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郎在院里数星星。
屋内乌烟瘴气的,闷;里面人多吵得横,加之酒有点多,肚子折腾嗓眼儿发痒,悬!喷也喷到外面,省得惹人烦。
天上群星璀璨,晃晃悠悠的跟七郎儿眨眼打着招呼;挺热情,就是不规矩,乱晃什么,弄得人家发晕,难不成你们也过年,也都喝过了?
月姑娘弯成豆芽儿般的小船荡在银河星海,寻找着她的希冀?千年.万年.万万年过去啦,她还在寻?条件也太高了吧,竟这般难!天若有情天亦老,那她呢?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七郎醉的差不多就控制不了自己了,低调做事的愿望被酒虫吃了,摇头晃脑的呻吟,啪啪,换来了几响掌声。
却是卢熙拍着巴掌过来:“自乐天仙去,小李杜作古,今终又听到如此佳作!当饮一大白。古往今来,吟月儿的佳篇无数,却是这篇为最,七郎儿如此大才却窝在这里还不招人待见,真为你不平啊。这刘家做事儿……嗐!”卢熙意态悠闲的摇着鹅毛扇,嗻嗻连声。
人多耳杂的,这不是成心害人那么。七郎儿一激灵,酒倒有些醒啦:“偶得一二佳句当不得大才,舅舅谬赞了,没爹的庶出子能得这般待遇,刘家也没什么不对。”没根儿的七郎儿可不想和刘家闹翻,以后就是……也不敢和刘家咋样,伦理道德,文人史家口里笔下可不留德的。
突听卢熙神神秘秘地道:“七郎如有意,舅舅可把汝鉴到某范阳卢家,包七郎儿能名扬天下……”
世家拉有才的俊杰为门下增长实力乃他们几百.千年不倒甚至强盛的手段,就如藩镇广收假子一般。七郎儿相信卢熙说得可信,问题是这次卢家站错了队,刘守文败北身亡后,卢家跟着吃了瓜烙,一蹶不振。这棵大树攀依不得啊!
“外甥儿今酒多,改日再向舅舅请教,这里先谢过。”说着逃命般撩进屋内。卢熙不急,眯着眼嘟囔:“到机灵,就想你在刘家作难,早晚还不得求某!不得志的家妓庶出子还有别的出路?遇到某汝是万幸,烧高香吧。”
回到屋内正见二哥刘华.刘勋.大明.二明相寻,自然有一顿拼酒。
“好二哥,听说新纳了个美妾?可得多喝两杯庆贺一下。”
让人家喝酒当然得有个理由,前提是你也得跟着喝。
“好的,兄弟们不醉不归,大过年的,都高兴。”
二哥嘴里应着,瞥眼瞧了一下不远另一桌的刘马氏,心下不由一暗。
娘子刘马氏已经醉了,趴在酒桌上醉啦,依稀可见双肩在颤动。
二哥猛灌了一大碗,此时感觉像水,不久一帮人就醉得云中雾里的。
娘亲看着实在不行了,让嫣然扶着七郎儿磕磕绊绊回自家啦。
嫣然将七郎儿搀到床上,正要为他解衣睡下,却是被醉鬼合身抱定,嘴亲手摸的还挺熟练。酒壮色鬼胆,黑灯瞎火的就俩人,七郎儿来真格的啦。
嫣然本就愿意,自家本就是七郎儿妾身的,只是第一次怎也得扭扭捏捏推挡几下,心下又担着被夫人破身的顾虑,患得患失的功夫,就浑身发软。
羞死人了,这身子咋就怎敏感,不禁弄!被夫人弄这样,今儿被七郎儿整更这样,七郎也是熟门熟路的,倒像个惯手,咋会呢?
她还瞎琢磨呢,俩人的衣物早跑到地下。
一个前世惯手,一个是今生熟客。
邪火熄了人就蔫儿啦。梦中也醉的不轻,前世后世的瞎穿了几回,还带回了一台雄赳赳的坦克,正骑在上面向嫣然.有亮等炫耀呢。
你说这坦克老兄也窝囊,本以为跟着穿过来,凭着这身行头还不大杀四方滴,耀武扬威一把,不想被七郎儿贬成座骥。亏是梦里,不然真格的把七郎给突突了。
嫣然心有事儿,折腾着睡不实,往日重重已成心病,和夫人及七郎儿的纠葛必然是她不能撇舍的负担,却也不是她有能力回避的,说实在的,她已经适应或者说慢慢沉迷于夫人的纠缠了.
朦胧间听夫人低声叫唤,夜深人静倒是清晰。嫣然起身刚要穿衣,夫人蹑手蹑脚进来了,嘴里嘀咕:“你俩倒回来痛快,七郎儿知不?”
嫣然当然知道所问何事,急披了衣物拉夫人到其房间贴夫人耳边到:“还不曾,但明日醒来必知,可如何是好?”发现了自家当然不能交代,但是夫人又如何交代?
就见夫人拿出手帕大小的白绸缎,狠着心咬破中指,将流出的献血涂抹在上面,递给嫣然:“拿回去放在身下……”
“啊!”嫣然尖叫一声,忙又用手捂住了嘴儿,带血的白绸掉在床下。夫人捡起塞入嫣然怀内:“不妨,一定能瞒住七郎儿。就是他知道又能如何!奴还不是他亲娘。哼!倒是把娘自个扔到一边独你们快活,嗐!”得,母亲还是心有不甘,心下酸酸的。
不行也得行,反正都是您们亲亲娘俩儿弄,奴一个下人妾身也无法可想。嫣然患得患失的捏着脚去了。
她也做了个梦,梦中七郎儿大哭大叫,跑了,自个怎也拉不住,夫人也又哭又闹的,显是事发了。
嫣然惊醒,却只是梦,乖乖!吓得一身冷汗。
躺下抱着熟睡的七郎儿发呆儿:那一天终会来的,要是来了又能咋办啊?……
‘咯咯咯!’司晨的公鸡叫醒了新的一年的第一个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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