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副院有没有被恶心到这话不敢说,但他知道那个惹事精女婿娃肯定要被钱家恶心到了。
老丈人很想不通啊,就跟李爸打电话。
李爸也在琢磨着惹事精的事情呢。
不过他可不知道钱家又在打惹事精的主意。
景副院通报:“这不是昨天晚上收拾了教委,现在网上一帮很有影响力的专家学者之流,产业化资本之流,现在对那小子喊打喊杀吗,有人就觉着人家成一面破鼓了,谁捶都是捶,这还打算过去接手人家的剧组,乃至文化界的人脉关系,你说这种人脑子怎么长的。”
李爸吐槽:“坐井观天嘛,觉着世界就他们家院子那么大一块。”
这吐槽很给力。
景副院隐约明白了,于是约酒:“这几天怎么样啊,有时间休息的时候吃个饭,我这有一瓶好酒。”
这是老丈人聚会商量打女婿娃的名场面,一般人看不到的。
李爸倒是想去,但是老婆孩子最大啊。
于是,这家伙出主意:“等老赵到了再聚会,我估计老赵最想打那小子。”
景副院不服,老赵能有我脾气大?
“那就改天。”景副院主要还是想打听一下资本的动静,这方面李爸是行家,他应该能判断出现在的资本是准备怎么个合流。
有人试图接手女婿娃的渠道的事儿也就没再被景副院放在心里。
可钱老师却没法不放在心里。
她很想不通。
“我那女婿娃,三天两头给你们好吃的好喝的供着,你们一有个大病小情我还不知道,我那女婿娃连医院都给你们联系好了,怎么到头来还是换不来你们的一点真心呢?”钱老师怒火万丈,对着娘家爹娘一顿骂,“你要说你为自己儿子孙子想弄点好处,那我还能理解,一个家门户族,人家一说你就动心,忘了几个月前被打成什么了?”
钱老头嘀咕:“也没说怎么样啊,就是既然带了一个,剩下的……”
“那能比吗?”钱老师训斥,“那小丫头有心计,但是是专业的,学了十几年艺术,现在进那个圈子也算名正言顺,加上在那个剧组她也不敢做什么坏事,那是顺顺当当吃一碗饭,可你说的这些都是什么货色?高中还没毕业就带着人家小姑娘私奔,好不容易花钱买了个学校,还敢跟老师打架,这种货色,连一加一等于几都不知道,放剧组干什么?”
“管账还是没问题啊。”老娘凑过来赔笑脸,“再说,现在那么多人喊打喊杀,谁知道哪天……总归来说,那是个外人。”
钱老师气得眼泪往外喷。
“真他妈的人话。”钱老师怒了,“我女婿娃是外人,那你找自己人去,少来祸害我们家。”
“你怎么说话呢?”老爹急了,“人家都放出话了,要曝光,这一曝光,以后还能有个好?那渠道给谁不是给?”
“算了,我跟你们没话说,从今天起,你们让家门户族养活吧,我女婿娃挣钱不容易,一家子等着花,几家子的养老都要那几个孩子一分一厘攒,钱多也没给外人花的道理。”钱老师实在气得不行,回头就把娘家的所有电话全部拉黑了。
人,怎么能白眼狼到这地步呢?
“我就不信谁能打得过我那几个孩子。”钱老师发了狠。
结果是啥?
景副院被批了。
“从今天起,你再照顾那帮白眼狼,你就不要回家。”钱老师下了通牒。
景副院又不傻。
钱老师再生气,那也是生气。
这是怕女婿娃把那帮废物给灭了啊。
“想多了,一群跟风的人,这要放心里就怪了。”景副院不以为意,“好好工作,等待退休,钱家的事情,有的是人会管,那几个人忙的哪有时间跟他们打擂台。”
这话刚说完,景副院被打脸了。
他老丈人打电话过来,还是要求接手的事情。
“这次基本上没胜算,得罪的人太多了。”老丈人提醒,“家里也有一帮人指着产业化吃饭,你知道现在家里怎么说吗?”
怎么说?
“谁砸了饭碗,就找谁吃饭。”钱老头道,“与其亲戚之间闹的不可开交,那还不如……”
景副院仰天长叹,这得多傻啊。
“再说了,要不带就不要带,带了一个不带一个,那不是让家里闹矛盾吗,我听他们说,也没打算干啥,那剧组那么大,那么多外人都跟着挣钱,就带一下家里的人,哪怕他们的事情曝光,要退出那个圈子,好处也没落外人手里不是。”老头儿传话,“要不然,那孩子得被开除出族谱。”
景副院就说:“那就开除了吧。”
这是什么回答?
“有些事情,还是要向女婿娃学一下的。”景副院喝一口白茶,美滋滋地想,“尤其对待老丈人的这个态度上,这小子算是给他老丈人做了个榜样——女婿娃做得,老丈人凭什么做不得?”
他更关心女婿娃咋收拾这帮人。
坐井观天,真以为天下就那么大点。
那得收拾他们。
关荫没理睬,表小姨子透露的情况听着很吓人,实际上也就那么回事,无非就是隐约威胁他,作为知情人,江南钱家要在曝光他和娃儿妈的关系上兴风作浪了。
这也算事儿?
只是他没想到居然有人公然威胁到他头上来了。
下午拍完几个镜头,大伙儿坐在一起说说笑笑休息,关荫手机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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