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的一切,都让它发自内心的渴望。
“这可不是你该吃的。”
渊龙散发失落的情绪,化为一道漆黑的带着点点金光的可怖奔雷刻印君王的右臂。
它需要花费时间来掌控权柄成长。
“启,你该归来了。”
魔虎轻声,污秽在祂的身躯退去,化为威严的君王。
金色的焰再度披上神圣的甲,气势磅礴,撑起天地。
比太阳更为耀眼。
但在人面眼中,多出几分的讥讽。
祂们无论如何也未曾想过,君王,已然掌控了污秽。
那么当污秽席卷,九州沉沦之时,又算得什么?
怜悯?愧疚?
不!这种无谓的情绪早已被祂抛弃!
祂想不通,想不通为何那些圣灵口中的君王会成为如此模样!
冷漠的注视一切的发生,注视残余的圣灵苟且,注视九州被拖入深渊沉沦。
祂又想到另一个问题,归来?何谓归来?
金焰的君王在洒下威严的火焰,沿着树躯在蔓延。
污秽蒸腾而出,被燃烧殆尽。
妖冶的血芒不甘,化为无数寒芒。
被烈焰熔炼。
千米的巨木在燃烧,熊熊的火焰露出神圣。
祂的枝桠撑起了金色的苍穹,像极了太阳。
君王的气息在衰败。
为古木重构身躯与生机。
与污秽伴生,总需要其余的东西取代。
人面扭曲哀嚎,旧有的面庞在消散。
金色的苍穹之下,起雨。
雨如露滴,那是天露。
承接天地而生的天露,也是神庭众神贪杯之物。
威严的君王眸中火焰终是露出缅怀,让人面看得醉了。
这或许才是,那些圣灵们仰慕的君王吧……
熔炼,漆黑的污秽不甘,它们不受回归神圣君王的束缚。
反扑!
无论如何不能失去自己容身之处!
但漆黑如墨泛着金点的邪龙自君王的臂咆哮而出。
漆黑的烙印在金色的铠中亦是无比的显眼。
邪龙咆哮,污秽逡巡不敢近。
“滚回去。”
君王敕令,指尖滑落,域被开了一道口子。
虚幻的漆黑浪涛在奔涌,一张深渊之口自浪涛中展开了漩涡,将污秽尽数吞没。
那口在闭合,似呢喃。
在说着,好久不见啊,我的君王~
于是君王回应。
烛火燃烧在瞳中,吟诵。
无形的巨掌自那方漆黑的苍穹探出,那巨口的主人被按压,掀起滔天的巨浪。
按进了污秽淤泥之中,祂的口被塞入淤泥,身躯在震颤,源自于对君王的恐惧。
无边的愤怒在涌现,扑腾,幻灭,那巨掌竟如此不堪!
君王归来了,但是力量却未曾回归!
滔天神念撕开无数空间,却始终不能发现君王的影子!
祂被戏弄了!
浪涛上涌,蔓延入其余的污秽星海,吞噬数位的污秽圣灵惹得另一位尊者出手方才罢休离去。
……
“君王。”
焕然一新的人面满是自责。
终是叫出了声。
“我已不是神庭君王。”
血虎摆手,金色的铠甲尽数褪去,登神之梯的力量被祂如数奉还,弥补树心的缺损。
只有瞳中倒映的九州虚影,显示祂并非他。
“是我辜负了您的希望。”
“不,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比我预估的好上很多。”
血虎卧倒,圣洁的树揽下枝桠化作吊床。
人面在树躯流转,遍地的尸骸,越发的失落,祂本该庇护这些圣灵,却化为了污秽它们的元凶。
“没什么自责,反正九州沉沦破碎,一切都难逃厄运。”
“为何不阻止呢?”
人面最终还是问了出来,它们以为君王伏诛九州之殇。
可君王却能统御污秽的席卷。
甚至或许在更早的时候出手,连污秽也不会产生。
祂们仍旧能于神庭司掌万物,圣灵们仍旧,仍旧会在祂的枝桠上饮着天露斗法。
九州,还会是九州。
“若是我出手,一切只会变得更糟,不要思考这些过往的毫无意义之事。”
血色身影眼眸中九州倒影在消散。
“您还会归来吗?”
人面焦急的问着,即便是如此,祂们仍旧承认君王的统治。
“我不是,早就归来了吗?”
血虎莞尔。
祂是他,却也不是他。
祂不会再归来,楚君者,储君也。
他会成长代替我,完成那半局的博弈。
“你留在这里恢复吧,送我回到九州的碎片,我与你们,终会再度相逢。”
玄黄没甚好呆着的,终究少了九州的气息,养不出什么猛虎。
而且,域中的时间,可是与九州完全不同。
九州碎片,一些污秽已经等不及的降临了……
人面沉寂,枝桠抬升,似承载着血虎举行飞升的仪式。
祂扎根九州,熟悉那气息,空间再破碎,于乱流界壁开辟前行的道路。
山岳在为这位许久不见的老友引路。
血虎在沉睡,九州的倒影消散,余留纯净的金焰。
气息绵长,莲花生长。
……
泰岳,自从加冕之后,莽荒的气息席卷,恢复。
终是有了半分曾经的模样。
如山峦般的妖兽在山岳之间奔走厮杀,但唯有一座山峰,无人胆敢踏足。
传闻那里住着天地之间最强的妖魔。
反正泰岳的妖兽是如此说的,其余山脉皆是不忿。
但新生的妖只能见到如一座覆雪火山般的凶兽在沉睡。
喷出比熔岩还要灼热的气息,虽然强横,却不足以横压当世,称最强。
偶尔会有生翅狰角的似穷奇的凶兽造访。
将挑衅泰岳的伪王化为血食吞没。
泰岳从不驱赶,即便那是长白的君王。
当古老山岳从沉睡中苏醒,挑选自己的王者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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