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一夜后,杨震并没有急着回到江北安排的那栋别墅,而是就在这个坦克训练基地住了下来。这里毗邻航空训练基地,可以详细的考察两个兵种的训练情况。而且对各种装备的改进,也可以随时提供自己的参考意见。
几次劝解无效的科瓦廖夫只得将自己的铺盖卷也搬了来,陪着杨震住到这里。而远东军区对杨震的举动,倒是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反倒为杨震提供了一辆吉斯一零一防弹轿车和一辆嘎斯M一型小汽车作为出行的工具。
也许在阿巴那申克大将看来,在眼下国内比较复杂的形势下,杨震留在那里的保密性会更好一些。不过远东军区还是安排了杨震进行一些参观其基层部队的活动。甚至还专门安排了一架飞机,送杨震去符拉迪沃施托克红旗太平洋舰队参观。而杨震与阿巴那申克大将的再次会面则是半个月之后了。
还是在那个秘密的军事基地,还是在那间地下会议室内,这次会见的却只有阿巴那申克与杨震两个人外加担任翻译的科瓦廖夫,政委伊万诺夫和那位格里戈连科少将却不见了踪影。
与第一次见面严肃中带着紧张的神色不同,这次见面阿巴那申克大将严肃的表情中,杨震却看到他目光中偶尔掠过的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神色。
在简单的见面礼节后,阿巴那申克大将也没有隐瞒什么,直接开门见山的道:“杨震同志,你能保证你的情报来源都像你说的那样,从德国驻扎长春的外交部门搞到的?你能保证这些情报都是真的?”
对于阿巴那申克大将的质疑,杨震微微一笑道:‘情报真不真实,那是需要你们那些专业人才是分析和鉴定的,这就不是我能保证的了。至于这些东西的来源,对不起恕我不能透露。就像贵军在关东军那里也有自己的情报来源,但却不能与我们分享是一样的道理。你们总不能我给你们提供了一桌子好菜,还要把厨师都挖走吧。”
“阿巴那申克同志,你无非是怀疑这些东西都是我们编的而已。但这些武器装备的性能真假,恐怕天知地知你们也清楚。说句不客气的话,阿巴那申克同志,别看你是远东军区大将司令员,但很多武器你别说见到过,甚至听都没有听说过。”
“既然您都不知道,我又那里有那么大的能力编出这么多的东西来?阿巴那申克同志,我就是想去编排这些,也得有这个能力不是?我是步兵出身,即不懂得飞机,更不懂得坦克。我们部队中也没有人能编出这个东西来。”
杨震的回答,却是好像让阿巴那申克最后放下了心一般。略微放松了一些的阿巴那申克点燃一支烟道:“好吧,杨震同志咱们就谈谈你的那些要求吧。你想购买的那些美制战斗机,很抱歉我们无法完成。”
“美国人不会同意出售这种比较先进的战斗机给我们的,这种飞机据我所知,美国军队也还没有装备这种飞机。他们的主力装备还是老式的P三六战斗机。不过杨震同志,我想知道,你们怎么知道美国军队有这种战斗机。”
杨震微微一笑,指了指头顶对阿巴那申克大将道:“一样的渠道。大将同志,我们希望你们能够协助。我知道苏军有这个能力,能弄到西方的武器。你们空军现在使用的里二式运输机,不就是引进美国人的吗?还有转交给我们的那两架C四六运输机,我想都是美军制式装备吧?”
“你们的T二六坦克不也是从你们引进的英国维克斯坦克的基础上自己改装的吗?你们不卖给我们制式装备,我们要想组建自己的空军,就只能想办法。我希望苏联的同志能为我们设身处地的想一想。”
“我们也想购买资料上的什么米格一、拉格一等新式的战斗机,但你们不可能卖给我们。你的困境我们理解,我也希望你们理解我们的困境。阿巴那申克同志,作为一名苏联红军大将、一名军区司令员,您应该明白空中优势完全可以左右一场战役的胜利。”
“阿巴那申克大将,现在我们的合作是互惠互利。我们发展壮大,不仅是对我们自己,对你们也是相当有利的。别忘了,德国和日本可是盟友。当你们和别人摔跤的时候,总不希望在背后被人插上一刀吧?腹背受敌的感觉不好受。”
阿巴那申克摇头道:“杨震同志,我很抱歉,我们真的无法提供你们要的那些美制战斗机。现在的情况和当初不一样,这一点你要理解。这个美国人态度很坚决,我们在莫斯科和他们接触过,他们根本就不松口。”
杨震顿了一下道:“美制P四零战斗机不给也可以,我也不强求。这些资料中,你们这种雅克一式战斗机投产的时候二百架。我知道这种飞机已经基本上完成了试飞,马上就可以投入大规模的生产。”
对于杨震的要求,阿巴那申克大将很坚定的摇了摇头:“杨震同志,我们与日本人有过条约,不得向你们出售或是援助任何我军现役的主战装备。对不起,别说这种飞机我们还在试飞中,就是没有也不可能出售给你们。毕竟我们还要受到外交条约的限制。苏维埃现在还没有准备好,不能卷入任何的一场全面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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