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郎儿瞥眼望望南边,是个陡崖,怪不得人家没在山顶埋伏;又望望面前,三十几人呼哧带喘的举着弓箭和对方对峙。要是马上或平时还好,这会儿拼杀了好一阵又刚刚爬上山头,和占了先机的对方火拼,嗨!七郎儿心下一暗,看着震子说道:“怕吗?”
震子哆哆嗦嗦:“怕!”
七郎儿叹口气:“趴到老总管那里吧,就是对方胜了,也不会杀你的。能保住性命也好。”
七郎儿跳上一块山石望着对方大笑:“哈哈,来的可是杨别驾的兄弟?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必弄得剑拔弩张的。”
杨思虎淫笑:“别套近乎,你劫持圣驾,已经触动天怒,今儿杨某也是代天行事。射死他们!”
“慢着,某家就是杨震子,没人劫持寡人,某家已经和刘将军结成兄弟。放下兵器,寡人饶你等不死!”震子虽然浑身打颤,但话儿说的坚定,可见多年的培训也是有效果的。七郎儿亲切的拍着已经爬上山石与自己站在一起的震子:“好孩子,有种!”
“留下陛下,其他的统统射死!”杨思虎气急败坏,手下嗷的一声就要发威,就听漫天箭雨带着风啸飞奔,但躺下的多是刚才正要射箭的杨思虎的手下,片刻就有三十多人趴下了,而射到七郎儿这面的只有寥寥十几只,几乎没伤到什么人。七郎儿大奇,定睛一看,乖乖,原来是杨思远.徐晃带着他的五百山中健儿从后面不远处发威了。这五百健儿乃是杨思远最重要的精心打造的一支力量,常年山里奔杀,绝对能征惯战,尤其箭术更是个个精妙。这一轮箭雨还是搂着的,不然就杨思虎这百十号还不得都趴下。就听杨思虎猛的拔出胳膊上的雕翎箭,狂叫:“果是个亲亲兄长,竟然对兄弟下手!哈哈哈,好甚!儿郎儿们,就让他射,某等就射死那位七郎和小陛下,大家一起玩完!”
“慢着,杨思远在此发誓,你等只要放下武器,刘将军和某家绝不追究,都是亲亲兄弟,何苦自相残杀?”
杨思虎恼羞成怒,根本不想再活,拉上七郎儿.震子垫背是他最大的愿望:“射死他俩!杀一个够本,杀两个就赚了!”举起弓箭就射。
杨思远重重叹气,一挥手,五百只箭雨象乌云将杨思虎罩在下面,一轮过后,能站着的只有三十几人了;杨思虎捂着胸口的五支雕翎箭,满嘴喷着血:“算你狠,竟然射死亲兄弟,老天会报应你的!兄弟在地下等你,啊!”杨思虎猛的拔出身子上的乱箭,满身喷血象炸开的妖花,呼啸着跳下了山崖,片刻才听到‘噗!’的一声从山下传来。剩下的几十人再无战意,捂着脑袋跪在地上不发一言。
七郎儿抱着震子跳下山石,这时杨思远已经来到身前:“让将军受惊,属下罪过!”
七郎儿重重抱了他一下,诚恳的回答:“谢谢,你做的已经最好了。”
李强心下微动:这杨思远,做事深谋远虑,果敢很绝,竟然杀死兄弟不带皱眉的,真真枭雄般人物!这样的人当然会有大用,但也得小心呢。七郎儿是他的主人又是妹夫,要说谁比他关心七郎儿安危,他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回到盘山镇里,七郎儿问刘勋.杨思德等:“如何?都控制住了!”
杨思德放松的很:“没事了,独孤家的押着独孤亮来请罪了,就是奥利德自己藏起来了。”
杨思远阴笑:“跑不了,就藏在他家密室,徐晃,奥利德的事你自己处理吧!刘将军,属下已经答应徐晃放奥利德一命,不知……”
七郎儿看着徐晃,想起刚来辽东的一场争斗,心下不由一动:怕是那会儿就是杨思远派他来试探自己的吧!倒是一员猛将,不杀就不杀吧,虎落平阳,他奥利德还能折腾出甚么?
菲菲.王怀也大叫:“某等也去!”
杨思远看看七郎儿,一挥手:“都去吧,都了解了正好。”他忙着把徐晃父子几人的胡乱关系小声对七郎儿说了;七郎儿叹息不已,人性有时候比兽性还要可怕啊!
“五弟,想杀四哥啦!”恍然就见皮里斯跑来,一头撞进七郎儿怀里,抱着七郎儿的脸就蹭,胡话连篇:“五弟大忙人,竟然和兄弟们少有亲近了,今儿可放不过你,必要大醉一场了事,奥耶!”
只见皮里斯像个小鸟般被波利轻轻抓起,四肢乱舞:“三哥轻点,四弟骨架都散了!”
波利狂叫:“五弟何等身份!你个家伙还这般没远没近的。找抽呢?”说着就见皮里斯飞了起来,倒也灵便,空中翻俩跟头就晃悠着落在地上,也没爬下,嘴里依然不服:“就是五弟当了皇帝,某皮丽斯也是他四哥!”
七郎儿心下一暖,还是和兄弟们在一起舒心,这几位马贼兄弟,除田守信已经是手下重将外,其他的都是能力一般,但是豪气单纯,对七郎儿真心真意,绝没有半分矫情。
“四哥说得对极,兄弟就是永远的兄弟,上天入地依然是好兄弟!”
奥利德惶惶张张,带着几位亲近的跑进家门就往地道里钻,这会儿还不敢跑,出口虽在镇外,但大白天的,外面警戒急严,只有等夜深人静了。
完了,奥利德泄气加气极;像只疯狗在暗道里乱串,忽地想起什么,嘿嘿淫笑就来到一个锁着的小屋,用刀炸开门锁,踹开房门就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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