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已经和姥姥说好去泅河沿的,她就不会担心我了,所以我铁了心要去寻找“中廷南卫司”、“中廷西卫司”这两座古墓,我相信只要其中有一座是岩山卫司的墓,就一定留有解决血降真的线索。所以我安排眼镜和大炮回萧家营,准备自己一个人根据所学的风水阴阳知识去西山一带寻找墓址。
一白自从三界山下来就一直掉了魂是的,听我说还要继续寻找“黑降真”的线索,毫不犹豫地就要和我去。他说他喜欢这种漂泊,不想窝在营子里面无所事事,所以嘱咐大炮回去和他父母撒个谎,就说他和我一起在泅河沿玩。
实际上我明白,这小子是真喜欢上那个冰雕玫瑰了,无非希望多在外边走走,也许会有个重逢相见什么的,所以我也不好拒绝,再说路上有个伴,不仅能说说话,碰上事还能有个帮手。大炮见我俩心意已决,便说要回去告知父母一声,然后再说来寻找我们。
三个人分手后,我和眼镜一路向西。由于要寻找古墓,一路上基本上都是缘山而走,黄昏的时候就已经到了萧家镇辖区的边缘地带,是个仅有十多家叫做石峪的小山村。这里是两县三镇交汇处,和三界山的地理位置很像,但交通更便利。
别看这个村子小,以前却很出名,据说民国时期,赌博的、抽大烟的、拐卖妇女儿童的以及买卖文物都爱聚集在那里。这里的好处就是一旦有警察和卫戍军队来抓捕,他们便可以来回越界,以跑出警察和卫戍军管辖区来逃避追捕和制裁。
按照“中廷东卫司”、“中廷北卫司”两个墓的距离看,“中廷西卫司”的墓应该不会再超过这个距离了,只要在这距离范围内沿弧形慢慢寻找,肯定能找到古墓!于是我俩决定,今晚先暂时住在村内,明日再慢慢寻找。
进了村,首先听到的竟然是哭声,这多多少少让我俩有点心慌,毕竟是第一次夜宿不认识的地方。
我和一白循声找去,发现一个老太太正坐在家门口的石头上大声啼哭。我们两个进了村也没再看见其他人,所以只能硬着头皮去问问这个老太太,能不能住上一晚。可见人家哭的正伤心,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思索再三,我还是上前开口问道:“婆婆,你这是在哭什么呢?有什么难处,看看我们能不能帮你?”
老太太警惕地抬起头,抽泣着问道:“听口音,你们是咱本地人?”我和一白连连点头。
老太太又摇了摇头,说道:“哎,说也白说,你们两个小娃子能帮我什么忙啊!”
我说:“婆婆,实不相瞒,我们是萧家营的,因为贪玩,这不天黑了,想找个住处。您别看我俩年纪小,经历的事可不少,您有什么难言之隐可以说出来听听,没准我俩还真能帮您呢?”
老太太止住哭声说道:“住吧,反正家里就我和孙子两个人,他爸妈都出去打工了。哎,你说也不知道怎么了,这孩子的头顶突然长了个痈疽,吃了不少的药,就是不好。村里也没有什么近支的亲戚,我这不是愁的……”
我俩随老太太进了屋,果然看见有个七八岁的孩子正躺在炕上,大眼睛滴溜溜地看着我俩。不过我第一眼就看出来了,这孩子眼睛虽大,可眼白很多;眼睛虽然有光,但却无神。
再看孩子头顶上的痈疽,已经有核桃大小,外表是一层暗红色的薄皮,皮上长着一层稀疏的鳞甲,里面的东西软软的,通过红皮能看见黄绿色的液体,似乎还有个硬核。
一白冲我眨了眨眼,看来他也看出来了,这根本不是一般的疮肿,而是被人下了血疽。
联想到我自己被人种了黑降真,一瞬间我的火气就上来了,世间怎么就这么多恃术害人的黑心术士,我恨不得立刻把这畜生找出来,割了他的手腕、灌下去毒药,再把他吊在梁上,用烙铁烫……可现在当务之急是先救孩子,再把他挖出来。好在我对《燕东化术》已精读了几遍,里面对这种血疽的解决办法说的很详细。
我问婆婆:“最近村里来过什么陌生人没?有没有惹到谁,或者有没有仇家?”
老太太将头摇的拨浪鼓似的,说自己从不和谁闹别扭,倒是他孙子忽然开口说了句“老道士”。老太太立刻想起来了,说道:“大约半个月前,村里来了个穿着寿衣的奇怪道士,问大家有没有卖古董的。我们家老头子以前也倒腾明器,死前留下个罐子,别人都说是元代的。道士这么一问,大家就说我们家有。我想这是老头子的遗物,就说不想卖。可那道士非要坚持说不卖没事,让他看看也行。我实在拗不过,带他看了看,谁知道他看了后拿着就想跑,最后村里人一起把他抓住了,还叫了警察,把他带走了!”
没错,肯定就是这人。我对老太太说:“婆婆,这事我俩管定了,今天晚上,你准备好消炎药粉,只管看好孩子,无论发生什么你都别说话,让孩子也别说话,就像睡着了一样。”老太太半信半疑,不过想着也没别的办法,就答应了。
实际上黑心术士所养的这种血疽分母体和子体,子体约为母体的十分之一大,平时生活在一起,喂动物血液。一旦黑心术士要害人,便将子体放出来让它钻进被害者的体内,吞噬血液,盗走营养。深夜的时候,吃肥了的子体会从受害者体内走出来,将一天吞噬的营养送给母体,然后重新变小后在钻回去寄生。直到受害者最终完全被榨干了精气神,他们在去找下一个寄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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