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炮这小子消息还挺灵通,看来对安菁菁还真是很上心,这安婆婆的消息刚一传来,他就急急忙忙的赶来了。
实际上不用他说,我也要去看一看,毕竟这安婆婆还是我和一白的救命恩人,当初就是她告诉了小姥爷花蝴蝶的住处,才解了我们的黄降真,当然,更不可能认识木木了。
第二天正是大松树镇的集市,我们三个早早地穿上冬服冬靴就出了门,坐着营子里别人赶集的大车,直奔大松树镇。
大松树镇位于萧家营东外二十多里,镇中央有一个八百年的大松树,是整个镇子的标志,故而得名大松树镇。大松树周围是一个小广场,镇里的集市就聚集在这里。安家早年从东北迁来,在大松树镇属于独门独户,目前就住在集市马路的东侧。
赶集的大车一进镇子,老远就看见大松树下围着一群人,像是在看着什么热闹。我们三个下了车,也径直往人群里钻,想看看究竟是耍猴的还是斗狗的。
不想钻进去一看,一个老太太正坐在人群中间,手里抱着一个生猪蹄,正大口吞食。另一个姑娘则跪在地上哭泣着,一边撕扯老太太手中的生肉,一边冲着人群大喊:“各位大爷大妈,帮帮我吧,救救我奶奶吧!”围观的人们除了啧啧叹息,都束手无策,有的甚至怀疑这老太太是不是得了疯犬病,因此离得远远的。
这个女孩不是别人,正是大炮朝思暮想的安菁菁。
安菁菁是我们三个的中学同学,人称外号小辣椒,脾气极爆,有一次这大炮就和她开了个荤玩笑,结果被这姑娘按在雪地里一顿暴揍。不过郑大炮这小子大概是有受虐症,竟然在那次挨打后信誓旦旦地说他爱上安菁菁了,此生非她不娶。一白常拿大炮开玩笑,说:“你可真是白长一张嫖客脸了,里面包的竟是情种心。”
看着这一对老少的凄惨劲,大炮当时就急了,冲着人群大骂:“你们这群缩脖鸡,以为看耍猴呢?都特么地给老子散开,一会可别怪老子的刀片子没长眼睛!”说着还真把自己的匕首掏了出来。
这郑大炮就是有一样好处,长的就一副流氓相,五大三粗的,加上犯起浑来一副不要命的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洪兴哪个堂主呢!实际上他也就那两下子,别人如果没着了他的道,他就没辙了。
不过这时候还挺管事,围观的人一看不仅出了个老疯子,又来个耍刀的小疯子,大家便纷纷散了。
安菁菁见是我们三个,气就不打一处来,白了一眼扭身过去继续哭,看来她还记着上次大炮第十六次向她表白的事。上次得事确实也怪大炮,向人表白竟然捧了把菊花,还是从别人家院子里偷的。
我和一白没说话,给大炮使了个颜色,大炮便扭扭捏捏地走上前去:“菁菁,你别哭了,哭的我心疼!”
安菁菁抬头望了他一样,哭的更凶了:“郑大炮,你乘人之危,我不用你管!你滚开!”
你别看大炮这小子平时发科打趣的,和我一样,见了喜欢的女人一样脸憋的通红,这回更是不行了,看着安菁菁都哭的打冷战了,恨不得立刻给人家跪下了。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冲着安菁菁说道:“安辣椒,你别哭了,大炮他能救你奶奶!”
安菁菁果然立刻止住哭声,一脸怀疑地看着大炮。
大炮一看机会来了,赶紧点头如捣蒜:“菁菁,你就放心吧,奶奶我大炮救定了!”呵,什么事还没办呢,就开始认亲了,看来这小子确实不傻。
为了让安菁菁信服,大炮眼睛都没眨,掏出匕首就在自己手背上划了一道口子,然后用左手无名指按住那个地方,默念道‘五路通灵,白老太太显灵施药’,话音刚落,血立马就止住了,没超过几分钟,伤口就复原的差不多了。
安菁菁一看大炮竟真有神通,奶奶就有救了,马上转哭为笑了,似乎也忘了菊花的事了,一口一个郑帅、帅子、大帅的叫着,甭提这郑大炮多受用了。
我们合力将老人搀回屋里,原来安菁菁的父母到外县收菌子去了,家里就她和奶奶,自从前天奶奶忽然犯了病之后,安菁菁就只剩下哭了。
我观察了一下安婆婆的状态,她一会迷糊,一会清醒,一会说话的声音尖锐短促,对着空气破口大骂,一会又变得很木讷,拿起生肉大口吞咽。如果是平时普通的仙上身,就不会有吃生肉这种怪异的行为,若是鬼上身,她却并没有生病和发烧,看来情况比我们预计的复杂的多。
一白对我说:“我看暂时也没别的办法,你就先用行羁术先试一试,也许就是有小鬼作祟!”
我说:“安婆婆是养仙之人,而且是报复欲极强的长仙,倘若盲目就用行羁术,万一不是小鬼,那可就惹了大麻烦了,长仙还不得把老太太折磨死!”
安菁菁也赶紧说道:“千万不能惹这长仙,上次就是因为我奶奶忘记上供果,结果它害的我奶奶进猪圈喝了泔水!”
大炮说:“这叫什么大仙?就该把它也连带着收拾了,你看看我的白老太太……”
提到这白老太太,我忽然一下子想起来了,大叫道:“对啊,我们现在肉眼凡胎看不明白情况,完全可以让白老太太帮我们看一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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