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被堵到急诊室的外面。
我身边是两个急的团团乱转的人。
捞鱼仔不时扒着急诊室的小窗往里看,看一次就转头问我一次:“阿正真的不会死吗?”
刚开始我还应他,后面就只敷衍地点点头,专心看顾旁边的白曼清了。
从早上我们分开,中间不过几个小时而已,这个都市里的高级女白领,突然憔悴的好像多长好几岁。
原先盘的一丝不苟的头发,全部散了下来,披的满头满脸,还有几缕垂到眼前。
眼圈红肿,双目呆滞,妆容早就化了,五彩缤纷的糊了一脸。
大衣敞着口,里面的衬衫扣子被扯到两颗,露出一小片山水景物。
脚上连鞋都没有,光脚穿着丝袜,磨烂了好几大块。
这形象,要是晚上遇见,没准就伪科学地认为遇到了鬼。
我帮她把大衣拢住,顺手把她头发也理到脑袋后。
一张脸总算露了出来,挺花的,而且她抬眼一看到我,突然嘴角一撇,像个小孩子一样,“哇”地哭了出来。
还往我怀里扑。
急诊室门口的捞鱼仔都看懵了,顾不上他的阿正,走过来问我:“怎么回事?她为什么抱着你哭?”
我:“……”
我:“认识。”
捞鱼仔“哦”了一声,歪头去看白曼清的脸。
女白领不想给外人看,小脸一埋,整个头都拱到我的怀里,还蹭了两下。
我:“……”
哭了几分钟,总算把那个劲给过了,只是再抬起头来的时候,本来就花的脸已经横七竖八了。
我都不敢看,重新把她的头按回怀里,往走廊一头的卫生间里走。
白曼清也是各方压力过大,所以会一时崩溃。
等她把脸洗了,头发扎起来,抻平大衣,就又显出几分精英的样子来。
只不过卸了妆的脸上,少了精致,反而多了几分少女的纯真。
她睁着水汪汪眼睛看我:“常先生怎么在这儿?”
我回她:“来农贸市场找朋友,他不巧病了,我送他过来。”
白曼清点点头,不知是在想我朋友,还是别的,一时没接话。
我问她:“你呢?你不是去公司了吗?怎么会在这儿?刚送来的那人是谁?”
“我父亲。”她说,眼睛一下子又红了。
我把她拉到安全梯的拐角,拿了一叠纸巾给她。
等她抽泣完了,才问:“你父亲不是在住院吗?就住这里?”
白曼清手里攥着纸巾,两只红眼圈看着我,嘴角绷了好几下,才忍住没再掉泪。
“他不住这里,住在市中医院,但不知道今天是怎么回事,一看到我就跑。”
“你们从市中跑到这儿?”我有点吃惊。
白曼清点头,“他现在神智不清,跑出来很危险,我只能追着他出来……”
后面的话不用她说,我也知道了。
白曼清越追,她父亲就会越跑,然后两人就从市中,一路跑到这里来。
可能路上出了意外,老爷子受了伤,这才被送到就近的医院里。
她不知道的原因,我知道。
她早上出门时,背上背着一股煞气。
当时我急着去找妹妹,又见那煞气里似乎怨念不重,就没去管,没想到还是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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