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彦顶着一张惆怅脸趴在猫垫上,他对被强制带走的大傻倒是没有多少留恋,唯一痛苦的地方在于大傻的存在间接拔高了他对于坐垫的标准,导致他最近看自己的猫垫横看竖看都不顺眼。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深刻领悟到这一真理的李彦不甘寂寞地爬起来在整个房间内搜寻着,妄图找到一个可以跟大傻相媲美的肉垫。
还别说,世间不缺少美,缺少的只是发现美的眼睛。自认为眼明心亮、超凡脱俗的李彦还真的找到了一个暖烘烘软绵绵的睡觉地点。
女主人昨天晚上洗的衣服就放在取暖器上烘干,现在早就干了。她今天起晚了,没来得及把干了的衣裳收起来就匆匆忙忙走了,衣服就搭在取暖器上。
李彦盯着取暖器的眼睛亮晶晶的,他往前走了几步,来到主卧大床的边缘,看着自己前爪上软嘟嘟的粉红色肉球犹豫了一下,秉承着“好猫是不能穿鞋上床”的行为准则,先绕路到育猫房的食盒旁边,把爪子在盛放清水的猫碗中沾了沾。
李彦小心地就着清水把在地板上蹭得有点脏的肉球清洗干净,而后才重新回到主卧,顺着大床垂到地上的流苏一路爬了上去。
他跳到床上,感觉到肉球传来异乎寻常的柔软触感,禁不住在扑了两层羽绒被的床榻上打了一个滚,嘴巴里发出细细的“喵呜”声。
嘤嘤,当人真的太幸福了,天天都能睡在这么舒服柔软的床上,要是猫垫也有这样的水准,他何必怀念那个没有一点脑子的大傻呢?
李彦在床榻上横躺竖躺,平躺侧躺,粗略估计起码打了二十个滚,把自己都弄得昏昏欲睡了,才慢吞吞依依不舍地爬了起来。
李彦看着满床凌乱的猫爪印,难掩心虚地甩了一下尾巴,试图用爪子把褶皱一点点拉平。
李彦自认自己已经非常小心了,无奈猫爪子实在是太尖利了,他一不小心就把羽绒被背面给刮了一道。
“……”李彦面无表情看着右前爪指甲上挂着的丝线,一脸凝重地审视着床铺上的刮痕,还特意伸出爪子来轻轻比划着划痕的长短。
半厘米都不到,印记在浅色的被面上也不是很显眼……就冲着女主人那马大哈的性格,没准压根就不会注意到?
闯祸了的李彦默默把爪子上勾出来的丝线放回到被褥上,盘算着等女主人回来自己来个真心实意的负荆请罪,如果情节需要还可以挤出两滴鳄鱼泪来,希望不会被打屁股吧。
他再也不敢在床榻上乱作了,来到床榻边缘,看着相隔不到半米的取暖器,禁不住陷入了沉思。
小袜子都已经能够从猫架中层接近一米的高度跳下来还可以完美着地了,李彦虽然没有挑战过这个高度,但他觉得自己应该也不会跟傻哥差得太多才是。
就算到不了一米,最起码半米的距离应该不成问题吧?李彦深吸了一口气给自己鼓劲儿,觉得心理建设做的差不多了,就朝着取暖器奋力一跃。
事实证明,他的平衡能力一如既往地无可救药,李彦看小袜子做伸展四肢利用尾巴保持平衡的动作觉得非常轻松流畅,等自己当真做起来就实打实差了一截了。
李彦跳半米的距离都差点直接摔下去,幸好他眼明爪快,拿爪子尖用力勾住了取暖器的边缘。
妈妈救我,爪子好疼!QAQ李彦打了一个寒噤,低头看了看下面接近一米的距离,拿后腿撑住取暖器的侧面,拼尽全力一寸一寸向上挪动。
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挣扎着爬上了取暖器,李彦长舒了一口气,拿爪子抹了抹额头上冒出来的汗水,
这次对于新猫窝的探索实在是有点惊险,李彦心有余悸地瞅了瞅被褥又看了看地板,在暖烘烘的取暖器上趴了下来,还把洗干净的衣服垫在肚皮下面。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才最终确定的新窝符合他对肉垫的所有需求,李彦趴在上面睡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香甜美觉,等睡醒后拿爪子揉了揉黏在一起的眼皮,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在哪儿。
他往左边凑了凑没感觉到小袜子的体温,往右边凑了凑也没有闻到猫妮卡的味道。李彦琢磨着得把发现的新地点跟妈妈和哥哥共享,而后耳朵一竖,隐约听到楼下传来悉悉索索的刮门声。
他抬头看了看墙壁上挂着的钟表,这才上午十点,女主人和男主人都不可能回来,更何况李彦早上都看到他们各自拿了钥匙走人的,不可能出现进不来门的情况。
莫非是小偷?李彦扭了扭身体,从取暖器上跳到了床上,又从床上迅速溜了下来,来到走廊上侧耳一听,确定门口的动静不是自己睡迷糊的错觉。
他宝蓝色的猫眼泛出戒备之色,跑到育猫房瞅了瞅。往常这时候猫妮卡都会走宠物通道跑出家门散步,女主人专门给她在房门下端开了一个仅可以供大猫通过的小门,猫妮卡可以轻松用头顶开小门进进出出。
但自从女主人怀孕后,男主人担心她在外面瞎跑再染上传染病什么的,对胎儿不利,就把小门封上了,只在晚上他回来后才会牵着猫妮卡出门散步。
被剥夺了出门玩耍权利的大猫无聊得都不知道干什么好了,李彦进入育猫房的时候,正看到她百无聊赖地跟小袜子玩“猫爪必须在上”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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