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时沉浸在死亡的恐惧中,脚步也慢了下来。趴在我前边的一白已经跑出去很远了,一回头发现我还傻傻地站在洞口处,一边叫着我的名字一边又折返了回来。
“眼镜,我好像被鬼东西咬了一口,整个屁股都是麻的!”我冲着一白说道,我感觉自己的嗓音在颤抖着。
一白的脸色也立刻变得铁青,不过马上又反应了过来,冲我喊道:“就算咬了一口也得跑啊,总不能让它们用那酸液把你融化了,然后一口口吞掉?”
想到这小子描绘的画面就感到恶心,确实如此,就算死也不能把我的处男之身留给它们糟蹋啊,一咬牙,跑!
一旦想明白了问题,便感觉脚下生风,没多大功夫我们便追上了大炮和白胖子。
两个人正用洛阳铲和铁锥凿着暗道另一端的堵头,白胖子伤了胳膊,大炮伤了手腕,两人都是一只手作业,像是战场上溃逃下来的匪兵,看起来是那么别扭!
听着身后似乎已经传来了圆蛛的簌簌声,我也顾不上自己有没有被咬到是死是活了,一把抢过白胖子的洛阳铲对着头顶上那块石板就是“砰砰”两下,一下子头顶上就出现了一个圆形的洞口。
仍旧是我先爬出去,然后依次是一白、胖子和大炮,人都上来后,为了堵住追赶着的圆蛛,我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裹上黄表,点燃后从洞口塞了下去。
没想到,这条暗道的出口竟然是我们最初被镇棺媿上了身的白胖子带进来的东北口。当时只看到这个影厅穷的连块多余的砖都没有,没想到这里竟然有暗道直接通向主墓室。真不知道这镇棺媿当初是想害我们,还是只想保存自己的小棺材才把我们引到这里的。
可是这山地圆蛛又是怎么潜到这里的呢?我站在影墓厅里转了三圈,最后才发现,就在墓室的一条石壁边上,有一条深深向上延展的石缝,石缝左弯右转,虽看不见外边的天空,但显然是和外面联通的,因为站在石缝下的时候,能清楚地感觉有微微的气流在动。
正在我查看周围环境的时候,忽然一白指着我的屁股问道:“老萧,你屁股上的是什么东西?”
本来刚才一着急已经忘了自己被圆蛛咬了这件事了,经过眼镜的提醒,我这才想起自己已经是濒死之人了,还查看个屁环境啊,一屁股便坐在了地上。
“啊……”一声尖叫,我又像是坐到了钉子是的跳了起来,难道这该死的圆蛛还咬在我的屁股上?这一坐简直疼死我了。
一白走过来,伸手从我屁股上拔下一个东西递给我,说道:“都说你屁股上有东西了,你还偏偏要往下坐,不疼就怪了!”
递到我手里的东西大概三四厘米,沾着我的血,白色半透明状,有点微弧,一头削的很尖,难怪这么容易就楔进了我的屁股。
管它是什么呢,看到并不是圆蛛我就谢天谢地了,又一次大难不死,看来我必有后福啊!
白胖子把东西接过去看了看说道:“我还以为什么宝贝呢,原来就是个死人指甲啊!”话一出口,他便目瞪口呆地看着我,大炮和一白也都看着我。
死人指甲?难道暗道里面有死人?或者说那萧靖南实际上是个大粽子?不对啊,那老家伙早就化成白骨了啊!难道说,他的魂魄还在墓室里?如果是这样,那为什么在墓室里的时候他没有袭击我们呢?
我心里暗暗思忖着。忽然,我想起来跃出墓室的时候我曾感到棺椁内萧靖南的遗骨似乎有了什么变化,现在想来,不是遗骨变了,而是遗骨周围少了东西,那就是那个黄金面具!
没错,肯定是有人拿了黄金面具,惹恼了萧靖南的游魂!
大炮和一白我很放心,那必定就是白胖子这小子死性不改,我记得那时候他一改往常表现的很英勇,主动要求殿后,原来又起了贼心啊。
想到这,我便朝他走了过去,显然这小子知道我找他干什么,连忙跑到大炮身后,冲我大叫:“有话好好说,兄弟之间千万别动手,我老实交代还不行吗?”
我真是被这见利忘义、视财如命、一身铜臭的小子气晕了,一边示意他解释,一边赶紧嚼了一口生糯米,然后敷在我可怜的屁股上。我可不想染上尸毒,弄个下半身不遂……
白胖子看我暂时顾不上他,便从大炮身后闪出来说道:“你以为我偷这面具是为了我自己吗?我还不是为了大家筹集军费。你们也看到了,咱们的家伙式儿也太简陋了,连个镇棺媿都干不过。至少咱们应该人手配一把枪,当然了,政府也不会让,那至少咱们也该有把猎枪吧?另外,什么黑驴蹄子、金刚伞也都该人手一份,还有,我看你们的香炉、桃木剑都该换一换了,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放屁!”我把手从屁股上拿出来,指着白胖子说道:“还黑驴蹄子?你以为我们三个在和你组成盗墓犯罪团伙呢?我就是瞎了眼,相信你那些狗屁身世故事,你呀,就是狗改不了吃屎……就你这样,还想配把枪?你们这些盗墓贼确实都该给一枪!”
一白傻傻地问道:“哎我说白胖子,你不是说那面具是镀金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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