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烺寻思着怎么将这些汉族同胞救出来,抓捕他的骑士已将他提着上了高台,随手找了一个空着的木笼关了进去。
这其中发出的动静不小,但四周木笼里关着的汉人眼神呆滞,神色麻木,并没有任何反应。
看他们身上一缕缕的鞭痕,想必是被人用刑折磨已久,已没了逃生的念头。
骑士将赵烺关好之后就离开了这里,打眼看去,高台四周不少苗人三步一岗守在这里,要想悄无声息的逃出去,还真是困难重重。
动了动眼皮,赵烺装作刚刚苏醒,在木笼里翻了个身,而后有气无力地喊了两声,眼见四周看守苗人并无反应,才悄悄地敲了敲木笼朝着隔壁的一个妇人问道:“大娘,你知道这些苗人为什么抓我们吗?”
“……”
妇人眼神空洞地朝赵烺这边瞥了一眼,却一声不吭慢慢又转过了头,一点生机都没有,死气沉沉的。
赵烺并没有气馁,伸出胳膊碰了碰另一边的笼子,朝着木笼里的一名汉子问道:“大哥,怎么回事你知道吗?”
“……”
汉子喉咙动了动似乎想回答,只是他瞥了眼值守的守卫,眼睛忽然睁大恐惧不已,使劲摇了摇头将身子转了过去。
这些人怎么了?
赵烺前前后后又跟附近几个木笼里的人依次问询,他们要么神情冷漠一言不发,要么就是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头说他们也什么都不知道。
要想探明这其中的缘由,只能想想别的办法了。
时间过去,天上雪花一直未停,在高台上的木笼上都落满了一层又一层。
而笼子里的人们,更是冻的全身发抖,甚至有些人蜷缩于笼子里半天没见动静,也不知是在活着还是被冻死了。
赵烺身体底子极好,倒是可以忍受,只是这么多同胞一个个地在自己面前倒下,而自己却又什么都做不了,这种感觉折磨得他浑身难受。
“喂,还有没有活人,我们都快冻死了!”
赵烺朝着高台外的守卫大声呼喊,不一会儿之后终于引起了守卫们的注意,一名脖子上盘着青蛇的男子恶狠狠地来到赵烺面前,狠狠地踢了踢眼前的笼子,厉声道:“叫什么叫,再叫我就让小青把你给吃了!”
“嘶,嘶!”
男子说话的同时,他脖子上的青蛇还极为配合地咝咝吐着蛇信,吓的四周被关着的汉人更是看都不敢看,一个个都将头低了下去。
这青蛇看起来像是竹叶青,是一种剧毒之蛇。
但赵烺并无一丝害怕,毕竟在这之前,他可是亲手杀死过成人胳膊粗的巨蟒,逼退过极为凶恶的狼群,这种毒蛇在他看来,宛若宠物一般,是在娇小,丝毫没有一点杀伤力。
为了不引起守卫注意,他还是极为配合地在脸上挤出了几丝恐惧的表情,道:“这位大哥,我不管你们为什么要还将我们全部抓起来,但既然你们没有第一时间将我们杀死,那就证明留着我们肯定还有些用处。
这天寒地冻的,如果我们真的一个个都被冻死在这里,想必你们也不好向上面的人交代吧?”
男子闻言脸色变了数变,赵烺心中一喜,看来此人能听懂汉语。守卫听了后嗤笑着道:“读书人就是能言善辩,不过现如今还真不能让你们这么容易就死去。
放心,不会让你们就这么死了。
我们会让你们好好活着,让你们受尽这世界上最痛苦的折磨,才能将你们的罪责全部还尽,才能将你们欠下的恶债全部偿还!”
男子表情极为狰狞,赵烺还未等再问他已离开了此地。不过这人的汉话清晰流利,却是让赵烺觉得不简单。
不一会儿,十几名苗人推着几辆满是干草的推车到来,而后用干草将高台上的木笼全部覆盖完毕方才离去。
木笼上有干草覆盖,雪花倒是无法落下。
只是赵烺仔细一闻,却发现干草上竟然有道道极为浓郁的油脂味。
“这……难道是要将我们活活烧死在这台子上?”
闻着这些油脂,想着刚才那青蛇男子咬牙切齿的话语,再仔细看看高台上的布置,的确跟一些氏族用来祭祀的台子极为相像。
不好了,看来这其中的隐情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
赵烺心里一沉,今天的事情肯定无法善了。
他本想跟附近笼子里的汉人问下缘由,可是他们好像都放弃了生还的希望,死气沉沉,根本就指望不上。
而要想从那些苗人守卫身上撬出来些情报,更是难上加难。
到了最后实在不行我强自将这木笼拆了,再将这里的苗人击退,我就不相信治不了他们!
苗人最为依赖的便是防不胜防的蛊虫,而如今赵烺有秀秀的蛊族圣血,寻常蛊虫便先天性的弱了一头,根本就无法造成任何威胁。
没了蛊虫之利,单凭这些苗人的身体强度,赵烺还真没把他们放到眼里。
不过这也是实在没有办法的选择,毕竟清风寨是护山之族,是通往苗族圣山的门户,这个地方要是出了事情,怕是没过多久就有许多族人前来御敌。
而到了那个时候,要想去往雷山寻找圣庙,或者是想要从苗疆全身而退,那手上可又要死上很多人了。
如今赵烺隐秘行事,只是不想将自己与秀秀的关系暴露出来。
毕竟秀秀身为苗疆圣女,这里的百姓说到底都是她的信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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