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老仆人在这里,一定会惊叹,那个威震诸天,睥睨群雄的赵桓又回来了。
那种眼神,那种语气,太像了……
我的心同样震撼,手都止不住的发抖,因为自己恐惧与害怕,也因为赵桓的强大。
我浑身染血,不过却闯过了那充满毁灭力量的地带,此刻已经快要抵达祭台了。
不过现在宝瓶内部空间的灵石已经全部用光了,若是再被阻挡,我即便还能看到破绽,也是无力躲开了。闯过那片毁灭能量狂暴的地带,比经历十场生死大战都要损耗艰难。
赵桓的大喝,震住了所有人。
我的身体也不禁一颤,回过头,仰望天上的那道身影。
他简直就是神,血色身影把骄傲的太阳都遮住了。
我回过头,带着心脏的颤抖,迈着沉重的脚步,冲上了祭台。
我在祭台上如一只老鼠般吱吱乱叫,因为太高兴与喜悦了,没想到我居然可以活着抵达这里。
在向这里奔来之前,我心中存着死志,万万没想到,真的能够抵达。
尖锐的叫声从祭台上传了出去,在赵桓大喝后,群雄寂寥时,显得分外的刺耳与显眼。
所有人齐齐看向了祭台,只见一只黑色的老鼠被吓得吱吱乱叫,仓皇不可终日,恐惧到了极点。
它在祭台上的绿色的杂草丛里四处乱窜,看上去似乎被吓坏了。
赵桓也俯视着那里,实在没想到自己大喝过后,居然还有‘人’敢发出声音,此刻见到,才发觉只是一只被吓坏的老鼠罢了。
他心中不禁惊奇这老鼠的命大,刚才在那么狂暴的能量淹没下,居然还活着。
突然,赵桓脸色大变,头皮发麻,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脊背都在冒凉气。
在之前他面对诸时代强者时都很平静,现在却变了颜色,心神骇然。
“你敢!”赵桓冲着那祭台上的老鼠就是一声大喝,巨大的声音隆隆耳鸣,涤荡天地间的千山万脉,一口大气排净起伏迂回的山峦。
下方大地上的耸起的山峰一下子就消失的感觉,山脉刹那变成了平原。
唯有一座祭台依旧安然立在那里。
诸时代的强者齐齐喷出一口鲜血,遭受重击,受到了伤势。
祭台上老鼠的身体更是轰的一声爆开,胸腹打开,立刻的脏腑全部流了出来,唯有一颗头颅,发出刺耳尖锐的叫声,那叫声既狰狞又阴险,寒光闪闪的白色牙齿都露在最外面,却依然在吱吱的笑着。
就像是一只得意的小鬼,又像是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既痛苦又快乐。
在这样的笑声震撼诸时代强者的同时,原本死寂的祭台突然有一道刺目的光柱冲上高天,与天上禁制的边缘接连在一起。
这一刻,禁地内的一切,都被重置,就连时间与空间都回归原始状态。
天空上如诸神的强者们一个一个失去坠下高空,直~挺~挺的砸在地上。
就是那诸神之王赵桓也无法控制自己,掉落了神坛,摔在了地上,激起万千尘土,弄得蓬头垢面,狼狈不已。
不过天上却并非空无一物,还有六块石碑,从祭台上看过去,就像是六个微不足道的黑点。
接着,这些黑点加速,在小老鼠的眼睛里急速变大,最终像是一座座黑暗丰碑落在祭台的近处,环形围绕祭台。
“这是……”我大吃一惊,在怀里揣着的空间玉瓶此刻剧烈的颤抖,内部的须弥戒子空间竟然传出一种水乳~交融的波动。
这六块石碑通往的六个世界,居然在这一刻,与翡翠玉瓶的须弥戒子空间发生了神奇的变化。
宝瓶从被血水浸透的怀里飞了出来,冲上高空,瓶底朝上,瓶口朝下,对准了祭台与六块石碑。
六块石碑上冲出金色的力量,像是一条条金色玉带,伸进了瓶口,直触内部的须弥戒子空间。
祭台上冲天而起的光柱,也被宝瓶阻挡,所有的光柱都冲进了瓶口内,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种变化与连接,我见所未见,超乎预料,赢缺随后留下的纱巾上并没有记载这种现象。
这是突发~情况,就连惊才绝艳的赢缺都没有预料到。
我仰起头,催动真气灌入额头的阴阳玉佩中,一道神光从中射~出,如同目光一般,看着这种神秘的变化。
“生命的气息,这大阵居然有生命的气息,这是一种结合,如同阴阳一般,竟要重新孕育出一片神秘的空间了。”
“这种变化不可推测,也是难以推测。”
我心中明悟,此刻唯一能做的,就是强行记录下这种变化。规则与规则的结合,诞生出一种新的规则。
宝瓶内部大阵疯狂的运转,居然在吞噬死亡禁地大阵的力量,此刻死亡禁地大阵没有阵灵控制,如同没有意识一般,无法做出任何防御只能被动吞噬。不过死亡禁地非同一般,此刻也在本能的反抗,竟隐隐抵住了宝瓶的力量。
我飞身而起,冲进宝瓶内部大阵中央,立刻全力运转须弥戒子空间吞噬死亡禁地的力量。
虽是两种规则结合,但也有主次之分,若是死亡禁地的力量为主导,我需要重新炼化一番,其中过程甚至还会出现不可预测的情况,未必一定是我的东西。毕竟赢缺纱巾上的记载,也只是她两千年的推测罢了。
这宝瓶早已经被我炼化,好似自己的手臂,若是宝瓶的力量为主导,我就无需重新炼化,立刻成为我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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