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几个人现在也算是理解了羽东刚刚为什么会那样沉重了。而姜旗之前看到卓雅正在翻阅古书,这似乎也证明了她确实没有真正经历过关于香格里拉的一切。她只负责守护,在没有外来者侵扰的情况下,他们只是过着与世隔绝的宁静生活而已。想想,与常人无异。
秦震一边和老顾、姜旗往木屋走,一边给他们讲述了一遍刚刚和羽东在巨佛肩上看到的神山山顶的诡异旗云。
就连老顾听后都难以置信的说:“东西南北风??真的假的啊?这也太扯了吧……”
姜旗也是微微皱着眉说:“听你说的……那好像是一种奇怪的空气漩涡啊?东少觉得咱们得穿过那股气流才行?”
秦震耸耸肩说:“他也不能确定,只是依照旗云做出了一些推断。回来的路上他说咱们得做好几手准备,那香格里拉的入口,有可能在山里,有可能在水里,还有可能在风里……”
老顾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说道:“在水里?在风里?你还能再玄乎点儿么?你怎么不告诉香格里拉的入口在你嘴里呢?这说的我都开始瘆的慌了。还没出发呢,我就感觉前方恐怕又是上天入地、刀山油锅的活儿了……”
“别瞎说,还没出门呢,你就开始晦气。别说是羽东了,就连我现在也都开始怀疑西藏的下面是不是真的有一大片广阔的水域。再说了,咱们当初在沙漠寻找玉门关的时候,不就是在暴风眼之中找到的吗?所以无论是在水里,还是在风里,也不是完全没有这种可能性。”
老顾苦着脸说道:“哎!最好还是在山里吧。咱们这一直都不走寻常路,这一次,但愿是正常一点儿的路吧……”
说话间,他们就已经回到了屋里。看见满腹心事的羽东,三个人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该怎么才能开解开解他。这眼看着出发在即,香格里拉这一程就要做最后的终点冲刺了。他这么个状态,好像是不太好……
还是老顾不怕死,他用他那种作死的幽默方式,走过去眉开眼笑的对羽东说道:“诶东少,刚才大旗跟我说那降魔杵的时候我才想起来,当初秦震就是认出了卓雅身上的降魔杵,才肯定了她一定见过你的。后来我也是忘了问了……那东西怎么会在那姑娘的身上呢?嘿嘿……难不成您这是做了定情信物了?”
不出所料,老顾的话音刚落,就迎上了羽东冰冷的目光。
老顾干笑了两声向后躲了躲,就好像是他已经看到了杀气……
不过羽东倒也没有真跟他一般见识,只是冷冷的开口说道:“降魔杵在她的手里,比在我的手里会更有用处。”
听着羽东那冰冷的语气,老顾也不敢再开玩笑了。要说他这套路实在是缺心眼儿,但凡用脑子想一想也能知道,这种玩笑能逗的笑羽东么?别说缓解心情了,没挨打就已经是万幸了……
关于卓雅的这件事,现在无论怎么讨论也都是没有意义的事情了。因为就好像是之前走过的山川一样,他们实在是需要一个“向导”。而卓雅恰恰就是那位世界上最特殊的向导---香格里拉的向导。
不过显然,这位向导所了解的一切,也仅仅停留在她们世代相传的一些秘密上,并没有真正走进过香格里拉。
秦震抬眼看了下羽东,发现他出神的样子似乎忧心忡忡。羽东这个样子是真的很少见。满腹心事,却又一言不发。秦震总觉得羽东心里顾虑烦恼的事情,并不仅仅是因为卓雅。甚至都不完全是因为进入香格里拉所面临的未知危险。他心里一定还有其它的事,虽然秦震感觉自己大概能猜到一二,可是他却也并没有说出来。因为有些事情,除了羽东他自己,谁都替他解决不了。
现在,或许让羽东自己好好静一静,就是对他最大的帮助了。
于是,秦震告诉老顾和姜旗,一起去好好睡一觉,养精蓄锐等着明天出发。然后秦震就和他们一起出了门,最后又看了一眼羽东之后,轻轻的叹了口气,随手关上了门。
一切都是冥冥之中早已注定的,逃不开,躲不掉。有些事情,纵使百般的不愿面对,最后也终归是要有一个结果的。
而且这一次进入香格里拉,他们都很清楚,羽东要做的事情有太多了。他进入香格里拉的目的已经变得越来越复杂了。他要关上被他们打开的通路之门;要想办法找到香格里拉之眼,并且毁掉它;要在那个传说中的王国里竭尽全力试着找到俊天;他还一定会在香格里拉中寻找关于夜北的线索,哪怕还有那么一丁点儿的可能,他都要救回夜北。最后……在香格里拉中保不齐还会有一场决战在等着他……
想到此,秦震都觉得千头万绪,繁琐复杂。这似乎比他们每一次的行动都要更加复杂,更加艰难。往常最多的压力无非就是时间紧任务重,现在倒好,任务不但重,而且还很多……就单单是秦震刚才自己想到的那些,就全部都是最重要的了。这其中还不包括羽东得保护大家周全,不能让卓雅受到伤害,怎么说也得让卓雅能平安回来……
秦震不由自主的甩了甩已经开始发疼的脑袋,彻底理解了羽东为什么一言不发,心事重重。这也就是他,那变态的承受能力。换做秦震的话,他还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扛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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