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原,快别躺了,秋风扫落叶啦~”
张砚起带着虞美人还有刚出生不久的宝宝回家探亲,正巧遇上阮尔尔也在老家休养,便隔三岔五过来看她。这兄妹俩都是护觉的主,只不过现在有了小宝宝,溜娃成了张砚起人生第一大事。
“别吵,昨晚赶稿熬到天亮……”
“身体好点了吗,这补血的药可别偷懒不吃啊。我看你手腕上的伤还没好全的样子,别太拼了。”虞美人抱着BB站在床边,也关切的询问着。
绑架事件过后,担心她体虚没人照顾,邵东坚持把阮尔尔送回父母家休养,二来是因为他经常出差,防着孙道临近水楼台。不过好像并没有什么实际效果,邵东的时间不由自己支配,孙道临可是雷打不动的每周出现阮尔尔病榻前,风雨无阻。阮尔尔这次受的惊吓不小,孙道临恰到好处的发挥作用,且家里人也对他颇为满意。
听到宝宝的啼声,阮尔尔蹬的从床上弹起,顶着朦胧的双眼接过宝宝。
“天天抱还抱不够,要不自己生一个好吧。”
“说得轻巧,这是想生就能生出来的吗?”
“能啊,结了婚,赶紧生。不是哥说你,你这年纪再不生就高龄产妇了。要是你担心孩子爸爸不好找,喏,这现成的人不就找上门来了。”张砚起正靠在窗户边,眼瞧着楼下一个步履匆匆的身影正停好车上楼。
“就别揶揄我了,愁死了。”想着又要面对孙道临的攻势,阮尔尔头疼不已。虽然对邵东心有芥蒂,对孙道临心怀感激,但说到结婚,她还是想坚持自己的观点,找一个她爱的。可过了这么久,她依然没办法爱上孙道临。
“咚咚咚—”
张砚起开门,迎头撞上急张拘诸的邵东。
“来找阿原?”
“是,您是……?”
“我是她哥。你就是邵东?就是你把阿原弄成先前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样的?”
“哥,对不起……”
“得,别跟我说对不起,你对不起的人是阿原。但是如果不打算娶她,劝你还是别来了。”
邵东眼前一亮,原来是友军。
阮妈本来也对邵东颇有忌惮,架不住阮爸对他赞不绝口。本来上次见面后还需多多考察,哪知经历了这事后直接过了试用期,说他为人正直、重情重义,工作上吃苦耐劳、兢兢业业,前途不可限量。阮妈禁不住磨蹭,也渐渐对邵东改观,但心里总是更中意孙道临。
可幸的是不出半日,邵东已经成功招安了张砚起。这俩人可是有太多的共同语言了,从上个世纪的英伦摇滚聊到现今乐坛的颓败,只恨不能立即把酒言欢。阮尔尔要是知道张砚起这么快就被策反,估计会一口老血从胸口喷出。
晚饭过后,阮尔尔回房慵懒的倚在沙发上。秋风瑟瑟,邵东顺手给她披上薄毯。
“又是很久没出门了吧,一起出去走走?”
“总觉得累……”阮尔尔靠着抱枕昏昏欲睡,邵东俯下身来替她拨开遮面的碎发,轻身说道:“闷在屋子里不利于你恢复,来。”说完便牵起她手。
“刚看到你桌子上放着获奖证书,杭州那边寄过来的?”
“嗯,还特别为此增设了特别奖项,挺有趣的。”
“秋风起了,别再贪凉穿这么少。这短裤拖鞋的可以收起来了啊。”说完又给阮尔尔紧了紧薄毯:“记得第一次在唱片店见你时就这副打扮~裹紧一点,还好这毯子长,别冻着腿。”
“邵东~”阮尔尔欲言又止,她心里恍若有无数问题,但大脑总是跟着断片。“其实你不用这么体贴入微,有点不自然。”
“知道,你内心抵触我,不过~我不介意。”
“其实很长一段时间我都这样,拒绝外出,拒绝见人,更是拒绝肢体接触。好像又回到以前那种自闭的状态。”
“看来孙道临的工作不到位啊,还是得我来。刚忙完一个案子,现在空闲点。”
“没想到你俩关系还不错。”
“孙道临不管是不是情敌,挺值得交。”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不觉间就走到以前那幢办公楼下边。多年过去,大院的管理越发严格,非上班时间门口都是大锁加持,如今院子里这一辈的小孩子也不能像阮尔尔他们以前那样肆无忌惮,只能窝在家里打游戏了。邵东正惆怅着,保安大叔恰合时宜的拿着钥匙过来,正准备巡查的样子。
“哟,这不是小阮吗,回来看你爸妈呀?”
“何叔,好久不见啊,还这么忙呐?”
“忙完今年就退休咯,老咯~”何叔边感叹边开锁,顺嘴又问:“男朋友?”
“是!叔叔,您看的真准。我们这本想上楼顶看看,是以前和小阮的定情地。”
“以前?多久以前?”
“得有十多年了吧~”
“十多年?十多年~”何叔闭起眼睛不知在想点什么,突然灵光乍现:“这么说以前我巡查时在这栋楼顶遇上那对小年轻是你们!!”
夜空不再是繁星密布,只有零散的几颗散播着微弱的光,使劲睁大了眼才能瞧见。楼顶也是斑驳不堪,锈迹斑斑。阮尔尔轻扶栅栏,对着满天空的薄雾发愁:“小时候的乐园都消失了~”
“尔尔,如果可以……”邵东掏出戒指,缓缓跪下。“我来守护你心底的那片乐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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