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领侦把她的想法告诉了藤浅,藤浅觉得很有可能。
关键是这整件事情要从何入手。跟着包工头过来的那些工人死的死散的散,回乡的人就算知道这件事也一定不愿意说出来,包工头就是他们的下场,这样要去问一定是问不出来的。
白领侦想了想,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靠藤浅一个人在吴泰搅和,要是探不出水来,那就是白费功夫。还在藤浅现在是里面的员工,拿着工资和福利,不算是耽搁了他。但是整个事件搁置得越久,能够查出来的证据就越少,一定要找个办法突破才是。
白领侦把案子回想了一遍,想找个关键性的人物,从包工头开始往外整理,到杀死包工头的那一伙人,到被抓住的歹徒,再到杀死歹徒的林杰。
林杰。
自从调到外环区,这一个月白领侦都没有跟林杰再联络了。后者也像从她的生命中消失了一般。白领侦能感觉到林杰是故意在避开她,因为她回家的路上再也看不到林杰的车了,连偶遇都没有。跟爸妈一问才知道,林杰基本上不回承德苑了,自从白领侦调走之后,他下了班就去浮华路,去蓝如也哪里呆着,也不知道有什么事。
林杰的父亲跟白领侦的父亲,偶尔在散步的时候碰到一起,他时不时会抱怨,说林杰怎么又跑到少当家那里去了,是不是又要接什么任务了。他很担心,好不容易把林杰推到一个台面上的工作单位里去,要是他再不洁身自好,跑去参与什么黑社会性质的活动,那林父的一片苦心就白费了。
“该来的迟早要来!”白局这样全林杰的父亲道,“这孩子如果是注定了在我们的场子里混不下去,迟早还是要回去的,勉强也勉强不来。”
林杰现在是在蓝家?那么那次的行动是不是蓝如也吩咐的?林杰为什么不愿意承认?
白领侦提到了林杰,藤浅告诉她说,自己有一个朋友在蓝家的那家地下赌场当服务员,听他说蓝如也和林杰最近经常出现在赌场里面,不知道有什么事情。藤浅说他可以去说服他的朋友,让他顶一天班,这样就可以去看看蓝如也和林杰两个人搞什么猫腻。
白领侦说这样太危险了,泰和就算了,那不过是个普通的房地产公司,顶多耍了点肮脏的手段,总的来说没有什么独特的危险。可是地下赌场不一样,那可是真正的黑道场所,要是他们发现藤浅有可疑,说不定藤浅什么都没打听到就得留下一根手指在那里。
“你可以去顶班,但是你什么也别做,暗中观察就好了,如果什么都观察不到,也不要冲动。这个地方还是我去,我去找林杰。毕竟我们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交情,道上有道上的习惯,不能随随便便不顾念往日情分,我想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的。你就乖乖呆在旁边就好。”
白领侦知道就算叫藤浅不要去,他也不一定听。这些人虽说是她请来帮着查案,但是并不听从她的指挥,都是独立的个体。自己只能尽力去提醒他,让他明白其中的危险,要注意保护自己。
她从衣柜里取出一套小礼服,随便化了个妆,然后拿着车钥匙就出门了。藤浅听朋友说,一般晚上黄金时间,就能在赌场里看到蓝如也和林杰,有时候是蓝如也,有时候是林杰,有时候是两个一起的。他们大部分时间是在下面休息区,或者在赌桌旁边玩两把,一小部分的时间是在二楼包间,那就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了。
管他们在干什么,先去了再说。白领侦找了一身行动比较方便的礼服,化了妆,把枪绑在大腿上,拿上手包和车钥匙,直奔赌场而去。她从医院回来的时候是中午,现在已经是下午了,估计到了赌场是刚过饭点。赌场的休闲区什么都有,她可以到那里在点些吃的,边吃边等。
到达那个破破烂烂的工厂,一个人走上来帮她停车,白领侦走进去,赌场还是依旧那么的金碧辉煌。这里是有钱人消磨时光的地方,他们才不会去关心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什么时候流感了?又死了几个人?哪里发生了火灾?哪里又发生枪击案?完全跟他们无关。
白领侦再次踏进这里,才发觉这里真的是与世隔绝,这么短短一个月的时间,朋友反目,她自己被调职,手中所有的权利一时之间全部落空,不得不卖掉结婚戒指的钻石筹钱来请人协助调查。可这里依旧是那么的纸醉金迷。可能每天来这里的人都在变,不变的只是他们都很有钱,不变的只是这座销金窟。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白领侦已经把手上的那颗钻石当掉了,要卖的话太麻烦。每个月她都必须付给藤浅和王坤一笔钱,具体的数量是从当月所调查到的证据来讲的。比方说藤浅告诉她林杰这件事,她也需要付钱。不过总的来说不算多,因为案件并没有实质性的进展,广告上的那个数字,是要在案子破了之后才能给他们的。
白领侦穿着黑色过膝的开叉礼服,只在手上带了一块满天星的腕表当装饰。她穿了很软的高跟鞋,方便一会儿行动。她到休息区去,点了酒和甜品当晚餐。才坐下没多久,就发现有一个穿格纹衬衫的男人一直盯着她不放。那男人的衬衫格纹里夹着银线,看上去很亮眼,但又不突兀,可以说是低调的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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