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岩上鹰现在是家丁护卫的打扮,可是早年行走江湖,后来又投入玄军,这一身的豪气是掩盖不了的,一看就知道必非凡人!
刘同福大小也是个客栈掌柜,这同福客栈虽然现在没落了,早年却也曾经门庭若市,住无空房,看相识人的本事也有了七八成火候,听到岩上鹰的话,赶紧诚惶诚恐的站起来说:“这如何使得,小老儿高攀不起啊!”
岩上鹰拉着他的胳膊让他坐下来,指着桌子上的饭菜说:“就凭这个,我就知道同福大哥是实诚人,做生意的有如此秉性的,已经不多了!”
刘同福摆摆手说:“住店管饭,天经地义!这都算不上什么!何况客观给了那么多珠子,已经让小老儿赚足了,这一桌饭菜又算得上什么!要说感谢,还是我们一家要感谢几位呢,否则这一年,我们又要坐吃山空了!”
“所以我很奇怪,虽然我是第一次来云州城,可从这城防建筑来看,这里也曾经繁华过,为何现在如此冷清?”岩上鹰一脸的不解。
对面桌上冷清抬起头来,满嘴都是油腻,手里还拿着一只猪蹄,对着岩上鹰说:“大哥,你叫我?”
旁边冷静“噗嗤”笑了一声,按了一下她的头说:“姐,你就吃你的吧,你现在快给冷光一样了!”
冷清一抬头,看到对面冷光也抱着一根猪蹄在啃,顿时乐了,把半截猪蹄扬起来对冷光说:“走一个?”
冷光却也不含糊,拿着半截猪蹄起身跟她的猪蹄子一碰,嘴里说了一声:“干!”两人同时低下头,抱着蹄子一顿狂啃!
众人摇头苦笑。
赵同福却叹息了一声,看着岩上鹰说:“早几年,云州也算得上是一块福地,南北交叉,商贸流通,那时候我这小店啊,可是天天爆满!后来因为玄宝在冥湖起兵,反了寅朝,云州城的青壮年都被抓了壮丁,商贸也断了,这里也就没落下来了!”
疯婆子却有些怀疑的看着正在喝酒的刘仁刘义兄弟俩说:“你这两个儿子为什么没有去当兵?”
老板娘叹息一声,看着疯婆子说:“你看着他们是好好的?其实刘仁是个瞎子,刘义是个聋子!这样的人去了能有什么用,根本就听不到军号!”
众人仔细一看,这才发现兄弟俩的眼睛和聋子都有些异常。战神无眉走到兄弟俩身边,抓着他们的肩膀往回一扳,让两兄弟都转过身来,仔细看着他们的眼睛和耳朵,咬牙切齿的说:“竟然是用利器给刺瞎刺聋的!而且绝不超过一年!”
众人大惊,冷静粉脸含煞,怒叱一声:“谁人如此心狠,竟然对两个孩子下手!”
“我!”赵同福和老板娘同时应了一声,眼睛中泪水盈盈,浑身颤抖!
头桌的蝶轩一向是个火爆性子,“啪!”的一声拍在了桌子上,瞪着老板娘大骂:“所谓虎毒不食子!都是你的亲生儿子,为何要下如此毒手?真是丧心病狂,心如毒蝎!”
“轩儿,不可胡说!他们如此作为,或许有不得已的苦衷!”小宝沉声对蝶轩说,在他的感觉看来,这一家人的经历不简单,做事不会如此莽撞!
“好一个心如毒蝎!骂得好,骂得好啊!”赵同福老泪纵横,用力的拍着手,心疼的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带着哭腔说:“可是不是被逼的没办法,谁又会走这一步呢?我一共有五个儿子,老大老二老三全都被抓了壮丁,全都战死了,就剩下这老四老五了,我们总得留两个养老吧?眼看着他们即将要成人了,再被抓走,我们就没有儿子了!”
老板娘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抱着刘义说:“变成聋子瞎子,总比变成尸体好吧?现在能跑能走,将来打完了仗,变卖家产也要给他们说上两个媳妇,让赵家有了后,我们这两个丧心病狂的毒蝎也可以安心的为他们恕罪了!”
蝶轩怔住,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内情,看着两个老人那满是皱纹的脸庞,还有刘仁刘义俩个神色麻木的稚气脸庞,众女却都跟着流泪轻声哭泣。
小宝放下筷子,站起身,长长的叹息一声:“打仗,苦的终究是百姓啊!”然后低着头,一言不发的上了楼。
赵同福赶紧擦干了眼泪,惶恐的站起来说:“小老儿该死,打扰了老爷和贵客们的雅兴,我这就去给老爷赔罪去!”
“不用!”雀舞站起来对他和众人说:“老爷最见不得家破人亡的局面,我上去劝劝他,你们接着吃,没事的!”
岩上鹰也叹息一声,一把将赵同福又拉过来坐下,端起酒杯说:“同福大哥,有大夫人过去了,老爷那边没事的,我还想跟你喝几杯,顺便打听两个地方,一个是云良馆,一个是出云乡…”
头桌的都是小宝和帝妃们,现在都吃饱了,把剩下的酒菜全部端到了另外两桌上,分给众人吃,然后都上了楼。
“相公,不要难受了,要想做到真正的天下太平,这些都是不可避免的!”雀舞站在桌前,为小宝慢慢的泡着茶水。
众女也都走过来,陪在了小宝的身边,轻声安慰着他。小宝长叹一声,对众女说:“我知道这是个必然经过的阶段,可是却还是无法面对这么多的百姓,因为我的一手原因,而变得流离失所,家破人亡!”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