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我稻目和武田光司面面相觑,两人始终还是下不了最后决心,工坊内的众人不知不觉就陷入了尴尬的僵持。
最终还是鲁修斯开口打破沉默的僵持:“若是你们两实在难以突破自己的心理障碍,那么我也不会强求,这便派船将你们两给送回去,当然,之后我的一些计划,你们两恐怕就无法参与其中。”
鲁修斯虽然故作姿态放过两人,但是话语里却透出浓浓威胁意味,这让本来已经想要张口提出离开的两人再次犹豫起来。
最终,年纪较轻的武田光司,终于还是开口说:“既然殿下需要我们,那我武田光司便愿意尝试一下,至少应该比我现在少了一只手要强。”
见到武田光司已经同意尝试,鲁修斯满意地点了点头说:“很好,你大可放心,我一定会让你变得比现在更加强大,让你拥有前所未有的实力,将来你会感谢我,也会感谢自己今日做出的决定。”
言罢,鲁修斯扭头对奥古弗丁吩咐几句,然后在那群半机械化生灵的带领下,武田光司便离开了舱室,向内部的一间金属门走去。
鲁修斯站在那儿看着苏我稻目,等待片刻见对方始终没有任何表示,便只能叹息一声说:“罢了,你在这里好好想想,我先进去,若是你真的想通了,可以进去找我,我会给你进行机械化改造。”
便在鲁修斯转身准备离去的时候,苏我稻目终于按耐不住鼓起勇气问:“既然你说机械化那么多好处,那你自己为何没有将自己改造呢?”
话一出口苏我稻目顿时就感到一阵错愕,愣在那儿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问,要知道这等于是在质疑鲁修斯。
可是苏我稻目心里实在是有这么一道坎迈步过去,他始终都觉得机械化很可怕,而且他不像是武田光司那样失去一条胳膊,他全身上下都是完好无损的,他并不觉得自己应该进行机械化。
而且他很疑惑不解的是,为什么鲁修斯没有将自己进行机械化?反倒只是将其他生灵机械化?
处于苏我稻目的意料,鲁修斯居然没有动怒,反倒是微笑着举起自己的双手,突然间金属逐渐从手掌心浮现出来,转眼间鲁修斯的双手便被机械所覆盖,他的双手变成了一双金属制成的铁拳。
鲁修斯在苏我稻目面前我了握拳头,铁拳两边喷出炙热的蒸汽,苏我稻目能够清晰感觉到,那双铁拳似乎蕴含着可怕的力量。
不过鲁修斯最终也没有挥出拳头,反倒是重新将自己的铁拳收敛,恢复血肉的手掌,微笑着问苏我稻目:“怎么样?现在你可满意?”
苏我稻目闻言愣了一下,等到他缓过神来的时候,鲁修斯已经转身离去,缓步向着舱室内一间密室走去,看起来似乎打算开始对武田光司的改造。
鲁修斯没有回头去看苏我稻目的反应,不过他的嘴角始终挂着笑容,而奥古弗丁不知什么时候回到鲁修斯身边,看到鲁修斯脸上笑容,忍不住低声说:“你还真是阴险,只是用机械源核做了个假象。”
被奥古弗丁识破,鲁修斯却保持着平静说:“这也是没有办法,谁让他们并非是机械师出生,想要掌握机械源核,唯有进行改造这一个办法。”
奥古弗丁闻言忍不住低声问:“可是,你这样对他们进行改造,真的好吗?要知道蒸汽机械文明未必就应该是这样。”
鲁修斯咧开嘴笑着说:“我自然之道不应该是这样,可是眼下我们需要很多的人手,要让他们绝对值得信任,只有这个办法。”
这句话获得奥古弗丁的赞同:“不错,这的确是个好办法,可以将他们的命运掌握在手上,免去了对他们忠诚的审核,同时也不用担心他们会突然反水,因为你可以随时将他们给解决掉。”
鲁修斯有些哭笑不得地说:“为什么到了你嘴里,我就变成十大恶疾的大恶人呢?我其实是在帮他们好吧?我让他们拥有了能够继续战斗的机会。”
“可是你也断绝了,他们作为生灵的权利,让他们沦为了半机械半血肉的怪物,将来若是机械源核出现磨损,恐怕他们会很痛苦。”
对于奥古弗丁明显的指责,鲁修斯倒是丝毫也没有恼怒,反倒是平静地说:“任何文明都会出现腐朽,任何生灵也都会生老病死,我断绝了他们长生的机会,这是为了保持位面新陈代谢的稳定。”
对于鲁修斯的振振有词,奥古弗丁觉得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只能是苦笑着甘拜下风,不再多言扑扇着小翅膀,跟在鲁修斯身后进入密室。
密室内更像是个西方的解剖室,非常干净但同时也给人一种刺骨的寒意,单单是那股扑面的寒意,便令每个踏入其中的人会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武田光司自然也不例外,尽管他并没有感觉到如何寒冷,可是他仍旧是感到有丝丝寒意,就像是一根根细针,不断向他们的身体里钻去。
鲁修斯脸上的笑容也收敛,冷冷地对武田光司说:“不用害怕,你先到那个台子上躺下来,稍后会对你进行麻痹,那样就能够减轻你的痛苦,不过在改造完成之后,机械源核启动的时候,你会感觉到一些疼痛,慢慢就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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