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珠在她指间轻轻转动, 她懒懒的躺在床上,平静的看向窗外的紫藤花架。
窗外的花朵开得艳丽, 她的目光带上了几分平静的淡漠。
玩死了这些人之后要去哪里?
她的心下满是茫然。
王瑶没等她的再次刺激就忍不住对她出手了。
手段是最粗劣的方式, 也是最为恶毒的。
这位自幼在母亲的教导下长大的少女显然并不知怜悯为何物,怨恨和妒忌腐蚀了她的心灵, 母亲对她所述的家族利益、隐忍都被这位一路顺风顺水长大的大小姐丢在了一边,她只想一解心中的怨愤,凭什么她得不到的, 这个破落户能得到?!
就凭她是所谓的二等公民吗?
这种要什么没什么的女人, 也配得上她的阿谦哥哥吗?
想到不久后的将来,这个所谓的姐姐就会穿上凤冠霞帔,在喜堂与阿谦哥哥夫妻交拜, 之后为阿谦哥哥洗手做羹, 举案齐眉, 她心下的妒恨就怎么也克制不住。
在金钱的驱使下, 总归有要钱不要命的人愿意为这位叫王瑶的二小姐所用。
等到这位单纯愚昧的姐姐被她一封信引出来后, 她早已准备好了一切, 待这姐姐与那贸然入堂的小厮有了首尾,便会有一群人恰好打开房门, 见证那二人衣不蔽体滚作一团的丑态,想必她那姐姐定会无比羞愧,不知脸往哪搁, 羞愤之下一条白绫了却余生, 即使她不自绝, 父亲也会为了家族脸面将她沉塘,而不会放任这样一个败坏门楣的人活在世上!
她一切都预计的挺好的。
只是她做梦都没想到的是,她设的这个局主人公会换了一个人。
那日她正在丫鬟的伺候下画上最近流行的妆容。
与过去的浓妆艳抹不同,时下流行的妆容是根据虫族执政官的喜好来作风,众人为讨好虫族执政官,都会跟着她的喜好趋势走。
等她为自己佩戴上新的耳坠子,她吩咐丫鬟:“把我妆匣里的玫瑰油拿出来。”
话音刚落,玫瑰油便放在了她面前,耳畔是一个陌生的声音:“二小姐,还缺什么,我帮你拿。”
她陡然回头,便见本该中了媚香在一处客房中与那地位低下的小厮行鱼水之欢的大小姐就站在她身边,微笑的看着她,而她的丫鬟则昏迷在旁,不知人事。
这位认回来的大姐还是一般不出众的容貌,可那双黝黑的眼睛里如今满是戏谑,她的脊背挺直后个子也显得很高挑,看起来竟有几分连父亲都不曾有的气势和压迫感,她竟不知晓阿恒是何时进来的!
更主要的是,这张脸离她只有不到一尺的距离。
她吓得惊叫出声,可声音才从口中发出便戛然而止,一只铁钳般的手死死的扼住了她的喉咙,让她再发不出任何声音,她似乎看到这位姐姐的眼瞳深处如岩浆一样通透的鲜红,她几乎以为自己快死了,隔了好一会儿,她才有机会喘息一下,耳畔是恍若来自地狱的声音:“敢跟我玩这种下三滥,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还未等她求饶呼救,她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意识模模糊糊,面前是微微的光亮,像是在海洋中徜徉,水波涤荡,熟悉的感觉,她却记不清自己身在何方,又在做什么,只觉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
她在梦境中沉沉浮浮,早已熟悉一切的靠着本能去附和,忘记了今夕何夕,更忘记了自己如今的处境,脑海中更是浑浑噩噩,看不清周围的一切。
骤然间一声开门的巨响,房间变得一片明亮。
似乎有无数人看过来了。
原本混沌模糊的意识骤然间被吓醒了。
王浔打开门看到眼前的一幕几乎昏厥过去,只差一口老血梗在喉咙就此白日飞升。
但见这久不住人的客房中,平日里娇蛮高傲的王家嫡出二小姐王瑶衣衫不整,旁边的那人一看就是个身形精壮的男子。
柳氏尖叫一声,和身边的丫鬟一道将与二小姐偷情的野男人掀开,又匆忙去关上房门。
可刚的那一幕早就被在场十来个人看了个清清楚楚,那女子赫然便是王家的二小姐。
看着王浔几乎被气到要升天的样子,其中一个妇人站出来,她用扇子掩住极力向上挑起的唇角,幸灾乐祸道:“家主,你这二小姐做出如此伤风败俗之事,你看该如何处置?”
这位妇人正是自家女儿与人有首尾后被王浔下令浸猪笼的妇人,眼看这件事发生在王浔女儿身上,她怎么也要让王瑶去死才对得起她被浸猪笼的女儿,想当日,她可是眼睛都要哭瞎了,跪下来哀求着王浔都没能换来饶她那可怜的女儿一命,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她无辜可怜的女儿死去,不得葬入祖坟。
与王瑶有首尾的男人是一个粗使小厮,当场便被柳氏下令拉到一边打死了,将自家女儿包裹在衣服内,王瑶彻底清醒过来,还未等她弄清楚现在的状况,腹部便一抽一抽的疼起来,刚才关上的大门被人粗鲁的打开,那妇人扬声道:“家主你看看,这伤风败俗的人,是不是该沉塘?”
王瑶终于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她痛哭出声:“娘,我不是……我没有,我是被人陷害的才出现在此处的!”
妇人的眼睛紧紧盯着她:“二小姐,你自己耐不住寂寞去找人苟且也就罢,也别当大家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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