说你往哪安排……?好吧好吧,就封你个秦师傅,怎么样?”
老顾说的还挺勉强,可是秦震当下就暴怒了!因为这“秦师傅”怎么听都像是修车修鞋刮脸搓澡的……
“姓顾的,你有能耐别往夏羽东身后跑!”秦震气急败坏的指着老顾骂道。
可老顾却是洋洋得意的晃着脑袋故意气秦震。
这一幕,羽东自然是已经看惯了,可是把墨裳却给笑坏了。他大概从来不知道,像禹王九鼎如此严肃重大的任务,竟然还可以在这样欢快的气氛下进行……
他也如同夜北和俊天当初一样,越来越能理解,高高在上的夏羽东,为什么会和这两个普通人走到一起了。因为他们纯粹、简单,待人真诚,情深义重。
别说是羽东他们了,就连墨裳现在也觉得有幸能交到这样的朋友兄弟,实乃此生之幸。
嬉笑怒骂间,夜色就已经降临到了深邃的海面上。当天空最后一丝光亮消失之后,秦震再看船舱外就显得有些不太自然了。
如果有人说,白天的海是湛蓝的,夜里的海是深蓝的,请记得一定让他哪儿远滚哪儿。因为天色一黑,海面也会开始变得一片漆黑!那种足可以吞噬了一切的漆黑,以及海洋深处的波涛暗涌,无不令人胆寒!
而且由于游艇是处于停下的状态,随着海浪有规则的微微起伏反而让秦震开始有了些晕船的感觉。
注意到了秦震渐渐变的有些苍白的脸,墨裳诧异的问道:“秦震,你是晕船还是晕海?你的脸色好差啊,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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