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巨岛般的城池竟然直接破空而去。
所过之处,九天云外的万丈虚空纷纷扭曲变幻。
一处虚空之中,魔罗凌空站立在一艘黑色飞舟之上,静静地望着天星城庞大的影子渐行渐远,嘴角边不由浮出一抹笑意,不慌不忙地伸手从袖中取出一只传讯法盘。
离此不知道多少万里的一座万仞巨山之巅,突然间响起了一阵令人血脉卉张的金鼓之声,随后,一道道人影纷纷从山峰之上的一座座洞府之中飞出,四下观望。
一个多时辰后,十余艘数百丈长魔焰翻滚的漆黑战舟一字排开驶离了万仞巨山,每一艘战舟之上都是人影憧憧。
另一处烟波浩渺的海面之上,一座长宽各有数万里的岛屿被禁制灵光重重包裹。
岛屿中心,一座三千丈高的山峰之巅,耸立着一座仿若仙宫般的白玉宫殿,宫殿之内,一名身着淡紫色道袍的中年道士正在和一名身材高大赤裸双足的麻衣男子在对弈,纵横格上,黑白子相互胶着,杀得正酣。
中年道士相貌儒雅,须发漆黑,双目神光湛然。
麻衣男子三十出头年纪,鼻直口方,相貌英俊,眉宇之间却是傲气十足。
再看这旗盘之上,麻衣男子同样是摆出一幅进攻的姿势,步步杀着,只可惜,棋面似乎并不占优。
突然,麻衣男子大手一挥,搅乱了棋局,长身而起,哈哈大笑道:“本君又赢了!”
随着他大手这么一挥,棋盘之上的白子竟然纷纷碎裂,化作齑粉,只剩下了一堆亮晶晶的黑子。
紫袍道士仿佛早已见惯了麻衣男子的无赖,伸手轻抚长须,淡淡一笑。
“怎么,看你的样子似乎还不服气,走,到外面战上三百回合!”
麻衣男子目中寒芒一闪,冷声说道,身周更是飞起一道道螺旋形的漆黑魔焰。
“别说三百回合,就是三千回合也是无用,你若能杀了贫道,岂不早就杀了?”
紫袍道士神色淡淡地说道。
“嘿嘿,你说得也是,你我在一起也战过几十次了吧!”
麻衣男子斜乜着双眼望向紫袍道士,傲然一笑,说道:“不过,这次本君却要胜得你心服口服!”
“凭什么?”
“你说呢?”
“你的底牌不就是真魔殿七十二魔将吧,贫道这里的人手却也不少!”
“一群乌合之众而已,你还真指望着在他们之中有人能够突破那最后一步?”
“那有什么稀奇的,你不也冀希望这批魔将中能有人突破最后一步,以壮大你真魔殿的实力吗?”
“哼,即使有人突破那最后一步又如何,你以为能改变大局吗?”
“至少你这七十二魔将会在这次大战之后陨落殆尽,再也无法在下界掀起腥风血雨!”
“即使他们死得只剩下一人,只要这一人能够踏入最后一步,本君已是赚了!”
“哦,是吗,那就试试看吧!”
紫袍道士神色泰然。
“哼!不识时务的家伙,你北天仙宫大厦将倾,皮之不存毛将焉附,你这死脑筋为他们殉道有什么好处?”
“几个跳梁小丑而已,你以为真的能掀起滔天大浪?若真是大厦将倾,尔等为何不在仙界动手,偏偏要背地里搞出这么多花样!”
“仙界?嘿嘿,你以为大家不敢动手吗?我劝你还是尽快知会你那本体真身一声,让他躲得远远的,说不定明天就有人去攻打天星宫!”
“那就试试看吧!”
紫袍道士依然是这句言语。
“哼,不识时务,到时你跪着求本君,本君都不会再帮你!”
麻衣男子说罢,面色一冷,拂袖而去,出得大殿,身影只是一晃,已是凭空消失不见,只在空中留下了一片涟漪。
紫袍道士面色渐渐阴沉了下来,随后却是长叹一声……
天星城一路飞驰。
身处城中,却丝毫感觉不到任何空间波动。
只有那一座座巨塔之上镶嵌的空云晶,闪烁着一道道刺目蓝光。
静室中,水生正在专心致志地炼制着一枚符篆,这已经是他炼制出的第十一张同类符篆了,以他现在的境界,炼制的“天遁符”足以让人轻松传送出十万里外,而且还能在一息之间激发开来。
十万里对金仙修士来说只是片刻间就能达到,关键之时,却也能救人一命。
另一间静室中,倾城正在盘膝打坐,身周金焰缭绕,诡异的是,静室中的温度却并没有多高。
一个多月后的一天。
剧烈的空间波动再次传来,天星城突然间冲着下方五色斑斓的厚厚天幕撞了过去。
一连串震耳欲聋般的爆鸣声中,天星城凭空出现在了一处海面上空,烟波浩渺的海面之上早已怒涛翻涌,方圆几十万里之内的所有海兽无不是惊惶失措地纷纷远遁,有些法力不济的海兽在这一波波强大的空间波动轰击之下竟是一头扎入海水之中再也不会醒转。
足足有半天过后,巨城四周才渐渐地风平浪静。
四天后,笼罩在巨城四周的禁制灵光突然间一阵剧烈波动,正南方向的一处所在,厚厚的禁制光幕向着两侧飞卷而去,露出一条宽阔的通道。
一道道遁光从通道中飞出,不多时,海面之上已经聚了百余名修士。
而在另一个方向,三拨修士聚在一起,似乎早已在等着众人。
左侧的一群修士共有十余人,乘着一艘百丈之长的青色巨舟,所有修士的面容都被一团淡淡的青光罩在正中,无法看清其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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