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气不错,我刚这么想,下午青木观就来了一位客人。
还是个熟人,何山。
玄诚子得知他是平城的大老板,又是来找我的,满脸都堆上了笑,毫不在意道门之清高,欢天喜地的把人请进了他的客厅。
还特意拿了一罐好茶叶,小心地捏出来给何山泡上。
我已经好了大半,从床上被玄诚子薅起来:“乐乐子呀,大老板来找你了,肯定是有大事的,你好好搞,争取把……你弄塌的房子挣回来呀,加油!”
他连说带比划,一会儿指房子,一会儿又给我比拳头,忙的像只大猴子。
我瞥了他一眼,给了他一声冷哼,去会客室里见何山。
何山确实有事找我帮忙,不过在说事之前,先跟我道歉,“常先生对不起呀,金门饭店的事……”
“已经过去了,与何先生也没关系,您不必如此。”我连忙打断他。
当时石海程看到了我们,估计他应该也已经知道。
不过这些现在说来都不是重点,我的目的已经达到,后面的事确实与他们无关。
我们本来就不是朋友,他没义务帮我的。
何山见我不往下谈,也收了话头,转而说他的事。
准确地说,不是他自己的事,是他一个亲戚的事,而且已经快两个月了。
何山说:“寒食节的时候他回老家祭祖,回来以后就病了,一开始也没多想,就去医院里看了看,拿了药吃,后来还住院一阵子,医生说没事了,可人就是不见好,饭吃不下,觉也睡不好,精神不济,还总做恶梦,有人指着鼻子骂他……他们是先在网上看到青木观的法会,本来是想来观里的,后来我得知常先生也在这里,就先过来一趟。”
听上去不是什么大事,至少跟九凤山没有牵连。
我让他把人直接带到观里来。
隔天,何山就带着人来了青木观,是一家四口,重病的是男的,其他三人也面色苍白,没比他好多少。
他叫何山哥,长相跟何山的妻子有几分相,我大概也就知道了他的身份。
事情确实不复杂,不过是因为这男的去给自己的长辈祭祀,扫墓的时候,把脏的落叶枯草,堆到别人家坟头上去。
而且乡间的坟墓,有的也没有用砖砌,坟头被雨淋矮了。
他拢坟的时候,把别人家的土铲到自家祖宗坟头上。
别人的祖宗一看,自然不高兴,就对他小小惩罚一下。
那人听我说完原委,脸都红了,咕哝着说:“也没人管,想着是个普通的土堆,都已经平下去了……”
是不是当成土堆,他自己最清楚,我也没跟他计较,就告诉他怎么处理。
那人得了方法,总算来了精神,头也抬起来,看着我问:“就去烧点纸钱,拢拢坟就没事了?”
“嗯,还要在坟前道歉。”
“好好好,我下午就出发,明天一早就把这事办了。”
何山看事情平了,向我道谢,并且递上了早已经备好的红包。
我没推辞,收下了。
他们走后,玄诚子跟周扒皮一样跳过来道:“乐乐子,这人都来道观了,你没让他们添点香油钱?”
“添了,你自己去看看。”
他往钱箱里一扒,见有好几张一百的,顿时说话都温柔了:“嗯嗯,这还差不多,以后有找你的,都把他们领到这儿来呀,也为我们青木观扬扬名。”
我点头,多嘴说了一句,“他们本来就是冲着你们名头来的。”
这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不跌。
果然,玄诚子跟着就说:“那你截了我们的生意,都没点表示的吗?”
我把掂了掂何山给的,还来不及收起来的红包,一转手全部都给他了。
玄诚子激动的差点原地起跳。
我等他乐够了,把红包外皮的红都亲了一嘴,才说我的意见。
“这道观我看过了,后面是一条静街,那房子你不用修了,把垃圾收拾一下,在那儿开个后门,我们自己人出入,走后来也挺方便的,前门就主要用来接待你的财神们。”
玄诚子愣了几秒,之后像突然被点醒,一蹦老高:“嘿,你这想法不错,不错不错,我现在就让人去收拾,开个后门出来。”
我顺便说:“那这房子的费用我算是还清了,以后不准再给我要钱,不然我就搬走,不住了。”
应该是最后一句话吓住他了,他愣了几秒,然后才一声不吭,又不是很甘心地往后院跑去。
老远,就听到他大声叫张怀李木的声音。
我被青冥剑所伤,晕睡了好几天,自己不知道,但别人都是数着日子的。
何山算是蒙进来的,正好赶上我醒。
他之后,于晗,石海程,白曼清和阿斌陆续都来了。
不光来了,还送了温暖。
吃的用的自不必说,都是成袋子往这儿送,于晗还把大黄毛也送来了,说是青木观灵气横生,让她的狗在这儿感受一下,实则就是为了陪我。
石海程是代石教授来问侯。
他们小区的事件过后,老教授的病是真好了,不过也得知他家楼上住的人不是良善之辈,至少不是普通的大学老师,就不太想再回到那个小区,一直跟老伴住在石海程的家里。
不知道从哪儿听说我病了,本来要亲自要来看望的,石海程拦住了他,说道观这种地方,他一个教授来不合适什么的,就代他来了一趟。
他笑着跟我说:“我父亲一直惦记着你,我知道你平时很忙,也不好邀请,这不是赶着过年嘛,你一个人在平城,若是不嫌弃,可以去家里坐坐。”
我连忙答应下来,跟他约定了年前会去一趟。
在不远处假意亲密聊天的于晗和白曼清都听到了,石海程一走,两人就把目光移了过来。
我坦白说:“年前已经没时间,只够去一趟石教授家,年后我提着礼物去你们那儿拜年,到时候不要嫌弃哦。”
于晗朝我挤了一下眼,转头又去跟大黄毛说了两句话,就先告辞了。
白曼清多留了一会儿,但到底也没多说什么,只嘱咐我照顾好自己。
青木观终于安静下来,也已经是年二十八。
二十九我要去石海程家,看望老人,再怎么说也要备些礼物,所以这天下午,我让华子陪我一起去逛了街。
回来的路上,意外遇到了我这些天常常惦记的人,陈永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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