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后,凯文不顾众人的劝阻,连夜离开了。
凯文的脾气很倔,哪有大晚上赶路的?大多数人都会选择再住一晚离开。
凯文却觉得自己很机智,他马上离开,梧桐就找不到机会最后坏他一次了。
凯文认为,梧桐这个家伙一定憋着坏呢,以梧桐那个性格,不在凯文临走前坑他一次,他还能叫梧桐?
凯文可太了解他了。
可让凯文未想到的是,梧桐确实憋着坏呢,但他现在自身难保。
晚宴结束后,樱给了华一个眼神,在梧桐正琢磨怎么再薅凯文“羊毛”的时候,华突然出手把梧桐制服了,然后把他拖回了卧室。
樱认为梧桐的精神状态出问题了,她想让华帮忙检查一下。
可令华没有预料到的是,她竟然无法入侵梧桐的意识空间,哪怕用上羽渡尘。
梧桐的意识并不比华强,华能斩灭梧桐的意识思维,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用羽渡尘都影响不了梧桐,更别说入侵他的意识了。
华只能通过与梧桐的意识互相纠缠,来相互感受到对方的大致情绪。
梧桐的心情很憋屈,华的心境平淡如水,有那么一丁点愧疚。
经过华的初步判断,梧桐的精神状态应该是正常的。但华也不敢保证,意识不混乱,精神也稳定,不代表就没有精神病。
并不是说,看起来一切正常,就真的没病。精神正常和不正常之间其实也没有一个明确的界限。
打个比方:一个人从小到大,一直认为半夜应该在自己的床上上厕所,他一直理所应当的这么想,别人告诉他不能这样,他也不改。
毫无疑问,这个人就是精神病,因为他的心理与环境没有和谐的统一性。但这并不代表他的意识混乱,相反,他的逻辑很有条理,很坚定,他始终认为,晚上就应该在自己的床上上厕所。
华把检查结果和她的想法告诉樱之后便离开了,樱先是与华道了声谢,然后陷入了沉思。
樱还是很有礼貌的,她只对梧桐没礼貌。
樱很心疼梧桐,她反思着自己这些年所干过的事情,好像确实有点不当人,怪不得梧桐会被她折磨成这样。
要怎么补偿他好呢?
梧桐很憋屈,因为凯文已经跑没影了,他只能暗自感叹,天不遂人愿。
亥时。
铃早早的洗完了澡,爬上了床,抱着樱的大腿,用脸一顿蹭。
铃的心中很兴奋,大姐终于回来了,她也终于不用一个人睡觉了。
更让铃激动的是,樱竟然还是那般纯洁,这对铃来说,无异于是意外之喜。
这几年,她天天吃不好睡不好,她在家常常唉声叹气,她都已经做好樱带回来一个孩子的心理准备了。
铃现在只觉得梧桐是个废物,嘴边的肉都吃不到,她要是梧桐,早把樱拿下了。
梧桐可太完蛋了奥!
然后铃又被樱打昏了,这次樱都没等她睡着,趁她不注意,直接下狠手。
帮铃把被子掖好,樱沐浴后,咬了咬牙,心中一横,换了一身布料较薄的睡衣,去了梧桐的卧室。
“咚咚咚!”
或许是心中羞涩的原因,樱竟然学会敲门了。
“进。”
梧桐正在看小梅比乌斯的实验报告,他瞄了一眼门口,放下了手中的报告,对樱起了戒备之心。
事出反常必为妖,人若反常必有刀。
樱刚刚就坏了他的计划,如今又一反常态的敲门了,准没好事。
梧桐还是很谨慎的。
“有事吗?”梧桐表面从容道。
樱悄悄地把门关紧,又反锁上了,梧桐心中一抖,她要干啥?
樱的左手不由自主的揉搓着自己的衣摆,表面上却装出了一副镇静自若的样子。
“别紧张。”樱坐在了他的床边,也不知这话是对谁说的。
“呵呵。”梧桐怎么可能不紧张,谁知道樱又想作什么妖?
“在下没什么恶意。”
“我信你个鬼。”
“……对了,小蚩尤呢?”樱不自觉的用右手的中指和无名指拨开耳旁的几缕长发,撩到了耳后。
“我让麟给她做了个小窝,她和她的小窝在麟的房间。”梧桐顿了下,“有什么事直说,别拐弯抹角的。”
“你说……铃见到在下没带孩子回来,一定很开心吧。”樱的目光飘向了窗外,没敢看梧桐。
“肯定的,那小丫头片子说不定还会吐槽我废物呢。”
“那你说,铃明天一觉醒来,发现在下不见了,然后她在你的床上找到了在下,嗯……她那时的表情一定很有意思吧?”樱故作淡然道。
“铃之所以变成了律者,是因为你害得吧?说,你在上个纪元的时候对铃做了什么?”
狗嘴吐不出象牙,梧桐的嘴里没有人话。
樱心中的羞涩感瞬间被梧桐几句话消除了。
“呵呵,你还是不是男人?在下都洗白白的送到你嘴边了,你还不动心?”樱挖苦道。
“差不多得了,有意思吗?这次是走色厉内荏的路线吗?嗯……傲娇?……不太准确……口嫌体正直?好像也不太对……”
樱在度蜜月的这几年经常勾引梧桐,只要梧桐敢对她动手动脚,哪怕是有想法,樱上去就是一顿打。
梧桐那憋的难受又敢怒不敢言的神色,会让樱感到非常愉悦。
“你也有今天!”樱常常这么想。
可是两三次之后,这招就没用了,梧桐对她基本没有想法了,梧桐在她的面前比君子还君子,特别的乖,这也令樱感到很失望,她只好换了另一种手段来调教梧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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