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过后,三台劳斯莱斯打着摄人的双闪开到文家灵堂。头车上的保镖即刻下车护卫。
文村和文家宗亲核心们排成两排站得笔直,心里充满了期待和振奋。
文家,终于也有劳斯莱斯来扎场子了。
在车子这个面子上,文家终于扳回了一点点的面子。
不知不觉中,文家上下的心态已经悄然发生了变化。
在那个重量级贵宾降临的时候,文家人的几百颗心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他们担心,刚才的事又再次发生。
须臾间功夫,魁梧心细的保镖就已经拉开了车门,一个花甲老人走下车来。
见到这个老人的时候,文村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随即就率领文家上下给那男子跪了下去,嘴里颤悠悠呜咽叫了一声。
“程叔叔。”
那程姓老人年纪不过六七十来岁,养尊处优气场十足,双眼睿智聪亮,尽显上位者风范。
还没等到文村跪下,老人疾步上前双手把住文村双臂说着不用客气。亲自扶着文村双臂站了起来。
跟着老人紧紧握住文村的手,左手用力拍着文村的手,一脸的肃穆和悲痛。
当程老见到文米一奶奶的时刻,立刻上前朝着文米一奶奶鞠躬行礼,抱住文米一奶奶叫着阿姐。
“当年我在这里下乡插队,被矛头蝮蛇咬了,要不是阿姐和文哥救我,我早已死了四十多年了。”
“没有阿姐和文哥,就没有我程胜利的今天。救命天恩终生难报。”
“我来晚了,没能送文哥最后一程,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呀。”
程老一边痛哭流涕一边捶胸自责。旁边的程家人也跪着低头默默默哀。
说到伤心处,文家上下也是泪如雨下。
随后,程老规规矩矩走到文家老人灵牌位跟前恭恭敬敬给文家老人上香鞠躬。
吊唁完毕,文村和文米一扶着程胜利到旁边坐了下来,陪同程老聊天叙旧。
当年做知识青年的都是城里人,在回去以后也成为了时代弄潮。
程胜利在这里插队,跟文家的关系非常好。在恢复高考以后,程胜利也顺利考取名校大学,走在了时代的最前沿。
四十多年过去,程胜利在天都城混得风生水起,早已成为了纵横各界的巨擘级大佬。
文家之所以能有今天这样的独霸一方的辉煌和底气,全是来自于程胜利的庇佑和帮忙。
当程胜利猛然听说文哥竟然是被人活生生气死的时候,忍不住一拍大腿,腾的下长身起立,义愤填膺冷哼出声。
“岂有此理!”
“这事,我管定了!”
“我倒要看看,这个张家来头到底有多大,他背后到底有谁……”
“我还真就不信这个邪。在闽粤三省,谁有这么大的能量。”
文家上下一听这话,无不血脉贲张。
文村和文米一几个晚辈径直又给程胜利跪拜下去。
程胜利话还没说完,程家的保镖就走了进来,告诉程胜利一个事。
“挪车!?”
“哼!”
“我的车就在这里摆着。碍着谁的事了?要我挪车!”
“笑话!”
极好面子和排场的文家好不容易有了三台劳斯莱斯来扎场子,肯定要大作一番文章,好好出一口恶气。
那三台车子就被文家堂而皇之的横着摆在了集市里唯一的一条路上。
这样一来,也就把通往张家的路给堵死。
听见有人叫自己挪车,程胜利脸上肯定挂不住,当即起身步出灵堂,要去打人的脸。
按理说,这种事堵了就堵了。只要文家人和程胜利不理不睬,对方肯定也就知难而退,把车给倒出去。
偏偏程胜利要为文家出头,二则是因为被扫了面子,咽不下这口气。
刚刚出门,又有了新的情况。
程胜利的车竟然被撞了。
听到这话,程胜利脸上更加的难看,心头的无名烈火腾的下就上来。
走出灵堂到了被撞的车前定眼一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沉声叫道:“你们是怎么开车的?”
“谁的车?”
这当口,车上下来一个人,冲着程胜利欠身致礼说着抱歉。
程胜利冷哼出声:“道歉……就……”
下面的话再也说骂不出来,程胜利呆呆的看着那个人,满是惊讶迟迟疑疑的叫道。
“国……国民……”
“你怎么会在这?”
那男子轻轻嗯了一声,转过头来见是程胜利也不由得微微一愣,赶紧上前单手握住程胜利的手恭恭敬敬的低头行礼,嘴里叫着程叔。
文村和文米一一帮人看到这一幕,暗地里握紧了双拳,在心里用力的大吼好字,激动得难以自己。
那叫国民的中年男子对程胜利相当的尊敬和客气。
先给程胜利道歉,马上就叫人把车子倒出去,低低谦卑的给程胜利承诺车辆所有损失自己全权负责。
程胜利倒是没说什么。态度语气比起刚才也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当那叫国民的男子听说程胜利是文家吊唁的,二话不说,立刻叫秘书拎了一袋钱上来给文家随了份子。
看见那钱袋里厚厚鼓鼓的两扎钱,文家上下更是出了一口大大的恶气,除了骄傲之外,更是对程胜利充满了敬畏。
果然程叔叔一到,所有人全都变成弱鸡。
开什么玩笑,程叔叔可是混天都城的主。这些人在程叔叔面前算得了什么?
连个屁都算不上。
“你说什么?”
“那是你的一个长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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