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晕死”过去的化天羽,竟然挣扎着爬了起来,靠着石壁慢慢站了起来,目光直愣愣地盯着水生,面色一下子变成了难看之极。
天邪尊者远远飞出二十多丈之远,终于在空中站稳了身影,望向水生的目光中全是惊怒之色,即使自己体内真气耗去了大半,也不可能被人一拳击碎臂膀,难道说,眼前这名似曾相识的黑袍青年神通远胜自己。
放开一缕神识扫过水生法体,却如同石沉大海一般突然不见,根本无法探知到水生的法力深浅。
这一下,心中更加惊惶,冷声问道:“你是谁?”
回答他的是飞来的又一道金色拳影,拳影无声无息,却是迅捷如风!
天邪尊者瞳仁一缩,面色再变,右臂断折,左肩重伤,只得提起全身力道向一侧窜去,心神一动,降魔杖从远处飞来,呼啸着从天而降,砸向水生。
眼前金光一闪,拳影结结实实砸在了肚腹之间,纵使他遁术出色,竟然也没能躲开这闪电般的拳影,一股大力随着拳影散开,没入五脏六腑四肢百骸之间,心脏仿佛被拳影给震碎了一般,空荡荡难受之极,一股从未有过的恐慌感浮上心头。
身躯失去控制,不由自主地向着地面上撞去,“轰”的一声,地面上多出一个深深的大坑,尘土飞扬,胸前金甲裂开一道道裂缝,骨骼的碎裂声随之传来。
夜叉心中怦怦乱跳,丑陋的面容因为惊惧而变得扭曲,看到水生背对自己,注意力似乎都在天邪尊者身上,身影一动,悄无声息地向着青梅居外窜去,天邪尊者无法看清水生的修为,他却是本能地从水生身上感受到一股令人胆寒的气息。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以为这是六梵界吗?”
水生背后如同生有眼睛一般,冷哼一声,转过身来,全身真气向着一只右手之中狂灌而入,提起十成的力道,冲着夜叉的背影狠狠击出一拳。
金光灿灿的拳影撞在夜叉后背,竟然连响声都没有发出,却有一股莫可匹敌的沛然巨力随着拳影释放开来,夜叉只感到身周一紧,手脚顿时无法动弹分毫,遁速不由自主地快了数倍,耳畔风声呼啸,眼看着峭壁近在眼前,拼命想要躲开却是不能,轰”的一声巨响,石屑纷飞,峭壁之上出现一个人形大洞,夜叉的身影活生生被嵌入峭壁之中十几丈之深,心脉俱断,气若游丝。
狂风呼啸,降魔杖挟着万均巨力从头顶之上重重砸了下来,水生却不慌不忙伸出左手,向着空中随手抓去,一声霹雳响起,银光迸射,一张银色电网从手背上弹出,缠在了降魔杖上,雷声止歇,降魔杖中金光尽敛,乖乖地落在了水生掌心之中,就连跳都没有跳上一下。
苏琴怔怔地望着水生的一举一动,又惊又喜。
依稀还记得,雅音小筑中,那名黑衣少年清澈的双瞳,目光中的不安和警惕,如今,依然是一袭黑衫,依然是星辰般明亮的瞳仁,眼神中却全是自信和从容。
水生撇了一眼夜叉,转过身来又望了一眼天邪尊者,察觉到二人都已没有了还手之力,这才把目光放在手中似曾相识的降魔杖上。
三尊栩栩如生的佛头映入眼帘,一笑、一怒、一嗔,尖尖的杖尾,金瓜状六棱降魔杵,这熟悉的一切,无不在告诉水生这杆降魔杖的出处。
水生心中一颤,面色变得难看起来,沉吟了片刻,一只手臂突然间化作几十丈长,从天而降,一把抓在了天邪尊者的胸前,如同提起一只小鸡一般把其从土坑中抓了出来。
光影一闪,天邪尊者已到了水生面前三丈。
“说,这降魔杖从何而来,你把木鸡大师怎么了?”
水生冷声问道,一股不祥的念头涌上心头。
天邪尊者双臂软软下垂,口鼻出血,神情狼狈,脸上却依然挂着一丝邪笑,含糊不清地说道:“想知道秃驴的下落,你亲自问他去吧?”
话音未落,体内突然间迸发出一道道五色光华。
“自爆法体,想也别想?”
水生目光中闪过一丝冷意,一团白色寒雾从掌心之中飞出,没入天邪尊者体内,滋滋啦啦的响声中,天邪尊者的胸腹、四肢、头颅上飞快地生出一层白色坚冰出来,肚腹之间冲出的五色光华瞬间凝固。
右手一抖,天邪尊者的身影高高飞起,一声闷响过后,再次跌落在了地面之上,这一次,没有砸出一个大坑,而是一动不动地躺倒在地,双目圆睁,神情中带着几分愤怒和遗憾。
水生不再去搭理天邪尊者,飞身落在青阳道人身畔,放开神识仔细扫过青阳道人法体,发现其不但真元受损,体内经脉也断裂不少,元婴双目坚闭,神情萎靡,心中不由暗自叹息,即使青阳道人能够伤势全复,只怕也会法力大降。
伸手在空间手镯上一拂,取出一只青玉小瓶,递给眉头紧锁满面忧虑的苏琴,微微一笑,说道:“放心吧,师尊不会有事的,这瓶丹药是用八级妖兽的妖丹为主料炼制,药性虽烈,却能快速恢复真元之力!”
苏琴伸手接过丹药,张了张嘴,却不知说些什么,心中一时间五味杂陈,任她想象力再过丰富,也想不到短短几十年间,这名懵懂清涩的少年,竟然变成了玉鼎门中力挽狂澜的擎天之柱。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