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我是……不,我是尊主的幻魔分身一号,在尊主需要的时候,替其扮演大周晋国公、上柱国、太傅、大前疑……裴矩!
【浩然乾坤】?【截剑道】?【不死印法】?
儒与易,道与易,魔与佛,好精妙绝伦的三部内外绝学……还有各种各样见所未见的武学义理、残招断式、经史子集、道藏佛典、兵书战策、医术药学、相命卜卦等等!
就连我的体质和功力,都被提纯增强了这么多……尊主果然神通广大,法力无边!”
…………
“太傅,何时这舍利晶球重新蓄满了元气,你可要再送来给朕用啊!”
正武殿丹陛前,宇文赟千叮咛万嘱咐,这才欲送还收地将邪帝舍利递给石之轩。
“陛下之命,微臣岂敢有违?”
石之轩随手将舍利晶球拢入袖内,隔绝了宇文赟恋恋不舍的视线,貌似随意道:“微臣酷爱收集名家宝剑,不知陛下可否将先帝的蛰龙剑赐予微臣?”
宇文赟欣然应允,“太傅既然开口,朕怎能不成人之美?稍后就让宦官为太傅取来宝剑,而且朕今特赐太傅入朝不趋,赞拜不名,剑履上殿,如萧何故事。”
“微臣不敢!”石之轩大惊失色,诚惶诚恐。
宇文赟故作怒色,“朕乃天子,金口玉言,既出无悔,难道太傅要朕食言么?”
石之轩苦笑着应下,心里暗骂这厮够蠢,别的皇帝都是掌握恩威并施的平衡,竭力维持法度森严,其实也就是维持皇权,但宇文赟这厮竟真以为当了皇帝就可以作威作福,乱施恩惠?
古代臣子入朝必须亦步亦趋,受礼官呼喝姓名,入殿不得佩剑,且要脱鞋(以免将席地而坐的地板弄脏),以示对皇帝的恭敬,恪守君臣之礼。
而所谓“入朝不趋,赞拜不名,剑履上殿,如萧何故事”,说得正是无视这些法度,消除这些君臣界限,除了皇帝为权臣所逼才会无奈赐予,平白加封岂不是鼓励臣子僭越,至乎犯上作乱?
石之轩瞥了眼宇文赟的面色,见其眼角发黑、眼神黯淡、肤色泛青,忍不住暗叹:蠢到如此无可救药,实属罕见呐——宇文赟将邪帝舍利里的杂气汲取殆尽,功力竟然不增反减,如今还被舍利里的死气由内而外腐蚀全身,至乎涌上面孔,充入眼神。
这可是临死之人才有的面色啊……长此已久,宇文赟恐怕活不过两年!
至于舍利里的有益元气哪里去了……还用想吗?
石之轩脑中浮现出那个将宝贵的第一次献给自己,但却骨子里透着水*性*杨*花,给自己弃如敝屣的女人!
“这次可真便宜她了……如此看来,一斟一饮,自有定数!”
须臾之后,石之轩提着蛰龙剑步往宫门,恰恰遇见脸色臭臭的杨坚、独孤伽罗夫妇,忍不住呵呵一笑,招呼道:“贤伉俪贵为国丈、国母,何故如此?”
杨坚脸颊抽了抽,“让裴兄见笑了,愚夫妇如今已不是唯一的国丈、国母了——今晨陛下刚刚下旨,将丽华的皇后改封为天元大皇后,并册封朱满月为天大皇后;册封陈月仪为天中大皇后,其父陈山堤授上柱国,进鄅国公,除大宗伯;册封尉迟炽繁(尉迟迥的孙女)为天左大皇后,拜其父尉迟顺(尉迟迥的儿子)为上柱国,封胙国公;册封元尚乐为天右大皇后,其父元晟进位上柱国,封翼国公……”
石之轩哈哈大笑,“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陛下定是看贤伉俪一对儿国丈国母太过孤单,索性多给你们找些伴当!
有事没事,你们这些国丈国母,倒是可以凑在一起下下棋、赌赌牌、喝喝茶,联络联络感情,岂不美哉?”
独孤伽罗冷哼一声,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气得实在说不出话来。
杨坚苦笑一声,不无试探地慨叹道:“吾等出生入死,浴血杀场,方能得封上柱国、开国公,位极人臣,未曾想陈山堤、尉迟顺、元晟等只因女儿得宠,便即与吾等并驾齐驱……裴兄难道就毫无不甘么?”
石之轩故作惭愧,“哎呀……陛下滥封官爵名位,实非社稷之福,还望普六茹兄敢言直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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