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真是恶梦了。
是一个带求助的恶梦。
而且这是之前的,自从他用了我的安神符,梦里的母女第一天没出现,他睡了个好觉。
可第二天,她们一出来就怒了,不但要拉人,还要拉石教授。
跟他说话时,嘴里又是血又水的往外流着东西。
石教授脸色惨白,描述梦里情形时,好像重新经历了一遍:“被她们拉住,我就出不了气了,像是被按到了水里,还是埋到了地下,也说不清,反正就是上不来气,感觉再不醒来就死了,可又醒不过来。”
他把脸转向我,眼里不自觉带了依赖:“还是那符烧着了,才把我叫醒。我当时在梦里听到‘轰’的一声响,然后身体猛然发热,一口气才灌进来。”
石老板甚是惊讶:“爸,你之前怎么不告诉我这些?”
老教授摆手垂头,又到了不想说的时段。
倒是石老板,这时候对我改了态度。
他避开老教授,私下里跟我说:“常先生,对不起了,我父亲的情况您可能不太知道,他以前一点不信这些的。”
我点头:“看出来了。”
他脸上带着歉疚:“他一直觉得,科学能解决人类一切的问题,做个恶梦,生个病,住院就行了,干吗要请什么阴阳先生。”
我没说话,等着他的下文。
他也没继续扒父亲的老底,问我:“您看他这情况严重吗?还需要做什么?常先生有什么要求,只管跟我说,费用和后续的事,由我负责吧。”
我摘去繁琐,问他重点:“之前听说,他们住的小区很不安宁,好多人都搬走了,是真的吗?”
石老板:“是,但好像都是乱传,也没听说谁具体遇到什么事。”
“我能去小区看看吗?”
他马上点头:“当然可以。”
之后才问:“这跟我父亲的恶梦有关?”
“不好说,先看看吧。”
石老板进去安置了他爹,才开车带我去他们住的地方。
老小区了,挎在一所大学的外面,是老师们的家属院。
里面梧桐树长的遮天蔽日,要是夏天,肯定清幽凉爽,但冬天走在里面,就透着阴森寒冷。
植背也很茂密,都是南方特有的,冬天都不掉叶子,绿油油一片,跟时节唱着反调。
在植背和树木的环绕下,里面还有一个很大的人工湖。
湖边安置着石桌石椅,还有一些简单的健身器材,不过这会儿没一个人在。
去石教授家,就要经过这片湖。
我刚走到这里,就觉察出来不太对,空气里有一种沾腻的冷。
不是冬天的风,而是像在身上糊了一大块冰,冰水带着水藻味一起,钻进骨头缝里,渗进骨子里的冷。
跟之前白曼清父亲,在城郊医院的味道和感觉类似。
石老板见我停下来,也站着往湖里看:“这湖有年头了,以前每年学校还请人来清淤泥,这几年也不管了。不过水倒是一直很清,夏天小区里的人也都爱往这块来。”
我看了一圈周围的房子,问他:“石教授住哪一栋?”
他抬手指着正对湖的一栋房子说:“那边,在五楼。”
又说:“四楼就是姚老师家,走失的是他的妻女。”
站在湖边,可以看到四楼五楼的阳台,上面晾晒着衣服,被风吹的一晃一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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