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是我感觉到脑海里,此刻全是那各种各样的符咒,而且此刻在我心里是越来越清晰!
手此刻因为两个人还不能动,但是我心里想象着自己的手在空中,不断清晰的画着自己熟知的符咒。
本来开始心里的思路虽然清晰,但是还要想想再画出来。
到了后来居然不用细想,就可以清晰的在脑海里划出,自己看过的各种各样的符咒来!甚至是那些本来没有多次练过,只是浏览过的符咒,这个时候居然都记起来了。
这真是一种奇妙的感觉,虽然身处自己都无法想象的环境中,但是这种神奇的时刻,反倒是瞬间便让我忘掉了危险。居然只会沉浸在这种学习中。
好像这暴雨变成了调和剂,使我心里越来越清晰,此刻似乎恨不得自己,瞬间把所有的都记起来,不能有丝毫的忘却,都在这一刻清晰的呈现。
不过随着在雨中一段时间的沉浸,我逐渐的感觉到自己眼皮有些发重。似乎这暴雨都有些无用,这个时候已经不能阻止我沉浸下去。即使脑海里依旧意识到,但是我心里倒是没有多想。
清晰的看到周围的变化,还有对面冉家呈的挣扎,我反而认为是自己想的太多了。因为这个时候也没有人打扰,我干脆就静静发呆,自己的眼睛在别人看来有些发直,寻着心迹清晰的去捕捉脑海里符咒的刻画!
我凭着自己心里的想法,和对那符咒的记忆,在脑海里想象着自己在刻画!
此刻居然不用刻意的去回忆,就好像是电影院里放电影一样,在我脑海里迅速的播放着。至于面前冉家呈的变化,丝毫没有对我起到任何影响。
当然,因为我这刻没有人打扰的原因,反而让我听到了,在雨中有着一阵急促呼吸的声音!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身边的人呼吸急促,或者断断续续的让我感受到,呼吸之间的难受!
这个时候在暴雨中的感觉,似乎因为我的敏锐,听到这呼吸变的正常了起来。我虽然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不过显然这是一件好事!
因为可以听到对方平静的呼吸,似乎令我也瞬间淡定了起来。
开始没有感受到的动静,这刻耳边时而有鸟鸣,时而有蝉鸣的声音,让我瞬间感觉的到,即使我们是在阵法里,即使这里还是暴雨连连,即使远方依旧电闪雷鸣,但是我应该是听到了许多听不到的动静!
当然因为没有看到,我只能凭着自己的耳朵去感受,甚至是偶尔睁开在雨中迷蒙的眼睛,也看不到任何超出几十米的范围!
好像就这么静静的,渡过了许久的时间,当我再次感觉到,自己小腹下丹田里那团气流的时候,虽然我心里依旧有些紧张,但是心念一动之后,这团气流便剥离出一丝丝的温暖气机,从我身体内的经脉里,朝四肢百骸流动了起来!
气机依旧还是听话,它在我身体里出现之后,如今想来只要我心里想着,它就会自动的遵循着,那些所谓的经脉里,和流水一般快速的流动。
但是即使是如此,我都没有敢快速的催动它。
因为骆伯伯和龙师傅,都曾经提示过我,说这身体里产生了气机之后,就好像是遇到了水流的蚂蚁,在水边小心翼翼的试探着某种可能,绝对的不敢随着水流,一起快速的随波逐流!
天意不可违!
很多东西,在未知的情况下,就只有顺应天意。
空间里的暴雨渗人,不过身体里的气流,再次靠近胸口膻中穴的时候,瞬间即使在暴雨里,我都感觉到自己的手心冒汗了。但是这次却没有出现,那种令我眼前发晕,或者浑身要爆炸了的现象。
这些经脉里的气流,围绕着膻中穴这个地方,不断的在外围转动着,就像是浩瀚的星海一样。我虽然还感觉不到很远,可是看到这种情形,也忍不住带着惊喜,然后小心的剥离融化那多余杂乱的气机。
要说现在这种感觉,就好像是柔和的阳光,正慢慢融化坚冰的那种感觉!
虽然令我心脏砰砰乱跳,但是这种没有令我难受的方式,居然令小心翼翼的松动,让我有些激动了起来!
因为我虽然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意外的修行,但是这个看似简单,其实心里历程的过程,却令我全神贯注了起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似乎看到了一丝曙光一样,因为我感觉到这一直在胸口挡路的墙,好像只剩下了最后一张薄纸一般。
即使暴雨如注都没有打破,这时我想着,只要自己再轻轻的加把力,应该可以很快就戳破了这隔阂。但是我好像也变聪明了一样,即使知道胜利就在眼前,但是因着那边冉家呈的未知,让我没有随意的放纵自己的紧张。
轰,轰,轰!
一声令人感觉到耳膜都震裂的声音,瞬间便侵袭了我浑身上下。
一阵酥麻的感觉,从头皮一直到脚底,电的我有些里焦外嫩。就好像空中的电闪雷鸣一般,让我瞬间有着一霎那的停滞。
几乎是感动的热泪盈眶,因为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我感觉到自己的手指,在这个时候在雨中动了一下!
真的!
本来似乎僵硬了的身体,在这阵酥麻之后,我居然是可以动了!
虽然感觉到身子还不能动作,但是因为感觉到手指酥麻之后,指尖居然便微微的颤抖了起来。就是沈伊珍和向蔏,似乎都感受到了我的反应,两个人几乎同时抓紧了稳定手臂。
我瞬间便可以断定,这个时候很想试试自己浑身的力量,但是可能是麻痹了太久。甚至我都不知道自己的肢体,根本就无法迅速的回复。
所以即使这个时候,我心里格外的激荡,但是我也没有可能马上起来。
不过促使我没有马上动作的,还有旁边那个急促的声音。因为就在我感觉到自己有了知觉之后,旁边的人居然也似乎有些反应了。
似乎在经过漫长的,有些让人崩溃的焦急等待中,我终于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是可以控制了。
那已经彻底发麻的头皮,也不知道是煎熬死了多少细胞。这时我没有偏头看,但是我的手慢慢的在往身边收。不过我的动作不敢太大,因为我只要一动的时候,旁边两个人就贴紧了我。
这种心里的默契,如果不是深入的知己,一般人哪里能够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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