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荫说的有些太抽象了,大表哥听的很迷茫。
“你回去跟他们这么说就行了,有些东西没到那个地位,你不用去考虑,不然反而让你的路子走的很不稳当。”关荫说。
大表哥点头:“我现在想的就一件事,怎么能让不敢拿变成不想拿,既是对别人也是对自己。”
“命题太大,你还不如考虑怎么让咱们凉城的基层人员怎么减轻点负担。”关荫道,“我听说,现在教育上还有人正在考虑用‘先进地区’的发展经验?”
这你都知道了?
哦,忘了小马老师是你初恋。
“他们想得美,学生要减负,老师要减负,相应的,这减负也要有个度,我看,现在减少的不是学生的负担老师的负担而是校长的‘负担’。”大表哥告状,“我一个同事,孩子在凉城黄钻小学念书……”
关荫家的妖女们都听的呆了!
啥学校啊,敢起这么个一个名儿?
“那是全凉城最好的小学了吧?”关荫道,“那学校我们不管,私立学校他们爱怎么着怎么着去吧,只要不走歪。”
就知道。
“那还有公立学校呢,我看了一下家长群搞的什么向老师致敬,我都快吐了,那就是一个马屁精集合营,何曾对孩子有所帮助,全都是看家长有什么身份地位,连老师都弄的哭笑不得。”大表哥举例说明,“一家普通的小学吧,就你们母校旁边那小学,学校明确要求每一个班主任都要搞一个家委会,每一个代课老师都要搞一个课后敦促学生学习群,家委会群乌烟瘴气令人作呕,家长变着法儿炫耀自己的地位,可笑的是幼儿园获得过什么奖也成了一些家长给自己增添履历的光环了。这些家长未必知道自己家老人的生日是哪一天,但哪位老师哪一天过生日,老师家的孩子哪一天过生日,这些人门儿清。”
“老师也为难,这东西本身就是占用人家的休闲时间的,有些有钱有权有势的家长要带头一招呼,他们不接受还为难,这个坏风气必须杀一杀。”关荫道,“至于学校布置的什么任务就更别说了,什么家长来打扫卫生,什么搞才艺表演,还要在家长上班期间搞去,简直是不堪入目恶心人。”
“你这都是老黄历啦,”大表嫂气愤地道,“我还好,你表哥是通判,没有人敢让我给学生布置什么不该学生和家长同志负责的任务,我们学校校长给几个刚带班的年轻老师下达的任务你知道是什么吗?是让家长去办卡!”
关荫眼睛一立,还有人敢这么找死?
“人家可不怕你们呢,就这件事情我后来才得知,校长的儿媳妇调到通讯营业厅里,这还不算最离谱的,最离谱的是有人不知怎么跟家长联系的,有个家长是某银行的柜台经理还是啥呢,跟学校联系了一下,不知给提供了什么待遇,学校要求每一个班主任都让群里的家长同志‘自觉自愿’办那个银行的卡,最好把工资卡都办成那个银行的。”大表嫂哀叹,“我都不知道这是教书的地方还是做生意的地方了。”
这只是凉城一个还在乡镇上开的小学!
“这件事反正我们一点办法也没有,跟区里说了,区局那边还让我们不要多管闲事,”大表嫂无奈,“你表哥现在是人家重点攻略的对象,他光防守就打的气喘吁吁地,真不能说反击。”
“这是没打够。”关荫想了下,给女同知打个电话,“这有个事情,闹的我也很尴尬,你们先暗中调查一下。”
同知都麻了。
怎么会有这么没出息的东西?
“这不是小问题,牵扯出来的利益链不可能只有那么点东西,多查一查,别让我亲自到。”关荫目前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什么家委会的群,什么家长之间的联系群,有时候他都想如果自己没这点地位的话他该怎么办。
不理睬吧,咱们孩子在学校里要生活,人家老师排斥同学嘲笑总会让孩子在学校里连书都念不成。
可你要让他低声下气他也做不到啊。
“你别想,你要是没权没势,我估计能做的可能是找个麻袋,等校长下班。”大表哥安抚道,“何况你既然有了这个地位,就别想着一般的解决问题的办法了,得想个法子把这个风气给打消掉。现在搞的是老师也难,家长也难,孩子夹在中间也难,教书育人的地方坚决不能搞这种事情。”
那你们区里头怎么打算?
“我倒是想全面彻查不定时的抽查,发现一次处理一批,可不同意的人太多了而且也只知道你嫂子那个乡镇中心小学一所学校的情况。”大表哥实话实说。
这是有人拦着他不准去调查啊?
“回头再说这件事儿,先把你们的事情办好,我约一下时间,这几天那边还不是特别忙。”关荫说着就给院长打电话。
院长一听是这事儿,当场就给了他一个明确的建议。
不赞同。
甚至是强烈反对。
院长说,这种检查在市医院得到的和在这边得到的基本上没啥差距,以孕妇的身体健康状况基本不适合的结论在市医院和帝都的一员是一致的不可能截然相反的。
“既然人来了,你让人过来,这边这几天没那么紧张可以正常排队,”院长知道关荫不喜欢插队特权,所以也没有安排,“人到了我找几个权威专家和经验丰富的老专家共同参考一下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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