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秋张的那位学生,放下刚才看得津津有味的课本,很刻意地轻咳一声,声音里带着一点责备。
秋并没在意,只是抬头笑了笑,带金妮走向房间一角,低声交谈几句,又靠在一个大木箱上边奋笔疾书一阵。很快,她把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信纸交到金妮手里,叮嘱了几句之后,把她从猪头酒吧的后门送了出去。
等秋重新回到书桌前,那个一言不发的学生突然说道:“小姑娘,你闲事管太多了。”
“都说与人方便自己方便。”
“我倒觉得你在找麻烦。”
“也许吧,不过一想到接下来三个月都能从她工钱里拿走三成,我就不觉得麻烦了。”
“有时候我真讨厌你。”
秋并不为对方的直言不讳感到恼火,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一样,重新拿起课本。
“亲爱的巴希达,我们今天还要不要接着往下讲?我看看……话说这石头里蹦出来的猴子……”
“等等,”巴希达在书上折起一角,“我想先预习这章,不懂的地方再问你。说真的,张,在上古典文学之前,我一直觉得你的国家索然无味。”
“那我劝你再多修几个课时,我们目前讲的只是冰山一角。”
巴希达听闻,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她们都不再说话,纷纷低头盯着自己面前教材,专注地诵读,直到过了正午,巴希达才意犹未尽地站起身来,准备告辞。
“麻烦你件事,转告那老不死的,我要的那箱斯诺维莎今晚再不送来就走着瞧。”
“告诉他送到哪?翻倒巷还是戈德里克?”
“送到老地方。”
“他好像特别不喜欢去你那个老地方。”
“那我就管不着了。”
巴希达从鼻子里哼出这句话,掏出一块锈迹斑斑的老怀表,把上边的指针拨动几下,在一阵若有若无的滴答声中慢慢消失了。
秋张收拾起桌上的书本笔墨,感到饥饿来袭,走到楼上想弄点吃的,发现今天又是一个客人都没有,酒吧大门紧锁,外边立起了暂停营业的牌子,阿不福思不知所踪。
她干笑一声,来到后厨,顺着水槽后边一段油腻腻的小楼梯走向另一个地窖,阿不福思正在一堆五颜六色的玻璃瓶之间敲敲打打。
“今天又不做生意?”
“没兴致。”阿不福思看也不看秋张一眼,继续他的演奏。
“你差不多一个月没开门了,要不要考虑在休闲之余工作一下?”
“看吧,等有兴致了再说。”
秋张不再辩驳,默默听着玻璃发出的清脆歌声,过了一会,轻轻说:“你就算再敲十年,也不可能用声音和水酿出酒来。”
“你没听说塞浦路斯人曾用阳光和水酿出过酒吗?”
“可人家的阳光没有你的音乐那么难听。”
阿不福思终于停止了敲击,把手里的魔杖随手一丢。
“也对。”
说完大步向楼上走去。
“你下午准备开店吗?”秋张向他的背影追问。
“不开。”
“那你最好能给巴希达送一箱斯诺维莎,送到老地方。”
“她不会自己拿吗!”
“她说今晚再不送去就走着瞧。”
“让她瞧个够!”
阿不福斯上了二楼,恶狠狠的把门甩上。秋长叹一声,到地下室拿起书包,准备回校。她还没完全整理好,就听楼上传来敲门声,还有人叫她的名字。她来到楼上,看见金妮站在门口,奋力冲她招手。
“怎么回来了?”秋不慌不忙地开了门,“你这是……”
门外的金妮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半天没发出一点声音,过了好半天,她从口袋里翻出一张碟的四四方方的信纸递给秋张。
“你没把信给罗斯莫塔吗?”秋疑惑地接过信纸。
“给了。”
“那怎么又拿回来?”
“这不是你那封,这个是罗斯莫塔让我给你的。”
秋把纸条展开,看了很久,怎么看怎么像一张账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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