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牧微微点头道：“没事的。这会儿正落眼泪呢。这会儿会落眼泪好。”
“嗯。小晴儿真乖，又可爱。”齐韵也很喜欢这个小姑子。
石牧笑了笑，点点头，然后今天早餐，也只是吃了两个包子，一碗白米粥，可比平时也少多了。
这点，媳妇们也都注意到了，嘴上都没有说，但是心里都是有数了。
石牧的船队，这会儿走，并没有百姓自私的阻拦。
定城的百姓，比想象的要深明大义。
他们并没有哭求石牧不要走，就留在定城保护他们，那是自私的想法。
怎么可以要求别人一直留在一个地方，保护他们呢。
可是，已经来往田间地头的百姓，见到是石牧的船要过去，都会跪地相送一下。
堤岸上还是有着不少百姓的。
这一幕，也是让人看得感慨万千。
宁雨也起了一个大早，她心里不安稳，初来乍到，自然不会睡懒觉。
一早就是出来了，出来了，却是不知道该做什么。
因为没人给她安排。
正站在走廊里，前也不是，后也不是的时候，正好石鸢儿出来，见到了这样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宁雨，便是主动开口跟她道了：“以后，你跟着我做事就行了。事情也不多，我也会照拂你的。这也是少爷的意思。少爷让我照拂好你，衣食住行，都给你提供便利。你以后就放心留在船上就行了。”
“是。姐姐。”听到这话，宁雨不安的心里，至少有了个可以暂时落地的着落。
“少爷人很好的。你现在经历的心境，我以前也都经历过。看到你，就像是看到过去的我一样。”石鸢儿这样说，让宁雨有些无法体会，因为这话，太抽象了，她不知道石鸢儿跟石牧的过去，所以无法理解。
石鸢儿笑着道了：“现在没有什么事情给你做，你先回房吧。一会儿，我给你送些东西来。像是茶叶，香粉，这些日用之物，都会给你的。对了，还有月钱。咱们家的规矩，第一天进府，就可以拿月钱。你要是觉得还有什么东西缺了，特别是姑娘用的那些方面的东西，自己不要意思说，可以自己买。给了你钱，你就可以自己方便着花了。”
这话说的宁雨一下脸红了，也正好解决了她心里的担心，她立即脸红的感激石鸢儿道了：“多谢姐姐照拂。”
石鸢儿也笑着道了：“别谢我。这个规矩，可是少爷在石城就建立的了，并不是为你一个人才开的例子。不过，你要谢，就在心里谢少爷吧。心意，他会领的。”
见到石鸢儿说话这话要走，宁雨突然微微窘迫的拉了一下石鸢儿的胳膊道了：“姐姐，我能不能问一下，少爷，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让我过去他那里，侍，侍寝……”
这话，宁雨真的很难说出口。
但是，她在石牧这里受了恩惠，自然得有所付出，所以，这个问题，宁雨她觉得，她必须得问清楚。
“少爷什么时候需要，到时，他会跟你说的。少爷没说需要的时候，你就做好你自己。你不要着急，你会有机会的。你以后跟着我给少爷端茶递水，每天都还是可以见到少爷的。所以，不用担心少爷会忘记了你。”石鸢儿安慰这个心里彷徨无助的宁雨道了。
“知道了，多谢姐姐相告。我也不是自己心急，我是怕少爷觉得我没心没肺，我是怕他心急。姐姐，您明白我的意思吧……”宁雨很是为难地道。
“嗯。你能够这样想，说明你心地不错。这样想也是对的。少爷以后会喜欢你的，你就放心吧。我走了。”石鸢儿说完，就又走了。
宁雨又剩下她一个人站在那里了，虽然心里还是彷徨着，但是，至少心里有一块地方有了着落了，她心里没有那么慌了，攥紧拳头，幽幽的吐口气，然后才是听石鸢儿的吩咐回去房间，等着石鸢儿有事叫她了。
她是大家闺秀，没事不会乱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对她来说，很容易做到。
给石牧端茶的时候，石鸢儿也主动跟石牧汇报起之前见到宁雨的情形，把宁雨说过的话，心里的想法，都跟石牧一一说了，还说这个宁雨应该是个不错的姑娘。
“知道了。鸢儿，你就目前这样安排她吧。有什么事情，燕子可以做的，也让她做。不用特别照顾，也别让她干一些重活。力度，你把握吧。我相信你会做好的。”石牧这样对石鸢儿道。
“知道了，少爷。”石鸢儿能够感到少爷对她的信任，不然，不会把潜在的心里喜欢的姑娘交给她全权照顾。石鸢儿明白这点，还是很高兴的。
奉完茶，石鸢儿端着茶盘，下去更换茶具去了。
这时，娘也抱着小晴儿出来了。
已经离开定城很远了，小晴儿的情绪，应该已经好了许多，现在能够出来了。
一定是娘，坚持带着石晴儿出来，让她散散心的。
石晴儿一出来，便是乖巧的坐在石牧的身边，不说话。
石牧笑着，把她抱在腿上，她这会儿不想说话，就让她安静的坐在自己腿上就行了。
他来跟娘说话，让妹妹一旁听着就行了。
娘柳如烟道了：“定城的事情，这会儿，应该正在朝堂上被讨论吧。也不知道你外公和你爷爷怎么样了。不知道他们应付不应付的来。”
京城。
刚刚散朝。
今天，大将军特意等了亲家柳师儒一回。
“亲家，今天难得你等一回我啊。”见到特意相等的大将军，柳师儒特别激动的样子。
大将军笑了：“咱们是亲家，你这话，就说的见外了。我也应该等亲家一回。不然，就是我太只顾自己了。”
“哈哈。亲家多心了。就算是回回我等你，也没有关系。咱们是亲家，不用见外。”柳师儒跟大将军客气着。
寒暄完之后，自然还是要说起一起走回家，本来真正想要谈的正事。
“今天皇帝陛下唱的这出戏，是欲擒故纵吧？”柳师儒嘴角轻笑地道。
大将军石苦也笑了起来，道：“亲家也看出来了？的确啊。郑伯克段于鄢，亲家还记得当今陛下，是怎么得的皇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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