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岛西南面,是一段儿峭立的石崖,不高,也就有三米上下,倒是很陡的,海浪一次又一次的击打在石崖上,卷起如银似玉的浪团儿欢快的四面跳荡,不久复归海水,等着下一次的开始。
海面往里面延伸三里左右是浅滩,大都只有过膝的深度,海床是礁石与海沙参差排布的,自然海物极多,海蟹.海肚脐儿.海兽等等,鱼虾也不怕人,在你的身边好奇的涌动。
七郎儿带着张鱼儿.冯海儿及李强和他的护卫五百人都在浅滩里捉鱼摸虾,还有十几条平底小船在左右游荡,不时把海里忙活的家伙们那里捉到的东西收集起来,放到船上面的木桶内。
突听冯海儿大喊:“浆糊,这是啥东西?”浆糊就是张鱼儿,因他脾气犟又认真,冯海儿给他取的名号,浆.犟同音也。
张鱼儿拿着冯海儿递给他的东西摇头:“象海噶了,又不像,问老大吧。”
“是鲍鱼,没见识!”七郎儿也摸到一个鲍鱼,心里嘀咕:鲍鱼只有金州有(大连一带),张鱼儿来这里小三月了,难道一直没见过?
张鱼儿苦笑:“整日忙的要死,哪有功夫做这些儿。”他说罢把胸前挂着的兜子里的海物扔到小船上,冲着七郎儿傻笑:“多谢老大,把缴获的战船都给了金州海军。”
冯海儿有些不愿意,俩手一摊,摇头晃脑:“敢情没某家什么事?要知道,这些船儿可是某冯海儿拼命夺来的。”
张鱼儿依然呵呵笑:“你是金州海军的,为自家做事还争功?”
冯海儿眼瞄七郎儿嘴里抱怨:“对金州海军来说,冯某就是个奶娘,咋伺候也是人家的,不信你问老大,是不是要把我调离?”
七郎儿倒是觉得有趣,逗着冯海儿:“咋?当初让你来金州海军,还老大不愿意的,这会儿倒是有些儿不愿意走了?”
“某家就是被人家强暴的苦娘子,就是心里不愿意,但是见到自己的孩子一天天长大.强壮,只会高兴.欣慰,当然不舍了。”
过来的李强讥笑:“别说,就冯海儿这小白脸儿,化了妆还真会被人家误会了强暴了啥的!”“滚!”冯海儿怒了,双手来回击打水面用浪花还击李强的人身攻击。李强不怕,也用浪花回报,嘴里不闲着:“我说冯兄弟,哥哥也是为你好啊,这不,本来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的,这样对待媒人可是忘恩负义得很呢?”
媒人!?众人瞪眼,喜欢八卦可不是前世人的专利,就听张鱼儿都急了:“好啊,你个冯海儿,一起滚混了三月,楞不知道兄弟有了心上人,会是哪一个?是不是金州王家的二丫头,那可是个美人坯子,就是小点,才十一。”
众人笑,才十一是小点,不过将养两年就行了,冯海儿脸儿红红的大叫:“别听李混蛋瞎说!没影的事儿。”
李强笑得更欢了,手里指着岸边:“看看,谁来找你了,听说是耶罗国的二公主,虽然穿着稀奇古怪的,但是绝对是个美人啊,你看看,光着小脚丫子,还梳笼个唐式帘鬓头饰,有趣得很呐,见到某家连着追问:‘冯哥哥在这里吗?就说……,就说他的怜香妹子来找他了,就说怜香好想他的。’”李强摇头晃脑,粗大男人学着小女人的姿态要说多恶心有多恶心,嘴里还叫着:“怜香,多是你个冯海儿给取的名字吧,哈哈!”
冯海儿也不争辩了,愤愤的踏水往海边跑,见这架势,多半儿李强说的是真的。七郎儿哈哈笑着对兄弟们说:“知道什么是家庭妇男吗?哈哈,只要到了耶罗,就明白了,耶罗人,女人劳作,男人在家伺候,甚至坐月子奶孩子的,女人生产后三天就上田或下海了。”
“真?这样子的男人有甚出息!”李强大为鄙弃,张鱼儿点头:“倒是听说过,不过他们的国王确还是个男人的。”就听李强嬉笑哈哈:“看呐,多有趣,怕是冯海儿得要办喜事了,可是他的古董爹爹冯学究会同意这门亲事?”
原来李强一直盯着跑到海边的冯海儿,岸上等他的怜香公主许是欢喜过度或是……,反正见到冯海儿来啊到崖下,就从上面一头扑下来,冯海儿自然在下面接住,可是怜香下冲的力量太大,竟然将二人一起扑进海里,接着就见冒出水面的二人打打闹闹好不欢喜,是人都能知道,这俩家伙进了情网了。
七郎儿嘻嘻,嘿嘿!耶罗公主,也好,耶罗是辽东海军目前最需要的基地,搞好关系就靠冯海儿了,能够和平争取,又何必杀人放火的;再说,耶罗上层受汉化较深,两万人的国家就全部汉化吧,先一步加入辽东得了,这里毗邻半岛四国,东瀛,还有山东登州等地,无论经济.战略地位,辽东都要把它掌控在自己手里。
冯老怪!可怨不得某刘七郎啊,这是你儿子自找的,自由恋爱!哈哈,你个老古董,自己的孩子却不古董,女儿莲儿自家看上了有恒,这会儿……。
榆关留守堡,正和手下爱徒商议辽东军政事宜的冯学究没来由打个寒战,不由望天,天色情好,白云飘飘,瓦蓝的天空明镜如水,只见几只燕儿在寻食,不冷啊,这天头?
黄平向师尊请示:“弟子想去辽东,七郎儿虽然见识深远,但是终归人小见识不广,辽东摊子越来越大,怕是到时候真的要出事的。”
刘睿撇嘴,不就是为了你妹子黄蓉吗,哈哈:“黄兄,听说你哪位妹夫艳福不浅啊,把海城公主肚子都搞大了,这会儿正跑到海城要和公主成亲呐,嗨!可怜的黄姑娘,千辛万苦的等着七郎儿,可他却……。”
黄平脸色黄了又黑,刚要反击,就听师尊训话:“刘睿,恶语伤人是小人行径,亏你从为师学艺多年,就你这等气度,只配……,算了,还是自省吧,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至于今后你等如何发展,为师也无能为力了。”心里颇苦,有恒人品没的说,却和七郎儿跑到辽东了,还有自己的儿子冯海儿;七郎儿,你究竟能走多远啊?为师不能明着收你,是为了家里的安危,但是把儿子全无条件的交给你,难道呢就不知道为师的心愿吗?想到此,冯师尊对黄平说:“去辽东也是明年,这一两年,对辽东,对七郎儿是个坎儿,爬过去了就…..。嗨!听为师的,写信多提醒七郎儿,但是你不要去,为了渤海国的家人,这时候你去辽东不合适。”
“那何时去合适?”
“等辽东熬过下一场风雨吧,也许吧,再一次的风雨才是辽东真的考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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