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利德出身室韦,但早已汉化成汉人风俗,饮食起居皆如汉人;只是大厅内全部雕花毛毡贴墙,墙上密布金银珠宝,珊瑚玛瑙参差点缀,还可看出此人的肤浅和豪奢;和汉人的含蓄及温雅相去甚远。
奥利德已经定下心了,事已至此,倒也显出几分独夫狂彩。
“非年非节的,又是春忙时分,能把大家都请到某家,奥利德深感荣幸,某家已经吩咐后厨准备酒宴,今儿外面雨大,大家来此恐都遭了点凉,一会儿都喝几杯暖和暖和。杨兄弟,你这番兴师动众,到底唱的是乃一出啊?这雨天冷夜的!”
“是啊,这冷呵呵的,韩别驾把大家拉来究竟为甚?”独孤亮,鲜卑后裔,乃关东世家外支,盘山除杨思远,奥利德外最有实力的几位之一;他率先发难了,李家.慕容家等和奥利德走近的一些人趁势起哄。
由于盘山势力的奇特性,这里的大事都是十几家大户投票表决的,倒和前世的议会暗合。十几家大户几乎也分成两伙,各以杨思远.奥利德为中心,形成两大联盟势力。
“某等在这里生息已经三百多年了,困于先祖的遗训,某等做事捆手捆脚,失去了很多机会;当今唐室将倾,关外混乱,某等如还想这样坐井观天,置身事外,恐怕用不了多久,就都有灭族之危也。杨大哥基于此,才召集大家想个办法;杨大哥,把你的想法给大家讲讲。”王天华,王家家主,年逾不惑,红脸宽额额骨高耸,使得双目愈显深邃,不时寒光厉闪,阴森冷峻,乃杨思远最大的伙伴。
“对,再这样下去,别说什么复兴大隋朝,就是生存都是个事了,不论今后那个占了辽东,都不会任由某等独立于外了。”刘家,黄家等也助威。
见到形势还不坏,奥利德精神一振,讥笑道:“杨兄弟自己投身盘锦黄毛小子,难不成也要带着大家跟着你一起去胡闹?如今天下未定,混乱一片,某等要么坐等结局再思进退,或奋起一击,复兴天朝也不是做梦;何必给那位小七郎儿提鞋当走狗!哈哈,杨兄弟可要好好思量一下了。”
杨思远挥手止住一帮人的喧哗,走到大厅中间:“各位同仁,某等在这里生根也有三百年了,或许刚开始,先祖们还对复兴天朝充满信心,干劲十足,但现在呢?某想问一下,你们有那一个能拿出全部家当和亲人生命再去做这种无谓的牺牲?请告诉某杨思远?”
众人嗡嗡,复兴天朝,跟着起个哄还成,真要来真格的,可都惴惴。
看着杨思远压住了阵势,奥利德大急:“某奥利德就能,几百年了,谁不知道某奥利德一家为皇室鞠躬尽瘁,磬家财而为之!”
嘻嘻,众人都讥笑,就是奥利德一伙的都脸红,这几百年,奥利德一家靠着和地下小皇室亲近,趁机不知捞取了多少好处,就这几十倾的豪华狂奢的庄园,就不知要耗尽多少钱财。
王天华呵呵冷笑:“是啊,奥老哥一家从身无片甲到如今的盘山首富,却是为天朝生辉不少啊!?
独孤亮狠狠地瞥了奥利德一眼,真是乃壶不开开乃壶啊,你奥利德一家不善耕作,更不会经营,这偌大财富岂会凭空而来,明眼人会有几个不知道你一家侵吞了诺大的皇室财富才会如此,又偏偏不知掩盖,真是一夜暴富的蠢材啊!必须转移话题,想到此他转身冷瞧杨思远:“就是要有所改变,又当如何?可别说就此投奔那位刘七郎儿这等没水分的话!是不是,乡亲们,既然都隐忍几百年了,又何必冒着灭族的危险去跟一个妓生庶出的小孩子去胡闹!“
“不错!”
“那七郎儿能左右关外形势,也是个大有作为的英雄也未可知”
“…………”
一片混乱,众说纷纭,独孤亮目的达到,嘿嘿冷笑走到奥利德这边坐下,大马金刀的喝起茶来。奥利德大喜,竟然亲自给他倒茶。
王天华与杨思远对视一眼,相顾一笑;王天华站了起来:“那位刘将军,虽年方十六,但孤身闯入大草原,左右逢源于几大势力之间,也就两个来月,就将关外形势打乱,不单破了渤海三方联军十几万,短短时间内在辽东也掌控族民二十多万,能战者不下五六万;更可喜的是,此人待民如子,所有辽东族民不单免税三年,还大力组织力量造田造肥,兴修水利;这样的人物一旦扎根辽东,会有哪个不服,辽东将会有一番新气象绝对可信!”
众人大多点头称是,七郎儿在辽东所为有目共睹。
奥利德大叫:“多是收买人心骗人的,一旦他站稳脚跟,还不是一样向百姓下手,不然他又有何能来维持手下军政开资!”
杨思远大笑:“刘将军奇人大才,如今已经和江南徐家,幽州韩家,范阳卢家等大力合作,将要制作雪糖.玻璃.腊肉还有纺织等作坊,那都是日进斗金的大买卖,钱物何忧!某杨思远之所以投奔于他,就是见到他的爱民之心甚诚,有仁主气度。告诉大家一个消息,这次刘将军到盘山来,将会给这里的族民很大的惊喜的,至少让这里的百姓收入翻番!”
哇!众人一片喧哗,让一两个甚至一小伙人生活大有起色,已是大幸,全部得利!笑话,他刘七郎又有多大财力办到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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