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一个晚上,苏阳牵住了小葵的手。
爱情在小葵的世界里终于开花了。小葵想,也许有些东西是注定的。就像苏阳的网名是太阳,如果太阳开花了,那便是葵花。
很多时候,小葵还会想起顾连城,想他过得好不好?是不是还是会在每天早上拎一束栀子花,放到那些孩子们面前。
季节辗转,时光轮回。
一个夏天又过去了。
大二的暑假,小葵回到了南城。
两年没有回来,南城的风景依然如是。小葵沿着街道不知不觉来到了当年的盲人儿童学校。
这里已经成了拆迁区,有建筑工人正在规划设计,动工拆迁。
一些记忆随之浮了上来,孩子们的笑容,顾连城的样子,午后的阳光,一点一点在眼前弥漫。
小葵?身后有人喊。
回过头,小葵看见一个女人,是盲人儿童学校的老校长。
老校长今天是来这里收拾一些滞留的东西。这里被拆了,那些孩子们也被送到了省里的学校,他们的条件要比这里好很多。老校长絮絮叨叨的说着。
那,顾连城呢?终于,小葵问出了心里的话。
他,唉!老校长摇了摇头,眼泪落了下来,那一次一个孩子失足落进了南河,为了救那个孩子,他便去了。
老校长离开的时候,从一本书里拿出一封信交给了小葵。那是顾连城以前写的,本来是要寄给她的,结果后来出了事。
那封信里只有一句话,等到春暖花开的时候,我会去找你,因为,我一直记得你离开时那个吻。
那些藏在河堤里的水,如山洪爆发般汹涌窜出,一时之间把整个心房都淹没。
顾连城,你总是这样,沈蝶衣给你的爱,你没有来得及承受便永远陷入了悲痛之中。你自己的爱,却在准备给出的时候,永远离开了。
走到最后,终于明白,你的爱情和那些失明的孩子一样,因为失去了翅膀,所以无法飞翔。
你们终于在一起了。
南城墓园。
沈蝶衣的墓碑旁边是顾连城的墓碑。
他们的照片上,是孩童般的笑容。那些曾经皱结在顾连城眉尖上化不开的忧伤,终于不见了。
小葵默默的把一束栀子花放到他们墓前。
你们终于在一起了。她轻轻的说道。
有时候我们的爱情就是这样,无论是苦酒还是委靡之花,它都深深吸引着我们。因为,这就是人生,这就是我们年少的所有,这就是我们青春岁月里最美的年华。
你知道吗?顾连城。
一滴泪落下来,像是曾经滞留在少年眉尖的那抹化不开的忧伤。
风越来越大,一盏昏黄的灯挂在桅栏上,光线四晃,在船面上投成数条倒影。船头上的男人像是一座雕塑一样纹丝不动。周恒往边挪了挪身体。旁边坐着的是个男人,大约三十多岁,皮肤白皙,戴了个黑边眼睛,斯斯文文的,像一个渊博的学者。他看了看周恒,身子却没有动。
周恒往后看了看,后面坐着的应该是对情侣,年龄大概二十岁左右。女的靠在男的身上,微微闭着眼。
远处一个光点发着微弱的光,在海面上看起来,像是一个光源。是守海的灯塔,女孩显然没有出过海。船仓不大,仅容三个人,可现在却坐了四个人。海风透过窗户吹进来,周恒觉得心里发慌。于是,他站了起来。
你,坐下。站在船头的男人回身指着周恒说。
周恒一愣,想说什么。
你,快点坐下。男人又加了句话,带着不容违抗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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